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宋財神爺 >第一百一十二章老乞丐
    經過半個月的跋山涉水,張樸終於來到了東京汴梁,被這座雄偉的城市所震撼,守衛望了他好幾眼,張樸整理一下衣裝近了城。

    即使是熟人,想要一下子把張樸認出來,還需要仔細看,才能把張樸認出來,灰頭土臉不說,懷裏還抱着一隻髒兮兮的貓咪。

    小豹子對着一切都很好奇,對着四周嗚嗚的叫着。

    張樸萬分感嘆,不愧是首都,這裏比東平縣繁華一百倍,甚至比燕京還要熱鬧,街道縱橫交錯,居民鱗次櫛比,商鋪百肆雜陳,酒樓歌館遍設,招牌幡幌滿街,商旅雲集,車水馬龍。

    “小哥住店嗎”一名店小二熱情的說道,城裏的腳店多,住宿倒是很是方便。

    “不住,謝謝麻煩了,”張樸擺擺手,上面寫着一宿一百文,他摸摸衣兜,只有幾文錢,一路上即使多省喫簡用,依然擋不住花銷。

    “這就是瓦舍,”張樸走了進去,裏面熱鬧極了,瓦舍裏設有勾欄、樂棚、勾欄中日夜表演雜居及講史、傀儡戲、影戲、雜技等許多節目。

    瓦舍中,多有貨藥、賣卦、叫賣舊衣服的、賭博、飲食、剃剪、紙畫令曲之類,煞是熱鬧。

    再往前走就是雜耍,吹彈、舞拍、雜劇、魔術、投壺、蹴鞠、分茶、雜技、要不是爲了找地方睡覺,張樸想一直看下去。

    前面不遠處就是樊樓,張樸經常聽王羽說起,樊樓是東京城裏最繁華的酒樓,很多達官貴人都喜歡去那裏。

    僅是綵樓歡門就由三層樓高,是酒樓用來招待客人用的,通常用竹竿在店門口搭建門樓,圍以彩帛、這就叫做彩歡樓門。

    張樸心裏一動,聽聞這樊樓可以看到皇城裏,不知道是真是假,心裏一動就往樊樓裏近,一雙手攔住了他。

    “這位客官看着面生啊不像是汴梁人,”汴梁人是驕傲的,誰讓人家是在天子腳下,自認爲高人一等。

    “我確實是第一次來東京,”聽聞這樊樓的繁華,想要去上去看看,張樸解釋道。

    “你想上去看看,恐怕是不行,只有買了食客在這裏喫酒才能上去,”這個小二看出來,張樸沒有幾個錢,穿的還不如他這個小廝呢

    “如果我非要上去看看呢”張樸忍着怒氣說道,他只是想上去看看。

    “不行,”小廝絲毫不讓步道。

    周圍的小廝,都紛紛往這邊看,張樸捏緊了拳頭,忍了下來。

    “吼”小豹子忍不住吼了一聲,不過它還太小,沒有什麼威懾力。

    “呸就這幅樣子,還想往我們樊樓進,我們樊樓又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去的。”

    張樸不僅沒進去,還被人數落了一頓。

    接下來往哪裏走,他有些迷茫,鳳凰倒是讓他去,他現在這副樣子,實在是不想讓鳳凰瞧見。

    就是最便宜的腳店也要幾十文錢,他實在是拿不出來,今天晚上只能找一間破廟寄宿一宿。

    快走到城外的時候,恰好看見一座破廟,張樸打算在這裏休息一宿,因爲只有這裏不要錢。

    走進破廟一看,上面供奉着一座佛像,身子半邊已經殘缺不全,燭臺落了厚厚的一層灰,地上的青磚已經凹陷下去,除了一座佛像,就再也沒有其它的東西。

    這地方雖然是破一點,但也比外面好多了,有一個能夠遮風擋雨的地方。

    張樸找了一個角落坐了下來,今天晚上,他就要在這裏安家了。

    小豹子好奇的伸出腦袋,東嗅嗅,西嗅嗅,最後拱在張撲的懷裏。

    “餓了吧”張樸摸摸小豹子的腦袋,他沒有錢買喫的東西,小豹子跟着他受苦了。

    小豹子嗚咽了一聲,肚子咕咕叫。

    張樸要儘量節省力氣,坐在地上腦袋放空,過了不大一會,張樸聽見門開吱的一聲,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想起。

    張樸探頭一看,原來是一個老乞丐,老乞丐手中拿着一隻大公雞,看不清面容,都被頭髮給遮住了。

    那個老乞丐看了張樸一眼,走到另一邊角落,從黑暗中拿出來一個大鐵鍋,生起火來,把雞拔毛,處理乾淨,架在火上烤起來,這種方法雖然粗暴,烤雞的香味瀰漫開來,張撲的肚子咕咕叫了起來,小豹子眼睛都直了,直流口水。

    “大哥”張樸猶豫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來想說的。他想喫雞,可是又不好意思開口。

    “怎麼想喫雞”老乞丐擡起頭來,露出一張面目猙獰的臉來,這臉是被人用刀子劃花的,張樸心裏一緊,不過還是很快就鎮定下來。

    “想,”張樸點點頭。

    “沒門,因爲這隻雞,我的一隻腳被人打折了,”怪不得張樸看見老乞丐進來時候,一隻腳是跛着的。

    “那怎麼樣才能”張樸實在是餓極了。

    “把你手中那隻貓給我,”老乞丐撕下一塊雞肉說道,吧唧聲整個廟裏都清晰可聞。

    “不行,它是我的朋友,我不能給你,”張樸緊緊抱住小豹子,小豹子像是知道老乞丐的想法,對着老乞丐呲牙。

    “那就你那身衣服吧,看起來還能值幾個錢,”張樸渾身上下爲唯一值錢的就是這一身衣服,最後張樸咬咬牙,還是把衣服脫下來,遞給了老乞丐。

    老乞丐分了一半雞遞給張樸,張樸吃了一點,其它的都給小豹子,小豹子喫的不亦樂乎,把骨頭都嚼碎了,躺在張撲的懷裏呼呼大睡。

    “你就喫那麼一點,其它都給它吃了,你不餓嗎”老乞丐剔着牙說道,是一根削尖的樹枝。

    “我飽了,”張樸閉着眼睛說道,餓了一天只吃了一塊雞肉,肚子還咕咕叫。

    “我睡了,”老乞丐翻過身去,不再理張樸,風呼呼的颳着,從破了窗戶颳了進來,張樸一咬牙把老乞丐的衣服穿上,總比凍死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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