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桓祀本不想過去趟這趟渾水,但看到爺爺殷切的目光,只好硬着頭皮走了過去。
“這是怎麼回事?”殷桓祀眯起好看的眸子,細細的打量眼前的女人,眸底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情愫,這女人還真是一個十足的惹事精,這才半個月,酒店,派出所,醫院,就被她鬧了個頂朝天。
“是……”見到殷桓祀,秦晚喻眼底閃過一抹怒火,就是這個男人害得她在拘留所住了七天,出來以後還白白的把自己的未婚夫丟了,他還真是個十足的掃把星。
秦晚喻還沒來得及開口吐槽他,一直跟在後面扶着王捷盈的顧茁倒先開口了。
“表哥,你怎麼在這裏?”顧茁一臉討好的看着殷桓祀,他跟這個表哥並不熟,但殷家家大業大,他一直很想討好殷桓祀。
“顧茁?”殷桓祀皺了皺眉,見他手裏挽着一個長得像網紅臉的女人,心下明白了,那個姓秦的女人出去之後知道自己未婚夫和別的女人結婚了,於是就跑去大鬧,鬧着鬧着就進醫院了。
“是我,表哥。”顧茁點點頭,一臉諂媚的笑。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見姓殷的和顧茁是親戚,秦晚喻不禁冷笑,難怪顧茁那麼渣,原來是有個好哥哥在教他。
“秦晚喻你什麼意思?”顧茁怒火中燒,這女人跑到他家鬧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敢在表哥面前亂說話,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顧茁,我手疼,我們快去醫生那裏好不好?”見顧茁又跟秦晚喻槓上了,一旁的王捷盈一臉不高興。
“寶貝,乖,忍一下,我們這就去醫生那裏。”顧茁一臉疼惜的看着王捷盈。
“真是噁心,今天我還非就不准你們去了。”看到顧茁那噁心樣,秦晚喻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出軌好歹也挑個氣質好點的啊,這一點硅膠樣,她真是看一次氣一次,真沒想到自己堂堂的秦家大小姐竟然輸給這麼一個女人。
“你這個賤女人,我跟顧茁已經領證了,過幾天就是我們的婚禮了,你居然還好意思攙和。”王捷盈也不甘示弱,再次和卻秦晚喻鬧了起來,眼看着兩個人女人又要打作一團,殷桓祀怒喝一聲,他身旁的幾個保鏢立即出動,將倆人給拉開了。
“不想進拘留所就識相點,醫院豈是你們能撒潑的地方?”殷桓祀冷笑一聲,要不是怕爺爺休息不好,他纔不想管這樁鬧劇。
“表哥你別生氣,都是那個女人惹出來的,我先帶盈盈去看醫生了。”顧茁說着連忙從保鏢手中接過王捷盈,逃也似的離開了醫院大廳。
“姓殷的你放開我。”秦晚喻被幾個保鏢給架着心裏很不是滋味,眼看着手腕上的傷口還在流血,而顧茁那對狗男女已經逃之夭夭了,這個世道也太不公平了。
殷桓祀本來還想整整她,爺爺蒼老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
“祀兒,讓你的人放開那個小姐,讓她去看醫生。”
爺爺都已經幫這個女人開口了,殷桓祀也不好再爲難她,只好讓手下的人放了她。
夏聞歌連忙向前扶着秦晚喻,兩人快步朝急症室走去。
“晚喻,堂堂的殷大少爺又怎麼得罪你了?”因爲經常看財經雜誌,所以夏聞歌認得殷桓祀,剛剛本來想上前拉她,王晉卻讓她先別輕舉妄動,惹怒了殷桓祀,等下大家都脫不了身了。
“就是那個傢伙害得我進的拘留所,我這輩子都會記住他的。”提起殷桓祀這三個字,秦晚喻簡直恨得牙癢癢。
“你還跟他有故事?快說來聽聽。”夏聞歌眯起好看的眸子,這丫的什麼時候跟殷桓祀認識了。
“都是些晦氣的事,不說也罷。”
“臭丫頭,現在居然有事不跟我說了,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見秦晚喻一副像喫到蒼蠅一樣的表情,夏聞歌有些狐疑的眯起眸子,這丫頭跟那個叫殷桓祀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
眼看着那個女人走遠,殷桓祀這才轉身回到爺爺身邊。
見爺爺的目光一直緊緊的盯着離去的秦晚喻,殷桓祀有些不解的皺了皺眉。
“爺爺,怎麼了?你認識剛剛那個白衣女人嗎?”爺爺從一開始見到秦晚喻態度就有些反常,這不禁讓殷桓祀有
些好奇。
“小香……”想起剛剛的場景,殷老爺子一臉陷入沉思的模樣,嘴裏不停的呢喃着一個名字。
“這件事說來話長……”殷老爺子眯起眸子,陷入了很長的沉思。
原來,剛剛那個叫秦晚喻的女生,長得很像爺爺的初戀情人小香,爺爺跟她很相愛,但那個時候小香家裏沒什麼錢,殷家又處於事業上升期,爺爺在家裏的逼迫下和小香分手了。
不過後天聽說小香帶着孩子自殺了,死前還留下了切骨的詛咒,就是讓殷家世代都無法享有圓滿的婚姻。
起初,爺爺還不相信,但是後來妻子早逝,大兒子因爲出軌問題和兒媳婦車禍身亡,二兒子未娶,女兒陷入婚姻危機,讓他不得不開始擔憂,小香的詛咒是否真的都會成真?
“爺爺,你不要想太多,這一切應該都只是巧合罷了,這個世界上哪還真有那麼多詛咒?”殷桓祀皺了皺眉,殷家的人婚姻不幸福,都是自己造成的,哪還真的和詛咒有什麼關係?殷桓祀不迷信,但不代表爺爺不相信這些。
“不會的,這一定是小香下的詛咒,一個一個的都應驗了,不可能假的。”殷老爺子搖了搖頭,篤定這一切都是真的。
“那爺爺可有化解的辦法?”
“爺爺爲了讓你不再重蹈覆轍,特地找術士爲你算了一命。”當年殷老爺子就是靠這術士一句話後來才翻了身,殷家纔有了今天的財力和權勢,所以後來他又去找他算了一卦。“那術士說,你命裏有劫難,只有孩子才能化解,所以我纔想要你快點結婚生子。”
見說着說着又繞回了之前的話題,殷桓祀有些無奈的皺了皺眉,看來不盡快滿足爺爺的心願,爺爺是不會輕易罷手的。
“以前你還沒找女朋友的時候,我就說了,我不在乎對方的家庭背景,只要你趕快成親生子就好了。現在,你已經和薇薇在一起了,向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跟我們家也很搭配,所以爺爺巴不得你們趕緊將婚事定下來,不要再推脫了。”
他這個孫子一向對女人冷淡,就算交了女朋友,也還是跟以前差不多,這纔是殷老爺子最着急的一點,如果他不能趕緊生一個孩子,一定還會再次驗證小香的詛咒的,這樣他們殷家就真的要斷子絕孫了。
“那好吧,爺爺,我一定會好好考慮我和薇薇的婚事的。”爺爺身體本來就不好,還要天天憂心這件事,爲了不讓爺爺擔憂,殷桓祀也開始認真的考慮起自己和向悠薇的婚事。
不得不說,取一個像向悠薇那樣的女人也不錯,不爭不吵,也帶得出手,但殷桓祀總感覺少了點什麼。
“這就對了,薇薇也等了你很多年了,你一定要挑個時間去向家說說,早些把你們的事定下來,爺爺也好安心。”見殷桓祀終於鬆口,殷老爺子原本緊繃的臉總算有所緩和。
秦家。
秦晚喻包紮好傷口以後便嚷嚷着要回家,她已經很多天沒回去了,爸爸肯定已經在氣頭上了,她得趕快回家解釋纔行,不然還不知道那母子倆要在爸爸面前怎麼抹黑她呢?
夏聞歌本來還想帶她回家養養傷,坳不過她只好跟着王晉一起將秦晚喻送到秦家門口。
大廳。
秦晚喻進門的時候,她繼母王潔琴和同父異母的妹妹秦晚汐正坐在大廳的沙發上面喝茶,父親秦蓋揚坐在對面看報紙,臉上的表情很嚴肅。
見到秦晚喻,王潔琴眼底閃過一絲鄙夷,就像是看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一般。
“在外面鬼混了這麼多天,終於捨得回來了。”秦蓋揚放下報紙,滿臉怒氣的看着秦晚喻,他這個女兒還真是不讓人省心,丟他的臉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還破壞他的利益。
“爸爸……”看到爸爸臉上的表情,秦晚喻的心裏一緊,估計又是那母女倆在他耳邊說了什麼,等下肯定免不了又被罵一頓。
“先不說這個,你和顧茁是怎麼回事?”秦氏最近出現了不少財務危機,他本來以爲秦晚喻搭上了顧家二公子顧茁,他可以依靠顧家度過難關,沒想到秦晚喻竟然連個男人都守不住,這才幾天顧茁就娶了別的女人,他和顧家的聯姻也就徹底泡湯了。
“我……”一提起這個事秦晚喻就糟心,她白白失了神也就算了,還要經歷這麼多莫名其妙的事情,真的是要多煩就有多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