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要殺我,”阿花緊緊抓着被子,她被眼前的場景嚇壞了,三個隨時可以索命的厲鬼。
張樸看了一眼阿花,楊二心領神會,一掌拍到阿花後勃頸,暈死過去。
“不要殺她,她什麼都不知道,”王鵬祈求道。
“我們不會殺死無辜的人,如果你不說實話,那就別怪我們滅口了,最後一次機會,我問你,鄧通他們在哪裏”
“他們被大將軍的人捉走了,”王鵬嚥了一口唾沫說道,大將軍當夜就把他們抓走了。
“你把他們賣給了梁乙逋”一把抓住王鵬的衣領,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他們在大將軍手上,那還有活命的就會嘛
“我開始的時候,不知道他們是大將軍,我發誓,我真的不知道,後來我知道也悔之晚矣,”王鵬耷拉着腦袋。
“那你知不知道大將軍,把他們現在是生還是死”
“我只是知道,他們把他們關在特務司,”顧明思議這特務司就是關押奸細的。
傳聞進去的人,沒有人可以完整出來,那裏被人稱爲活地獄,裏面有三百六十種刑罰,每一種都可以讓人生不如死,出來的人也瘋了。
“混蛋,你對的起信任你的長官嗎你對的你家鄉的親人嗎”張樸打聽過,王鵬在家還有妻子孩子。
“我錯了,我錯了,求求你繞過我一條狗命,我一定將公立罪,”王鵬不斷磕着頭,他還不想死。
“遲了,從你背叛朝廷的那一刻,你就應該預料到今日的結局。”
“繞過我吧,”楊二和秦德一左一右把他拖了出去,很快就聽不見東靜。
“這種人,殺了都髒了我的手,”秦德擦着手說道。
“都處理乾淨了”
“大人放心,處理很乾淨,我們好心,還幫他挖了一個坑,”不是他們好心,是怕有人發現王鵬的屍體。
“嗯”張樸點點頭,解決了王鵬,最大的麻煩是怎樣把鄧通他們從特務司,給救出來。
梁府,梁乙逋招待那些大臣,每日求官的人絡繹不絕,送禮的都可以排到城門外。
梁府緊鄰皇宮,建築比皇宮還要氣派,城牆比皇宮還要高,各國的使者,來到西夏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先拜見皇上,而是先拜見他。
“大人,吐蕃進貢的紫玉葡萄已經洗好了,”婢女恭敬的說道。
“放在那裏吧”梁乙逋躺在一張胡牀上道,這胡牀是用一整塊紅木雕刻而成。
最難得的是牀頭上那兩顆南海明珠,在黑夜裏可以發出光來。
“爹不好了,不好了,”梁寬滿頭大叫道,上身還打着赤膊。
“怎麼了慌慌張張的,還有沒有點樣子,”梁乙逋嗔道。
“我殺人了”梁寬雙手用力搓着,手上還有未乾涸的血跡。
人命在他眼裏,還不如一頭畜生值錢,他根本就不當回事。
“這次殺的不一樣,我把青蘿殺了,”青蘿就是他剛娶的媳婦,宰相家的女兒,皇上的青梅竹馬。
“你這小子,怎麼又把媳婦給殺了,”上一個殺了還不到一個月,梁乙逋上次給他娶的是禮部尚書家的女兒,結果沒過三天,梁寬就把人家給開膛破肚,害得他連夜把人裝裹,埋了起來。
“爹這次的事情不怪我,那個女人都跟我成親了,心裏還惦記那個小皇上,她都是我的人了,心裏怎麼還能有別的男人,”梁寬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反正有他爹給他擦屁股。
“知道了,你先回去,讓下人把屍體給裝裹了,”梁乙逋揮揮手說道。
殺個人倒是好說,關鍵這是宰相家的女兒,雖然那個宰相不敢說什麼,但終究不好,算了,哪一天我去親自道歉,就算是給他天大的面子了,梁乙逋覺得自己出馬,宰相一定會感恩戴德。
“大人,這裏就是特務司,”特務司好找,就在興慶城的北邊,是一座用石頭建築衙門。
從門前經過的百姓,如果經過特務司都會特意快走幾步,深怕給自己惹上麻煩,特務司的人都是殺人機器,他們六親不認。
“我怎麼感覺絲絲寒氣往裏面進,”秦德緊急裹住衣服說道。
只要一接近特務司,秦德就會渾身一抖,他也說不上爲了什麼。
死的人太多了,所以陰氣重,這裏不知道關了多少冤魂。
“怪不得,我這陽氣這麼重的人,都會感覺不舒服。”
“什麼人竟然敢窺探特務司,誰給你們膽子,”三人距離特務司還有百米的距離,都被發現了。
“軍爺,我們就是好奇來看看,”秦德掏出一錠銀子笑道。
吧嗒,銀子掉在地上。
“把你的銀子拿走,下次再讓我看見你們出現在這裏,我就把你們全部抓進去,”特務司只要認爲這個人是特務,就會把他抓進去,不用和上級通報。
“打擾了,我們這就走,”張樸三人說道。
“這特務司的人都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有錢拿他們還不願意,”秦德重新把銀子收好道。
“大人,你在發什麼呆,”楊二見張樸默默不說話。
“他們不爲金錢所動,這件事情就難辦了,”張樸嘆了一口氣道,他們還想進去救鄧通他們,看來這個辦法難辦了。
“是啊,就怕遇見這種油鹽不進,”想要進去特務司恐怕很難,楊二也預感到此次任務很難。
“你們就是太杞人憂天,他們不愛財,也許好色啊,”秦德倒是想的開,這天下哪有不愛財也不愛美色的男人啊。
“我看這概率不大,”楊二搖搖頭說道,那些人一看就經過嚴格訓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