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就像眼瞎,偏偏不朝他腰部攻擊,只能說明楚洵放水。
殷桓祀彷彿看出了她的想法,悠哉開口:“他不會攻擊我腰部。”
秦晚喻愣住,他什麼時候會勘測人心了?
“他腰部的傷是因爲我。”楚洵似乎想到什麼,沮喪地站在一旁。
秦晚喻單手打上他的肩膀:“看不出來啊,殷桓祀對你如此有心。”
有心兩字被秦晚喻重點說出來,像是他們真有什麼曖昧關係。
“過來。”殷桓祀看到她搭上楚洵的那隻潔白手腕,覺得十分礙眼,冷聲命令道。
秦晚喻白他一眼:“我爲什麼要聽你的?”當我是沈遏白啊,唯你是從!
殷氏集團,和客戶談訂單的沈遏白冷不丁打了兩個噴嚏,拿出絲巾擦了擦,對身邊的人說道:“抱歉,有點小感冒。”
心裏卻想:是哪個王八蛋罵自己,要是被他知道絕對讓那人好看。
秦晚喻不知道沈遏白的想法,即使知道也不會怕他。狐假虎威,誰不會?
“他剛剛對你動手你忘了?”殷桓祀看着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好心的提醒他。
秦晚喻眸子一暗,“這是我的事情,不需要殷少插手。”
殷桓祀霸道地將她拉過,摟在懷裏,“如果我非要插手呢?”
“那我很高興,畢竟不是誰都能得到殷總的幫助。”秦晚喻沒了剛剛的無謂,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惹得殷桓祀十分不滿。
他喜歡看她笑的樣子,不管是傷心的,生氣的,還是調皮的……
秦晚喻極不願意,若是要他幫忙找人,小暮只怕越發不會願意出來。
畢竟她是以喜歡他的理由拒絕的小暮。
殷桓祀眉頭輕挑,看向楚洵,“你既然都被逼得動手了,看來是和你有關,說來聽聽。”
楚洵看了眼他,又看向秦晚喻,眼裏帶着些許警告。
小暮的心思他這個當哥哥的是一清二楚,殷桓祀這個霸道殘忍的男人若是知道弟弟和他搶女人,就算找到也會讓他再次消失。
秦晚喻明白他的顧慮,唉聲嘆氣道:“還不是小暮那臭小子,突然玩什麼離家出走,小益鬧着要和他睡。”
“爲什麼?”殷桓祀說話一向簡潔,此次也不例外。
秦晚喻對他有一定了解,知道他是在問小益爲什麼要和楚暮睡。
秦晚喻想到小益被趕出秦家多少和他有關,語氣也有些不好:“爲什麼?殷少要是被家人拋棄,一個撿到你對你掏心掏肺的人突然離開,會怎麼做?”
“會變強大,然後去找他。”殷桓祀受的教育就是如此,變成強者什麼事都能輕易解決。
秦晚喻不指望和他有共同話題,“但前提如果是撿到你的人是個剛過二十的學生呢?”
殷桓祀挑眉卻不語,秦晚喻便繼續道:“他說不定已經被人販子迷暈帶走了,或者是被拖到什麼骯髒地方。等你變強找到他時,他說不定早就受不了折磨離世了,或是又被轉手賣給他人。請問到時候上哪去找?”
楚洵嘴角微抽,要不是他心理強大,只怕也被秦晚喻這番話迷惑了。
“他爲什麼離家出走,找到原因解決就會回來。”在殷桓祀心裏,已經把楚暮當成了和小益一樣的孩子。
秦晚喻心頭猛跳,臉上卻面不改色的撒謊:“還不是因爲我偏心小益,他受委屈了唄。”
“那又怎麼和他有關了?”殷桓祀玩味地看向楚洵,“剛纔你差點被他掐死。”
楚洵就知道殷桓祀沒那麼好糊弄,直接坦白,“楚暮是我弟弟。”
“哦?楚家人把自己兒子放外面養?”楚洵父親極爲風流,但凡有孩子的情婦都會被他接回楚家,不會出現子嗣流露在外的情況。
這事是圈內的八卦,楚洵沒想到殷桓祀也這麼清楚。
不過也是,父親那性格誰不知道。
“我幫你找。”殷桓祀一句話,便決定了楚暮的未來生活。“不過回來後你要看好他。”
雖然說還小,但畢竟是個男人,對秦晚喻不要起了什麼不好的消息。
“如此更好。”楚洵大笑,“有你幫忙,找到他更容易。”
秦晚喻不禁在心頭爲楚暮默哀,他嚮往自由,這次只怕是要被困住了。
殷桓祀看到秦晚喻臉邊飛舞的長髮,替她挽到而後,“風太大,回去吧。”
看到相偎的一對身影,楚洵心裏有些刺痛,卻沒放在心上,告別離開。
“你幹嘛跟着我?”楚洵走後,秦晚喻就脫離了殷桓祀的懷抱,見他一直跟着自己,語氣很少不滿。
“你不請我進你家坐坐?”殷桓祀似乎很想進她的房子看看,上次送生日禮物就被攔在屋外,他可一直放
在心上。
“我屋子小,容不下您這尊大佛。”秦晚喻停下,將他攔在樓梯口。
殷桓祀臉上猶如墜入冰窖,寒冷至極。“莫不是你屋裏藏了男人,不想讓我看見?”
想到此,殷桓祀心裏一陣狂躁,恨不得立馬就去她房子把那個男人拖出來,立馬處斬。
秦晚喻嘲諷地笑開:“就算是藏了男人,又和殷少有什麼關係?”
真是可笑,她和他什麼關係,憑什麼讓他這個陌生男人進自己的屋子?
“你真藏了男人?”殷桓祀捏起拳頭,咯咯直響,咬牙切齒地問出這句話。
秦晚喻不置可否,看着暴怒的男人,“你回去吧,向小姐只怕還在等你呢?”
殷桓祀難看臉色立馬收起,似乎有些驚喜:“你在喫醋?”
“我又不喜歡你,爲什麼喫醋。”
一句話,將殷桓祀打回原形,心裏滿是苦澀。
他很想開口問她,是不是沒有向悠薇,沒有那婚約,她就會接受自己的示好。
“我……”殷桓祀嘴邊的話又給嚥了下去。
從小到大他就沒如此挫敗過,秦晚喻果真又拿走了一個第一次。
“我先回去了。”秦晚喻不想和他再說太多,扭頭離開。
殷桓祀擡頭看着她上樓的背影,着了魔般跟着,直到見她進了房子,仍舊站在門口不想離去。
回想過去,他到底是有多傻纔會錯過這個讓自己牽腸掛肚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