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回到家中已經快十二點,殷桓祀沒有想到向悠薇居然在殷家等他。

    “你怎麼在這?”

    聽到聲音,穿着睡衣端坐在沙發上的向悠薇迅速起身。

    “你回來了。我打電話給你你沒接,就問了沈遏白,他說你在開會。”

    殷桓祀點點頭,心道沈遏白這小子還算聰明,給他升職加薪的事情可以考慮考慮。

    “喫過飯了嗎?餓不餓,要不要我讓家裏廚師給你做點?”

    殷桓祀突然想起在那女人家喫的幾道清爽可口的小菜,瞬間對大廚做的那些美味佳餚失了興趣。

    “不用了,我喫過晚飯,對了,明天去請個保姆,普通的保姆就行,一定要會做家常菜的那種。”

    向悠薇以爲自己聽錯了,疑惑地問道:“請保姆?殷家的廚師有什麼不好嗎?”

    要知道殷桓祀的嘴可是最挑的,家裏的廚師只要有一道菜的鹽稍微給多了一點就會被辭退,他怎麼會突然想喫家常菜?

    “沒什麼,突然想換換口味罷了,我累了,先上去休息。”

    說着一邊松領帶一邊上了樓。

    沙發前的向悠薇還在一臉懵逼地站着,她真是越來越摸不清桓祀了。

    不過好在他沒有趕走自己,今晚她要好好把握這次機會。

    殷桓祀衝完澡,點了支菸坐在窗前,有一搭沒一搭地抽着。

    向悠薇端着加料的牛奶,看着男人寬闊的背影,略微有些緊張。

    那日酒吧回來,秦晚汐便給她出了這個主意,好不容易託母親弄到這種藥,她可不能因爲自己打亂計劃。

    “桓祀,怎麼還不睡?”將牛奶杯放在他面前,柔弱無骨的小手搭上他的肩膀,小力揉捏。

    殷桓祀對她的接近有些不耐,拿下她的手,“出去。”

    向悠薇又端起牛奶杯,直勾勾的看着他的眼,“這是爺爺吩咐每晚要喝的,看你喝完我就走。”

    “你在打什麼主意?”殷桓祀轉過身來,看着她的眼睛。

    向悠薇眼裏閃過一絲慌亂,很快又被藏好,看着殷桓祀,笑道:“怎麼會,我只是有些困了。”

    殷桓祀不疑有他,將整杯牛奶喝了個乾乾淨淨。

    “你怎麼還不走?”見向悠薇沒有動,殷桓祀不悅地問道。

    向悠薇深情地看着她,雙手顫抖着解開睡衣帶子,“桓祀,陪陪我。”

    殷桓祀下腹一陣灼熱,鋪天蓋地的熱氣涌上身體,這個時候他要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不叫殷桓祀了。

    看着向悠薇的眼裏盡是噁心,“滾!”

    “我不!”向悠薇從身後抱上殷桓祀,“桓祀,給我好不好?”

    殷桓祀的喉結上下滾動,將分泌的唾液嚥下,“我再說一遍,滾!”

    向悠薇不但不離開,雙手從腰部滑到胸膛,“給我好嗎?”

    殷桓祀有一絲鬆動,腦海裏卻浮現那個女人巧笑嫣然的模樣,他下意識地不想做對不起她的事。

    單手摟住向悠薇,朝房門口走去,不顧絲毫後果,將她扔了出去……

    要知道向悠薇是全身赤裸,大廳裏仍舊有傭人走過,將她的酮體看了個遍,又識趣的低頭,小心離開。

    殷桓祀的感覺並不好受,秦晚喻的模樣在腦海裏一一閃現,不由地想起三年前的那次……

    她的美好,和緊緻……

    下腹更加火熱,殷桓祀無奈,去衛生間放了滿浴缸的冷水,整個人泡了進去,一直想着那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天氣晴好,恰逢週末,好不容易放個假的秦晚喻決定帶着小益去遊樂園玩,沒想到這小子……

    “姐,我都多大了,還去遊樂園那種幼稚的地方?”小益鄙視地看着秦晚喻。

    秦晚喻一臉尷尬,難道小孩子不都是喜歡遊樂場這種有趣好玩的地方嘛。

    “我看是你自己想去吧。”小益一副瞭然於胸的樣子,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着秦晚喻。

    竟然被這小子看扁了,秦晚喻不爽的擺手,“怎麼可能,算了算了不去遊樂園,你老姐今天心情好,說吧,想去哪兒玩?”

    小益聽了一臉欣喜,“真的嗎!想去哪裏都可以?”

    “當然!”秦晚喻堅定的點點頭。

    半小時後,某人正處在深深的後悔中……

    “我覺得我們可以去看電影,怎麼樣?”秦晚喻提議道。

    小益環着雙手,微笑着搖頭,“姐,說話要算數哦,既然答應了就不準反悔。”

    雖然話是這麼說,可是……

    秦晚喻看着眼前裝扮誇張的遊戲廳,小益還這麼小,就帶他去這種地方,是不是不太好?

    像是看出了姐姐的顧慮,小益小臉嚴

    肅。“姐,我都沒有來過遊戲廳,上次同學們還嘲笑過我,你難道想他們嘲笑我一輩子嗎?你放心吧,我是絕對不會變成壞孩子的。”

    嘆了口氣,秦晚喻摸了摸這傢伙的腦袋。“那好吧,看在今天心情好的份兒好。”

    昏暗的遊戲廳裏,小益像是發現了屬於自己的天堂,拉着秦晚喻東看看西看看。

    “小益要不你自己玩吧,我……我先出去,在外面等你。”說完秦晚喻也沒等小益回答,趕緊小跑了出去。

    正想着要不要找個奶茶店坐着等小益,一輛汽車停在了面前。

    殷桓祀本來要去應酬,可是突然在路邊看見了這個女人,鬼使神差地,他讓沈遏白停了下來。

    “等會兒文達集團的老總該等急了。”

    殷桓祀一記冷眼掃過去,沈遏白立馬閉上了嘴。

    打開車門下車,殷桓祀如願以償看到了秦晚喻驚訝的面孔。

    “你怎麼在這兒?你跟蹤我?!”

    “電視劇看太多了,我只是路過。”殷桓祀纔不會承認他是故意停車下來的。

    “哦……”秦晚喻長長應道,朝一旁吐吐舌頭,差點誤會他了。

    “在這兒幹什麼。”殷桓祀目光看向她身後的遊戲廳,心裏已經猜到了七八分。

    “小益說要到這兒玩,我不想待在裏面,就出來透透氣。”

    果然是這樣,這女人一向不喜歡熱鬧。

    殷桓祀沉吟了幾秒,心中做下決定。“在這兒等我。”

    說着,殷桓祀轉身走到車旁,對着駕駛座的沈遏白道:“就說我病了,應酬你自己去。”

    沈遏白差點噴了一口血,幾個億的生意說不去談就不去談?

    嘖嘖,紅顏禍水啊,紅顏禍水。

    “你要幹什麼?”望着殷桓祀來時坐的車子兀自離去,秦晚喻一臉戒備地問。

    殷桓祀將收插在褲兜裏,看着遠方的天空道:“反正你也無聊,我也無聊,在一起打發打發時間而已,怎麼樣?要不要去看場電影什麼的?”

    秦晚喻想都沒想的拒絕,她寧願一個人在奶茶店發呆也不願和他獨處。

    “你確定要拒絕?”殷桓祀壞笑着湊過來,一雙手伸着作勢要把她摟在懷裏。

    秦晚喻慌忙退了兩步,真是拿這個男人沒辦法。

    “行行行,不過不能去看電影,我要進去了。”

    殷桓祀皺眉,不是說不喜歡那裏嗎,怎麼會又要進去?想了想,殷桓祀心中嘆了口氣,自己就這麼讓她討厭,連獨處的機會都不願意給他。

    遊戲廳內依舊熱鬧非凡,秦晚喻領着殷桓祀走進去,一路上收穫了無數直射來的目光,沒辦法,誰讓殷桓祀這張臉太招女人愛。

    還沒找到小益,一路上已經三四個女的過來搭訕了,秦晚喻覺得煩的慌,索性一把挽起殷桓祀的胳膊。

    “別誤會,只是幫你擋爛桃花而已,也不用謝我。”

    殷桓祀什麼都沒說,好笑的看了看她通紅的臉頰。

    一路過來都沒看見小益的影子,秦晚喻不由得有些心急,心裏升騰起不祥的預感,連走路的腳步都急了起來。

    事實證明她的預感是正確的,她和殷桓祀發現小益時,這孩子正被幾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圍在中間。

    秦晚喻護弟心切,鬆開殷桓祀的手就衝了過去。

    “你們幹什麼呢!”

    秦晚喻把小益拉在背後,毫不畏懼地看着這幾個少年。

    領頭的一個孩子見來的人是個二十來歲的女人,不屑一顧地甩掉手裏的菸頭。

    “不幹什麼,見這小弟弟贏了點錢,哥幾個來討教討教。”說着那帶頭的鼻孔朝天的看着小益,“到底要不要比?”

    他在這遊戲廳不知道混了多久了,沒想到這小子一上來就不停地贏遊戲幣,他看着也眼紅啊。

    “挪開你的狗眼!”殷桓祀冷冰冰的聲音響起。

    這人不但欺負自己的小舅子,竟然還敢明目張膽的看秦晚喻,口水都差點留了出來。

    “你算什麼東西!”

    殷桓祀冷笑一聲,握住他的手臂,手裏順勢一甩,帶頭的就被狠狠摔到了地上。

    “有點眼力的就給我滾。”殷桓祀冷笑掃了一圈,原本一個個氣焰囂張的少年立馬如同泄了氣的皮球,拉着還在不停叫喚的人走了出去。

    小益認出前幾天來過家裏殷桓祀來,立馬笑顏逐開,“你怎麼會在這兒!剛剛就應該把他們留下的,你狠狠虐他們一頓。”

    秦晚喻正想問問小益有沒有受傷,沒想到他見到殷桓祀如此開心。

    “你什麼時候跟他這麼熟了?”

    “就是上回他來喫飯那次啊,姐你不知道他可厲害了,是我認識的最厲害的遊戲高手,第一次玩都一把沒輸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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