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石像可真像你,除了身材,簡直就像是真人,”秦德站在石像的身前說道。
“鐺”
張樸用斧頭,用力擊打石像。
這石像該不會是用花崗岩造的吧,被震的雙手發麻。
“大人,你要作什麼”楊二懷疑張樸是不是發瘋了。
“太高調了,”
還是低調的好,
這麼一座雕像矗立在綏州城內,
廟堂上那位,
不知道會怎麼想,
就算是他不想,
百官也會雪花般的奏摺,
把張樸狂轟濫炸死。
孫虎把手包紮好,他剛剛被春香咬了一口,就見張樸三人,正拿着大錘子掄石像,張樸的臉被砸的面目全非,就剩下張嘴八,無聲的哭泣。
“大人,你這是做啥子咧”
難道是對這石像不滿意,想要重新做,那真是要了他老命了,造這石像花費無數人力和物力。
“孫虎,跟着我一塊把這石像給鑿了,”張樸招手。
“爲啥,好好的石像,爲哈要砸了。”
“我可受不起綏州百姓朝拜,
拜了會這折壽的。”
孫虎明白張樸的心思,還是朝廷信不過他們武官,做武官難,做一個一統三軍的武官更難。
保不住哪天皇上一猜忌你,你的仕途倒是好說,可能連小命都不保。
這幾日張樸一直在綏州里,做個富家翁哪天之後沈從又找過很多次。
沈從平生有一最愛,
不是女人,
不是錢財,
唯愛下棋,
就是棋藝不精,
但是每每喜歡找張樸下棋。
十次有九次輸,其中一次還是張樸讓着他。
“大人,沈大人來了,”秦德忍不住笑道,張樸一聽到沈從二字就頭疼,早知道一開始的時候就故意輸了。
“告訴他我不舒服,
今日不會客。”
張樸是真的怕了,
一坐就是一天,
還能不能讓自己休息一次。
“張大人怎麼了老夫也是學醫之人,不然我幫張大人把把脈。”
“沈大人”秦德沒想到,沈從直接從他身邊穿了過去。
“張大人好興致啊,生病了,還在喫火鍋。”
桌子上擺着一個銅火鍋,下面燒着紅彤彤的炭火,裏面剛剛下了肉片,煮熟之後,飄在上面,還有綠綠的青菜,咕嘟咕嘟冒着熱氣。
“額
要來個碗嗎”既然被揭穿了,也什麼好解釋的。
不如喫個火鍋,嘮嘮家常,增進一下友誼。
“然,”沈從也沒有客氣,坐在張樸的對面,撈起一塊肉吃了大口吃了起來。
張樸也不客氣,夾起一大塊肉放在自己的碗裏。
喫完火鍋,張樸滿意的喝了一口酸梅湯,這日子就算是給他個神仙做,他都不去,還是人間好。
“張兄,這幾日調查的怎麼樣”沈從和張樸說過那個潘金蓮有問題,所以張樸這幾日,一直派楊二和馬涼盯着她。
“很乾淨,
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除了孫虎帶着她出去之後,她基本不出門,每日在家裏就是做做女紅,簡直就是個賢妻良母,”張樸都覺得自己有些罪惡,每日讓人盯着她。
爲什麼一直要死盯着潘金蓮,雖然這名字上輩子給他的震撼太大,但也不至於把人家想的太壞,萬一人家真的是賢良淑德的婦人怎麼辦
“哐”張樸房間的窗戶在震動。
“老夫就不打擾張大人了,還有事情要做,”沈從拍拍屁股,若有深有往張樸房間看了一眼,轉頭一笑。
“白喫白喝一頓就跑了,大人下次不能讓沈從進來,不僅大人每日陪着下棋,還要好喫好喝招待着。
就是逛個窯子,還要給酒水錢呢”
“我們不虧,還佔了大便宜,”牆上那副臘雪寒梅圖,是沈從親手磨墨畫的,京城中早就把沈從的畫,炒到千兩一副,這麼算下來,張樸確實是賺了。
“得,我去樓上看看,”張樸有些頭痛,春香一直關在他的房間,日子久了,她也不要死要活了,看的倒是挺開,每次以折磨張樸爲樂。
“大人,要不我們乾脆把她”秦德悄聲說道,這幾日他見張樸爲這個發愁,明明是個囚犯,愣是讓張樸養成了大爺。
他們這裏就張樸一個大爺,他們是不會再找個人當大爺。
“再議,”張樸給出大答案模棱兩可,拿着桌上沒喫完的燒雞,肘子都給春香端了出去。
“唉大人哪裏都好,就是遇到女人的事,有些優柔寡斷,”秦德嘆了一口氣,把桌上的狼藉收拾一下。
屋子簡潔明瞭,這倒不是張樸的功勞,馬涼每日打掃。
春香被綁在窗下,雙手雙手被捆綁住,嘴上的布條被拿下去,剛剛的動靜就是她弄的。
她被關押好幾日,每日張樸送上喫喝,開始的時候,她每日尋死覓活,頭上還有一道口子,就是她撞柱子時弄傷的。
“你這麼幢下去,我倒不是心疼牆,我就是心疼你這身子,什麼時候會散架,”春香身體每日這麼幢,就是鐵打的也受不了。
“殺了我,”春香咬着牙說道,精神折磨有時候比肉體折磨更加殘酷。
“你讓我殺,
我就殺,
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當初不殺她只是覺得她也很可憐,
沒想到給自己找了一個這麼大麻煩,
殺也不行,
不殺自己的安全就沒有保障,
早知道當初就應該一刀了事。
“沒種,”
春香懷疑張樸是怎麼當上這麼大官的,
優柔寡斷的是大忌。
“再說一遍,
我就讓你看看什麼是有種,”
手上一陣揉膩,
張樸粗糙的大手,
輕輕摩挲着春香的臉,
手感真好,
張樸忍不住多摸了幾下。
“你想作什麼”
聲音裏帶着一絲絲驚恐,
她,
還是清白之身,
雖身處青樓,
能保持清白之身,
以付出巨大的代價。
“你猜猜,”
張樸邪魅一笑,
目的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