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們爲什麼要打扮成這個樣子,我們可以扮做富商,富家公子也好啊,”秦德有些抱怨道。
這一路上不僅要沿街叫賣,還要被人翻白眼,遇到惡霸流氓,不給錢就算了,還要遭一頓毒打。
“這樣咱們體驗民間疾苦,再說了那些人,一定想不到,我們會如此打扮,這樣出其不意。”
“還是大人高明,”秦德順便拍了一個馬屁。
“前面有個鎮子,咱們去休息一下,”走了一天,這兩條腿是不如騎馬的快,一天能走上三十里,都算快的了。
“炊餅。”
“脆梨。”
二人開始沿街叫賣,這個鎮子不算大,沿街都是酒肆,倒是異常的繁華。
中午咱們找個客棧休息一下,走了一天一夜也累了。
他的兩隻腳,都磨出水泡來了。
“好好好,”秦德嘴裏塞着包子,他實在是餓壞了。
“小哥你來,”不遠處餛飩癱,一個頭上插着一朵紅花的男子,對張樸招招手。
宋朝男子喜愛戴花,是從周祖郭威沿襲下來的。
“這位官人你想要幾個”既然要做,那就要做好,這是他做人的原則,還真有幾分小商販的樣子。
“給我來我無五個炊餅,”男子掏出五枚大錢,都是嶄新的。
“好嘞,這是您的炊餅,”張樸把炊餅用荷葉包好,還冒着熱氣。
“賣混沌的,給我也來五個,不遠處的一個男子,”歪戴着帽子,嘴角有一顆黑痣。
這語氣,讓張樸有些不喜。
“大爺給你說話呢你沒有聽見”黑痣男子站起身走到張樸身邊,雙腳呈字形,這個男人,還真是和常人不一樣,他什麼東西都喜歡穿反的。
“大人,要不要給他點教訓,”秦德挑着扁擔過來。
“不用,何必和他一般見識,”張樸搖搖頭,從裏面拿出五個炊餅。
“客官你的炊餅。”
黑痣男子接過炊餅說道“什麼玩意兒,做的一點都不好喫。”
一邊走一邊罵,嘴巴可是沒停下來喫。
“客官,我的炊餅錢。”
“什麼炊餅錢,大爺我能看上你的炊餅,是你祖上積德,還敢管我要錢,”黑痣男子說的理直氣壯。
好像他喫張樸的炊餅,真的是給張樸天大的面子。
“呵呵,”張樸直接被這句話給氣樂了,見過不要臉,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怎麼樣你還敢打我”張樸捏緊拳頭。
“我說這位小哥,你不是本地人吧”這個劉三可是本地的惡霸,得罪不得,你那幾個炊餅錢,就別要了,賣餛飩的阿伯勸道。
“哼~算你有點見識,”劉三拍拍肚皮,一臉得意,沒有人敢惹他,他很享受這種感覺。
“媽的,老子都沒有他這麼牛。”
飛起一腳,直接踹到劉三的肚皮上,裏面不知道填充了多少脂肪。
“嘩啦啦~”桌子被劉三撞碎,碗碎了一地。
張樸算是出了心中的惡氣。
“你敢打我”劉三被打蒙了,他沒有想到張樸說出手就出手,一點都不給人反應機會。
“廢話,打的就是你。”
旁邊有人在心裏暗暗給張樸鼓掌。
這劉三早就天怒人怨,大家早就敢怒不敢言。
“老子給你拼了,”劉三掙扎着從地上起來,隨手抓起一張椅子。
“砰~椅子碎了,”只剩下一隻腿在劉三手中,他眼睛瞪得老大,驚訝的看着眼前的秦德。
“你的對手是我,”秦德伸出大手,揪着劉三的衣領,劉三原地轉了好幾圈,轉的他暈頭轉向。
“就這點本事,”秦德隨手一甩,劉三撞在一旁的柱子上。
“算你幸運,”劉三都暈了,張樸總不能上去補兩腳吧
“老伯,這是賠償你桌椅的錢。”
“小哥,你還是快跑吧,等這劉三醒了,你們就麻煩了。”
“多謝老伯,”張樸知道阿伯是善意的。
“咱們找個客棧,今晚就住那裏。”
旁邊的老伯還要再勸,不過被張樸委婉的拒絕了。
一個劉三,還不至於給他嚇得屁滾尿流。
“唉”阿伯嘆了一口氣。
最後他們找了一家客棧,落下腳來。
張樸舒服的跑着腳,簡直就是賽神仙。
劉三迷迷糊糊醒了過來。路人早就散的一乾二淨。
“媽的,今日不報仇,我誓不爲人,”劉三罵道。
“老頭,那兩個人去哪了”就剩下買餛飩的老伯。
“我不知道。”
劉三狐疑了一下,沒有繼續追問。
這鎮子就沒有他劉三不知道的事情。
“大人,我端了酒菜來,錢的端了兩大碗羊肉湯,量大還管飽。”
“怎麼不讓小二端進來,”張樸嚐了一口羊肉湯,果然入味,想不到這個小鎮,還能做出如此美味。
“嘿嘿嘿,我不放心他,出門在外還是小心些。”
“嗯~你倒是成長了不少,”張樸很欣慰。
“賣餛飩的,你給我出來,”有人在樓下叫道。
這聲音,聽着有些耳熟,這不是那個劉三的聲音,想不到,他竟然追到了這裏。
“我去會會他,”看到白天打的他太輕了,應該打的他生活不能自理。
“咱們一塊去看看,我倒是想看看,他要耍什麼花招。”
好好的一頓飯,愣是被劉三給攪和了,張樸心裏本來就有氣。
“嘿~算你們還有點骨氣,敢出來見本大爺我,”劉三大赤赤坐在椅子上。
客棧老闆,在一旁不斷的點頭哈腰,看來是怕極了劉三。
“我當是誰,原來就是白天那個混蛋,你算是有兩下子,還會找到這裏。”
“嘿,你也不看看,我劉三是誰,在這武隆鎮,只要我想找的人,就算是挖地三尺,我也能給他找出來。”
劉三隻要找人打聽一下,就能知道張樸的落腳地,這地方很少有外人來,能這麼快找到張樸,也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