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貫捏緊拳頭,緊張的看了張樸一眼。
“童大人,邀月多謝您的厚愛,”邀月的聲音,順着屏風之外傳過來,張樸舒了一口氣。
邀月最終還是選擇他。
童貫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張樸攔在童貫的面前,怕他一個衝動,衝了進去。
“你覺得,我會跟一個女人過不去,我童貫還不屑於如此,我們走,”童貫帶着那些手下離開。
“嚇死我了,嚇死我了,我還以爲,他要把我們聽雨閣給拆了呢”晚晚拍着胸脯道。
“他要是真的敢如此,明天早朝,我就參他一本,這麼多眼睛看着呢他也不敢這麼做。”
童貫好歹是朝廷命官,代表着朝廷的臉面,他不會這麼做的。
“張大人,邀月姑娘今晚就是你的了,”晚晚數着手中的銀票,恨不得要是多有幾個邀月就好了。
真的就是自己的,張樸彷彿做meng一般。
“張樸,你可記得還錢,”趙佶把皇帝賞賜的墨玉都當了。
“放心,放心,你的錢,我不會不還的”
“那倒也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張樸家趙佶閉着眼睛都能找到。
“張公子請,邀月姑娘已經在樓上等候公了,”一名侍女邀請張樸上樓道。
“快去吧,快去吧,一刻值千金,”趙佶曖昧的眨眨眼睛。
“想哪裏去了滿腦子男盜女娼,我可是個正經人,”張樸一臉正義,昂首挺胸邁上樓梯。
邀月姑娘的閨閣坐在最裏面,有侍女一直在前面引路。
“張公子到了,奴婢就送你到這裏,”侍女停在一扇門前,門上插着一枝桃花。
“多謝姑娘了,”張樸拱拱手。
在門外站了片刻,整理一下衣衫。
“邀月姑娘,我進來了,”張樸推開門,入眼處竟然是一把弓箭,掛在牆壁上,左邊是一張織機,還有一張梳妝檯。
邀月坐在牀上,臉上的面紗還沒有摘掉。
“你這房間看起來倒是挺素淨的,擺設的一塵不染。”
“張公子,你很緊張”邀月像是看出張樸有些緊張。
不明白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好緊張的,眼緊張的也應該是他這個弱女子。
“沒有,只是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有些不習慣而已。”
張樸東看看西看看,就是不看邀月一眼。
“噗嗤”邀月笑彎了腰。
“你笑什麼”張樸有些好奇的問道。難道自己很好笑嗎
“我笑張公子如此膽小,連看我一眼都不敢,我又吃了你,”不知道多少男人想一睹她的容顏,只有張樸不敢興趣。
“對哦都差點忘了,你不喫人,”張樸撓撓後腦勺。
“你不會是打算站着跟我聊天吧”看張樸的樣子,好像對她一點興趣都沒有,自己長得也沒有那麼可怕。
“我坐這裏就好了,”還好這屋裏有把椅子,不會讓他太尷尬,要是有點茶點就好了,就不會如此尷尬了。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張樸把門打開,門外站着如意,手中拿着一個托盤。
托盤上有一壺酒,兩隻酒杯,看起來應該是送給他們的。
“晚晚姐讓我給你們送合巹酒來,”如意見張樸衣衫整潔,並無凌亂,有些好奇的看着張樸。
張樸進去有一會了,難道什麼也沒做,這有點不合規矩。
“你在看什麼,我臉上又沒有字,”張樸被如意看的一陣發毛,自己臉上又沒有花,那麼盯着自己做什麼。
“你真的什麼都沒做”如意有些狐疑道。
“你管那麼多做什麼,”張樸拿過如意手中的托盤,正愁沒有酒喝呢
“喂,這是合巹酒,你要記得和邀月一塊喝。”
“囉嗦,這酒和誰一塊喝都行。”
“嚇死我了,你怎麼走路沒有聲音,”邀月不知道什麼時候,無聲無息站在張樸的身邊,嚇了他一跳。
“我還以爲你跑了,特意來看看,”邀月也不知道是揶揄還是開玩笑。
“我跑什麼,我可是付錢了。”
張樸可是花了大價錢的,就這麼一走了之,他太虧了,作爲一個生意人,他從來不做虧本的生意。
“那就好,我們把酒喝了。”邀月端起一杯酒。
“好,”張樸拿起另一杯,正要一飲而盡。
“這是合巹酒當然要這樣喝,”邀月的手穿過張樸的手,行成一個交杯的姿勢。
“這”邀月姑娘可真是夠熱情的,還以爲邀月是那種很內向的女子,看來是自已想錯了。
也是,在這種環境成長的人,有幾個是純潔傻白甜的。
傻白甜應該是自己纔對。
“你不會連喝個交杯酒也害羞吧”只見邀月前面的面紗,抖動的很厲害。
“有什麼不敢的,”張樸一鼓作氣把酒喝的一乾二淨。
邀月輕佻眉毛,輕啓朱脣,酒緩緩順着她雪白的脖頸滑了進去。
“咕咚”張樸忍不住嚥了一下口水。
這是個妖精啊渾身上下都散發着魅人的氣息,有好幾次張樸差點忍不住要撲上去了。
“張公子,就不想看看奴家長什麼樣子”這是邀月最好奇的地方,難道是怕自己長得嚇到張樸了。
張樸自然而然搖頭道“不想。”
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邀月還沒摘下面紗,這要真是摘下面紗,自己能保持的住嗎
“我長得又沒有那麼可怕,興許張公子看見之後,會歡喜的不得了,奴家可從來沒有讓哪個男人看見過臉,張公子是第一個人。”
“呼”這話說動了張樸。
緊張,
刺激,
有種喜悅感,張樸渾身的細胞都調動起來。
看見張樸這個樣子,邀月就知道張樸動心了。
她有把握對於自己的美貌,就不信張樸真的不動心。
“砰”窗戶外有什麼東西掉在地上了。
“不會是野貓吧”張樸猜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