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樸,都怪我不好,害得你受了連累,”如果不是自己,張樸也不會被留下訓斥,自己不應該連累他。
自己是王爺,只要不做大逆不道的事,皇上都不會拿他怎麼樣,殘害手足之事,趙煦也不屑於去做。
“皇上留下我,是有別的事,你不用太自責,”張樸現在反過來安慰趙佶。
殿外的侍衛們自動放行,都不用趙佶掏出腰牌。
“你和清照的事,定了下來,大喜的日子,咱們去我店裏喝酒,不醉不歸,把那些不痛快的事,都拋諸腦後。”
“砰”趙佶捂着腦袋,被人撞的頭暈眼花,眼淚直流。
“怎麼樣”張樸上前檢查趙佶的傷口,額頭上被撞出一個大包來。
“你是哪裏的侍衛走路也不長眼睛,”見那名侍衛,一點惶恐之心都沒有,站在那裏筆直,彷彿趙佶不是他撞的。
見他那個樣子,張樸更加生氣了。
“你是聾子,還是啞巴,撞了人都不知道道歉。”
“小的見過指揮使大人,見過端王殿下,”那名侍衛不卑不亢道。
“你認識我們既然認識我們,還敢理直氣壯站在這裏。”
張樸懷疑要不就是他撞傻了,要不就是這個人有天一樣的靠山,不然怎麼不把他們放在眼裏。
一個是王爺,一個是朝廷大員,除非他的靠山是皇帝,不然誰都保不了他。
“小的自是認識二位皇上面前的紅人。”
“張樸,他不願意道歉,那就把他嘴掰開道歉,看他嘴硬到什麼時候,”趙佶的頭還一陣陣眩暈。
趙佶這個好好先生,都動了怒氣,這麼張狂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他要給這個人一點點教訓。
“既然你如此嘴硬,也該喫點苦頭,有些人是該喫點苦頭,爲他的錯誤買單。”
“誰敢我看誰敢動我的人”張樸正要把那名侍衛拿下,遠處傳來一個聲音。
聲音尖銳,還有一絲公鴨嗓,不仔細聽,聽不出來。
話音剛落,張樸看清楚說話的人是誰。
此人穿着猩紅色的斗篷,頭髮全白,身高尺,走路呼呼帶風聲。
面無白鬚,身後跟着十幾名帶刀侍衛,架勢比張樸這個指揮使還要大。
這是誰怎麼看起來這麼像個太監。
但張樸確實不記得宮中還有這號人,不然張樸一眼就認出來了。
“張樸,你這是以勢壓人,恐怕不太好吧,”男子走到張樸面前,上上下下打量張樸。
不過就是一名揉揉若若的書生,就是僥倖擊退西夏大軍,只是幸運罷了。
“你認識我可我還不知道你的姓名,”既然人家認識他,還不把他放在眼裏,那就有點意思了。
就算是蔡京在的時候,對他也會有三分忌諱,明目張膽的跟他作對的人還沒有。
“你真是個死太監,”張樸說這個人給人一種陰柔之感,原來真是個死太監,看來自己猜對了。
可是又不太對,他怎麼穿着武官服,而且級別和自己一樣,都是三品官服。
童貫,這個名字耳熟,張樸突然想起來,這不是徽宗時期六賊,這麼說吧,大宋的江山,有三分之一是毀在他手中。
“你敢罵本官,你好大的膽子,”童貫是個太監,可沒有人敢叫他死太監,無論是誰見到他,都恭恭敬敬稱他爲童大人。
張樸這聲死太監,真是在童貫心口上撒了一把鹽,誰願意被人揭短。
“難道你不是太監“張樸不自覺往身下看,好像真的能看出什麼。
“你你好大的膽子,”童貫用紅色斗篷遮住自己下身,好像張樸真的能看出什麼,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麼。
傳聞童貫沒有淨身乾淨,還留了一顆蛋蛋,難懂這是真的
張樸一手託着下巴,眼睛緊盯着童貫下身,好像他長了一雙透視眼,能夠看穿童貫。
童貫要氣炸了,恨不得和張樸大戰三百回合。
心裏還有一絲絲恐懼,難道自己被看穿了。
自己不像別人,淨身的時候都二十了,早就娶妻生子了,而且給他淨身那個人,確實沒有給他淨身乾淨。
所以他在心裏還認爲自己是個男人。
“張樸,我們別跟他在這裏浪費脣舌,讓那名侍衛道歉,”趙佶揉揉被撞紅的額頭。
今天他高興,不想爲了這點小事,破壞自己的好心情。
“算了,我就不和你浪費口水了,讓你這個手下給我們道歉。”
張樸的時間很寶貴,不想浪費在童貫身上太對。
“道歉,道的哪門子歉啊,你這不是沒事嗎”童貫總算有機會反駁張樸,剛纔被張樸說的啞口無言,總算是揚眉吐氣一番。
“果然是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會養出什麼樣的狗,狗仗人勢,這話說的真沒錯。”
這撞人的侍衛敢如此跋扈,還不是仗着是童貫的人。
撞了他們都有恃無恐,要是殺死幾個平平民百姓,豈不是易如反掌。
“你罵誰是狗”剛剛罵自己是死太監,現在又罵自己是狗,童貫真是氣死了。
“誰覺得自己是狗,那誰就是是狗,這年頭還有人撿罵的。童大人,以後你要拴好你的狗,別讓他出來隨便咬人。”
他的牙口沒有那麼好,不是每一個他都咬動的。
“敢侮辱我們大人,我看你是不要命了,”童貫身後的侍衛,唰的一下拔出長刀,凶神惡煞盯着張樸。
只要童貫一聲令下,他們就會把張樸剁成肉泥。
“張大人,我這些手下脾氣不太好,侮辱了我就是侮辱他們,恐怕你要是不道歉,今天就走不出這個地方。”
幸虧今天自己把身邊的侍衛都帶上了,不然人就丟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