“這小東西沒有媽媽”薛鵬憐愛的說道,要是不喫奶的話,它很快就會死的。
“在這裏,”錢忱指着一個角落說道,只見在一塊不起眼的角落,蜷縮着一個兒童大小的身軀,黑乎乎的一團,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
張樸一看,這不是山豹嗎應該就是它產下了小豹子,不過爲什麼是白色,應該是基因突變,山豹看見張樸他們湊了過來,不禁吼了一聲,不過毫無威懾力,聲音沙啞,連小孩子都嚇唬不住。
“它快不行了,”張樸說道,這隻豹子因爲生下小豹子難產,生下小豹子之後大出血,下身都是血,怪不得他們一進來沒有攻擊他們,豹子最互崽子了。
那隻母豹子最後無限眷戀的,看了一眼自己孩子,然後閉上了雙眼。
張樸把小豹子抱在懷裏,小豹子咋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蜷縮在張樸的懷裏睡着了,睡得時候還嗚嗚叫兩聲。
“張樸你真的打算把這隻小豹子養”薛鵬問道。他們還在被人追殺,帶着一隻豹子就更麻煩。
“讓它留在這裏就是等死,”沒看見就算了,既然看見了,就不能置之不理,張樸用下巴蹭蹭小豹子的頭,小豹子用頭拱拱張樸的下巴。
“它應該是把你當成了它的媽媽了,”錢忱在一旁哈哈大笑說道。
“我們出去吧聽外面沒有動靜了,”原來那幾個人就在外面象徵性找了一圈,他們也不敢往裏深去,就急匆匆的覆命去了。
張樸三人小心鑽了出來,見外面沒有人,同時鬆了一口氣。
小豹子剛出洞口還感覺不適應,嚶嚶嚶叫了兩聲,張樸捂住小豹子的嘴巴。
“二當家,這裏有動靜,”二當家的手下喊道,他剛纔去小便,沒跟上大部隊。
“快跑,”張樸見狀拔起腿就跑,薛鵬和錢忱也緊隨其後。
“我們三個人分開跑,讓他疲於奔波,”錢忱說完,就拐向右邊那條小路。
“保重,”張樸朝着左邊的小路拐過去,薛鵬直直朝着中間那條路跑去。
吳大頭見狀,連忙跟着往左邊跑去,張樸回過身一看,這個傢伙怎麼盯着自己一直跑,心裏一個勁的罵娘。
跑了不知道多遠,只感覺這胸口火辣辣的,腳步也漸漸的慢了下來。
“怎麼你不跑了有能耐你倒是繼續跑”吳大頭氣喘吁吁喘氣道。
前面就是一條寬闊的大河,是整個青州最大的一條河,它是黃河最大的支流,養育着青州千千萬萬人,張樸一直都想看看,現在都無心欣賞。
“你別過來,你要是再過來,我就跳下去,”奇怪這臺詞怎麼這麼熟悉,它不自覺就從腦海中跳出來。
“哈哈哈我看你是沒那個膽子吧這青河深幾十米,你跳下去小命就沒了,你還是乖乖跟我回去,還能保住你一條小命,”吳大頭一臉勝券在握,他賭張樸不敢跳下去。
“靠這小子是寧死不屈,”吳大頭咒罵了半天,無奈只能回去覆命,他的賞錢也沒了。
張樸跳下去之後,並沒有像吳大頭想象的那樣,他熟悉水性,順着河水游到下游,在河水裏張樸就像是自由的魚兒。
“不好,”腳被一根水草給纏住,任張樸用力掙扎都沒有掙脫開,張樸呼吸越來越困難,氧氣全部耗盡,在水中掙扎了兩下就不動了,小豹子從張樸的懷裏探出頭來。
嚶嚶嚶叫了兩聲,一陣旋渦把張樸托起,張樸順着河水向下飄去。
“咳咳咳過了好久,”張樸悠悠的醒過來,往四周一看,自己也不知道被衝到哪裏來,天已經黑了,他掙扎着站起來,小豹子竟然睡的很安穩。
走了很久,張樸踉踉蹌蹌走到一家店門口,撲通一下子暈了過去,倒在人家門口。
“啊呀掌櫃的,外面好像有一個人暈倒了。”
“哪呢快去看看,”張樸朦朦朧朧聽見一個關東口音的女子,在他身邊驚叫,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哎呀是有個人暈倒了,老白你快把人扶起來。”
“來了湘玉,又誰暈倒在咱們客棧前了,”白展堂把手中的抹布一丟,抱起張樸就往客房走。
“真沉,”白展堂一邊走一邊感嘆着,張樸在水中跑了半天,肚子不知道吃了幾斤水。
“慢點,慢點,別把人摔到,”佟湘玉說道。
張樸感覺身上暖洋洋的,睜開眼睛一看,見有六雙眼睛熱切的看着他,不禁嚇了一跳,這幾個人怎麼看起來這麼面熟,好像是在哪見過。
“你醒了”佟湘玉高興的說道,張樸已經昏迷一天了。
“謝天謝地,你總算是醒了,因爲揹你,我這腰都不行了,”白展堂捶捶自己的腰說道。
“嫂子,你說要給我買冰糖葫蘆的,”一個小姑娘撒嬌道。
“你是莫小貝,”張樸說道,眼前的小姑娘梳着兩個小辮子,像極了莫小貝。
“你認識我”莫小貝指着自己說道,她敢百分百確認,她是第一次見張樸。
“你是呂秀才,”張樸指着一個秀氣文弱書生說道。
子曰:“你是怎麼認識我的”
“這個人該不會是個賊人吧讓我的排山倒海把他給拍醒。”
“郭芙蓉”張樸說道。
“嘿我跟你說,我爹是關東巨俠,你可別跟我套關係。”
“太好了,你醒了,我鍋了還燉着肘子呢我去看看熟了沒有。”
“李大嘴,”張樸笑了,眼睛裏帶着淚光,他沒有想到在另一個時空裏,他竟然遇見了他們。
“你怎麼會人認識我們”大家異口同聲問道。
“上輩子我就認識你們了,這有什麼好奇的,”張樸理所當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