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人說的都是事實,”秦德說道。
“好了,我知道了,”張樸點點頭道。
張樸還是發了追捕令,還是把夏邑給拘了過來。
“我的爺兒,小人都說了,這夏家動不了,你怎麼不聽小人勸解,”秦德看起來比張樸好要着急。
本官自有決斷,張樸正了一下衣裝,他的心中早就有了決斷。
堂下站着可是夏邑,夏邑挺着一張大肚皮站在堂下。
“沒錯,我就是夏邑,不知道你把我叫來作甚麼,”夏邑肚子裏也是窩了一股火,他在澡堂裏被捕快捉了過來,身上的衣服還是溼的。
“把夏邑拉下去打三十大棍,目無法紀,藐視公堂。”
夏邑聽到這個,腦袋轟隆一聲,不敢相信張樸真敢打他。
“你敢打我,你知道我伯父是誰嗎”夏邑壯起膽子,他就不信張樸真的敢打他。
“有何不敢,不聽管教,再加二十板子。”
“大人,”秦德在一旁急的抓耳撓腮。
“秦德,你好大膽子,竟然不敢遵本官的旨意,本官現在就可以把你這身官服給你剝了。”
“大人,”秦德見張樸真的發怒了,也不敢多說一個字。
“哎呀,我告訴你,老子的伯父呂大防,你敢打我,我伯父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夏邑一開始時候,還在不停的咒罵,後來就變成求饒了。
“呸真沒骨氣,”鄭旦忍不住罵道。
“大人,夏邑暈了過去,”這幾十板子小去,就算是鐵打的身子都喫不消,更何況是這養尊處優的夏邑,早就受不了暈了過去。
夏邑屁股上都是血,鄭旦出手可是毫不客氣,估摸就算是好,將來也會落下殘疾的。
一盆冷水潑在夏邑的頭上,夏邑睜開眼睛,張樸正盯着他看,盯的他眼睛都些發毛。
“夏邑,你可知罪,”張樸問道。
“小人不知何罪”夏邑這時老實了許多。
“帶王二進來,”張樸見夏邑是不見棺材不掉眼淚。
“你這畜生,是你殺死我爹的,”王二拼了命往夏邑臉上抓去。
“啊”夏邑的臉被王二扣下來一塊肉來。
“安靜,”張樸說道。
“大人要替小人做主啊,小人的爹死的冤枉啊”黃二撲在地上哭道。
“你可知罪”張樸問道。
“小人不知道大人說的是什麼,小人從來沒有見過這個黃二的父親,”夏邑反駁道。
“好,死到臨頭,還在嘴硬,把人給我帶上來。”
鄭旦壓着三名囚犯,他們作天就被抓了進來,渾身都沒有幾塊好大地方,身上都是一條條血道。
“老爺,”那三人叫道。
“你們是誰我從未見過你們,”夏邑狡辯道。
“老爺,你不認識我們,可是我們可記得你交代我們做的每一樁事情,是你讓我們把黃二的父親打死的,還給了我們二兩銀子,”爲首的犯人說道。
“你們說什麼,我都聽不明白,”夏邑狡辯道,反正現在是死無對證。
“老爺既然如此的絕情,那就別怪我們幾個無情了。”
夏邑感到不好,但是這種不好,但是他心裏又說不上來。
“大人,我們舉報夏邑劉員外,把劉員外的屍首埋在夏家的菜園子內。”
“大人,他說的劉員外,原來是本地的首富,三年不知所蹤,劉員外死了之後,劉家就破敗了。”
“你們胡說,大人,他們是誣告,”夏邑氣的面容都扭曲道,劉員外因爲跟他爭奪幾十畝上好的水田,他一氣之下,就把劉員外殺死,埋在自家的菜地裏,他以爲會神不知鬼不覺,沒有想到早就被人窺探去。
“是不是真的,大人調查之後就一切真相大白了。”
“來人啊,押送這三人,去夏家的菜園子,”過了一個時辰,鄭旦帶着人回來,後面用麻袋裝着一副枯骨,由仵作查看,果然是失蹤三年的劉員外。
因這劉員外早年腳扭傷過,沒有養好,留下一點殘疾,走路還一瘸一拐的。
“老爺,以前劉員外家的一個僕人,也在外面看熱鬧,看見自家老爺慘死,不禁嚎啕大哭。”
“夏邑,你現在還有什麼要說的,”張樸怒目道,這夏邑目無王法,手上的人命不止一條,真應該千刀萬剮。
“小人知錯,人證物證俱在,”任夏邑有一百張嘴也百口莫辯。
“好,既然你肯認罪就好,”張樸心裏已經有了決斷。
“求大人看在我伯父的面子上,饒過小人這一次,”夏邑只能懇求張樸看在伯父呂大防的面子上,可以放他一馬。
“我繞過你,誰繞過這慘死的劉員外,和黃二的的父親。”
“來人啊把人帶到菜市口今日處決。”
“是”一班衙役,都瑟瑟發抖道,想不到張樸做事如此果決。
“你們不能殺我,秦德你忘記了,我昨日還給你送了一百兩銀子,”夏邑高叫道。
“小人知罪,也是被那豬油蒙了心,求大人開恩,”秦德急忙跪下來求饒道。
“下次再敢犯,定不饒你,”張樸事後打聽,這一般衙役,除了鄭旦之外,都收了夏邑的銀子,不禁對鄭旦高看三分。
夏邑被張樸在菜市口處斬,大塊人心,聽說最後,夏邑的心肝都被人挖走。
“相公,我聽說你今天辦了一件大事,”鳳凰幫張樸擦臉時問道。
“傳的這麼快,”張樸用熱毛巾匆匆擦了一把臉。
“你現在可是出了名了,我一出外面,他們都管我叫青天夫人,”鳳凰抿着嘴笑道。
“這名字不錯,”張樸說道。
“可是,你把呂大防的侄子殺了,呂大防會不會在朝廷上找你的麻煩。”
“不會,他現在都自顧不暇,哪有時間找我的麻煩,皇上在朝廷中打擊舊黨,”張樸就算是不上朝,也知道的朝廷裏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