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架起一座三米多高的柴火,柴火是用松脂堆起來的,松脂一點就着,這真是把張樸往死裏推。
“錢忱去的哪裏”張樸現在把一切希望都寄託在錢忱身上了。結果連這傢伙的影子都沒找到。
“皇后娘娘,吉時已到,我們趕緊把他祭天吧,”怕夜長夢多,老道決定快一點,以免出現了什麼變數。
“老毛賊,你真敢殺我,你就不怕皇上滅了你的滿門,”張樸好歹是朝廷重臣,隨便被一個鄉野道士殺死,趙煦恐怕不會這麼善罷甘休的。
“殺你的不是我,是皇后娘娘,”老道精明的說道。他早就想好了替罪羔羊,他只是命令的執行者,而不是罪魁禍首。
“奸詐,”張樸也沒有料到老道會如此齷齪。
“開始吧,”孟禪機械的點點頭。祭祀了張樸,她的女兒也許就回來了。
老道開始唸唸有詞,一張黃色的符紙飛上半空,突然燃燒起來,一把桃木劍用力的揮舞着。
這又不是捉鬼,用什麼桃木劍,這個時候,張樸還有閒情逸致欣賞。
“開始,”老道睜開眼睛。
幾個小道士把張樸擡了起來,放在松脂上。
張樸用力的掙扎,越是掙扎,繩子捆綁的越緊,不知道侍衛是不是有意如此,讓他無處可逃。
“哈哈哈,張樸你萬萬都料不到你會有今天吧”老道手中拿着一個火把,這火只要輕輕的點燃一棵松脂,就可以起到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之勢。
“住手,你們要做什麼”趙如意急急忙忙趕了過來,她的寢宮離這裏最近。
聽聞張樸要被燒死的消息,她連頭髮都顧不上梳,披頭散髮就趕了過來。
“哼你是誰”老道顯然是沒見過趙如意,不屑的問道。
“如意,你怎麼來了”孟禪像是有了些活氣,擡起頭問道。
“皇嫂,福慶公主的事大家都很傷心,可是你也不能拿活人去獻祭啊”趙如意很同情孟禪,但是同情歸同情,她可不希望張樸去死。
活神仙說祭祀了張樸,我的福慶也許就會活過來,爲了我的福慶,我什麼都願意做。
“是你攛掇皇嫂這樣做的”趙如意一雙眼睛不善的盯着老道。
“沒錯,就是我,張樸是不祥之人,獻祭給天帝是最好的貢品。”
“我打死你個老雜毛,讓你說張樸是不祥之人,”趙如意提起寶劍,二話不說追着老道。
一衆侍衛就就像是沒有看見一樣,他們有膽子追張樸,卻沒有膽子媽拿下公主,這裏的侍衛都有些畏懼公主。
“殺人了,殺人了,”老道頭上的木簪子被趙如意一刀砍下來,這下好了老道和趙如意一樣都披頭散髮。
老道萬萬想不到趙如意真的下狠手,要不是他身手敏捷,這一會都被砍成篩子了。
“先給我解開繩子,”張樸對趙如意大聲呼喚道。
“等等,我先把個老雜毛殺了給你報仇,”趙如意一門心思想殺老道。
好吧,收回自己剛剛說的話,對趙如意的那點好感全部煙消雲散。
“成何體統,如意你還不住手,”趙煦也趕了過來,身邊還有劉清菁,錢忱跟在後面。
還好,還好,自己算是趕得及時,張樸沒被人給烤了,錢忱覺得不好,立馬去找皇上搬救兵來,皇后已經走火入魔,現在只有皇上的話皇后才能聽一些了。
“哎呦,我的耳朵啊,我的耳朵,”趙煦還是來晚了一步,老道的耳朵還是被趙如意砍了一隻,血淋淋一地。
“皇兄,這個老雜毛該死,”趙如意還沒解氣,最起碼要把老雜毛的四肢砍了,纔算是解了氣。
“你堂堂大宋公主,這是成何體統,”趙如意這個樣子,簡直就把皇家的臉給丟盡了。
“皇兄,人家不是着急趕來救張樸來不及梳洗嗎”趙如意跺腳道。她要是還顧着公主的禮儀,張樸早就化成灰了。
“皇上,公主也不是有意的,你就不要再責怪她了,”劉清菁幫助趙如意打圓場,不過也印證她的猜測,趙如意果然是對張樸有意思。
“先把張樸給解開,”張樸還吊在半空中呢有些悽慘,有些狼狽,自己就像是褪了毛的豬一樣,實在太丟人了。
“餵我救了你,你要怎麼感謝我”趙如意一臉自豪道。
“你想要什麼”
“你娶我吧,皇兄也許一高興就答應了。”
“我敢打保證,如果我現在去求皇上,下場可能比那個老道還要慘,”張樸纔不要踩雷呢趙煦那張臉現在比黑炭還黑,自己不是往槍口上撞麼
“你太讓我失望了”趙煦失望的搖搖頭道。他也是同情孟禪,所以才允許她在宮裏胡鬧的,沒想到她想要用活人獻祭,這個就不可原諒了。
大宋立國,祖宗有命,不允許人獻祭,陪葬都用陶俑了。
“皇上,臣妾也是救福慶心切,”求皇上饒恕臣妾這一次。
“皇上,姐姐也是傷心過度,擔心福慶公主的安慰,你就饒了姐姐這一次吧,”劉清菁在一旁勸道。
“哎還是你識大體,”趙煦感動的說道。這纔是自己心中的皇后。
“我們去看看福慶公主,你這個當母后下不爲例,”趙煦念在她救女心切,不願意多跟她計較。
“張樸,你沒事吧”這裏受了傷害最大的就是張樸,差點連小命都不保。
“臣沒事,”張樸也知道皇上不會懲罰自己皇后,畢竟自己是外人,孟禪是他的結髮之妻。
“那就好,那就好,委屈你了,”趙煦也覺得這樣張樸有些委屈安慰道。
“臣很好,”張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