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喻一聽,立刻皺起眉頭,小益快速的跑到玄關處開了門。

    “今天做了什麼菜?”殷桓祀脫掉外套,解開領帶掛在衣架子上,朝廚房方向問道。

    秦晚喻指使殷桓祀來廚房洗碗,他也沒有異議直接過來。“殷桓祀,你老是賴在我家喫飯,總該給我點好處吧?”

    殷桓祀居然好脾氣地點頭,“好,你說要什麼?”

    秦晚喻心底很是喫驚,面上仍舊很淡定,“我想好再找你。”

    “好。”殷桓祀根本不擔心秦晚喻會出太難的條件,毅然答應。

    一連半個月都沒有看到殷桓祀的向悠薇,快成了望夫石,於是派人去打聽殷桓祀的行蹤。

    得知殷桓祀買下了秦晚喻所住的那一個小區,並且搬到秦晚喻家隔壁家,向悠薇氣的瑟瑟發抖。

    難道她堂堂一個向家大小姐,還沒進門就要爲他守活寡了嗎?還有秦晚喻,竟然敢一再二二再三的羞辱她,她定要報仇!

    向悠薇只好撥通了秦晚汐的電話,商量對付秦晚喻的對策。

    將事情講訴完,向悠薇越發着急,“晚汐,現在這個情況,你說我要怎麼辦?”

    秦晚汐心裏也在想辦法,聽到她的聲音,很是不耐煩,“你先別吵,我想想辦法。”

    向悠薇趕緊的擦乾眼淚,咬牙切齒的說道:“我第一次如此討厭一個女人,我一定要她好看!”

    “放心,我有辦法了。”秦晚汐眼中閃過一絲狡詐的光芒。“下個星期二,不正好趕上殷老爺子祭日麼?”

    “你是說,我們在殷老爺子的祭日上動手?”向悠薇一聽,有點膽怯,如果弄砸了,她只會離殷桓祀更遠了。“這可不行,墓地會安排很多保鏢,風險太大。”於是否決了秦晚汐的提議。

    “你怎麼能這麼傻呀,當然不是我們動手搞破壞,這個好事當然要留給秦晚喻了。”秦晚汐恨鐵不成鋼的說道,這個女人怎麼就不動腦子想想,她們兩哪來的能力去反抗殷桓祀。

    “我們不可以假手於她麼?”見向悠薇仍舊疑惑的樣子,秦晚汐笑道。

    向悠薇心領神會的點點頭,心裏早就想着秦晚喻被抓到的下場了,也忍不住笑開。

    “但是,現在得想方法把秦晚喻引到墓地,你有想法嗎?”

    向悠薇瞳仁一縮,她想到手下報告楚暮消失了的消息,就是不知道那人於秦晚喻是否重要。“有個叫楚暮的,聽說因爲秦晚喻失蹤了。”

    “楚暮?好耳熟。”秦晚汐皺眉,仔細想着自己是什麼時候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楚暮?一張張的輪廓在腦海裏浮現,陌生又熟悉。秦晚汐驚呼起來,激動的雙手一拍,“楚暮不就是楚洵的弟弟嗎?就從小離家出走的那個!”

    她爲了得到楚洵的青睞,把他的家世親人全查了個徹底,對這個事情還是很清楚的。

    “楚洵的弟弟?那真是天助我們,搞不好秦晚喻把殷桓祀和楚洵一併得罪了。”向悠薇邊說道,一雙眼睛望向了遠處,彷彿看到了秦晚喻被整蠱得可憐兮兮的下場,頓時眼神尖銳起來。

    “好呀,那真是太如我意了。看那個賤女人還有什麼能耐,能勾引這麼多男人。”秦晚汐一想到楚洵對秦晚喻愛護有佳,一顆心就被揪成一團,難受的慌。

    向悠薇滿心期待的問道:“那麼,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她一向都覺得做這種事情,秦晚汐是最有法子的。

    而且說到對付秦晚喻,二人的意見總是能一致。

    “我們就在下星期二中午的這個時間,發信息給秦晚喻說楚暮在金雲寺墓地,已經呆了好多天了……”秦晚汐想了想,說道。

    向悠薇聽到這,急忙的打斷,“秦晚喻即使相信了,她也很難進入這個墓地的。而且,殷老爺子的墓地被保鏢裏三層外三層的圍着,秦晚喻說不定還沒能接近就被攔下來了。”

    秦晚汐一下子也被向悠薇提出來的問題給問住了,皺着眉頭託着腮幫子,腦子在飛快的運轉,“有辦法了,我們肯定要給秦晚喻指一條路過去,那我們就指一條少人又偏僻一點的小路給她走。墓地的山背那條小路很少人走,她走到最後快到山頂的時候,肯定會有守墓者發現她並把她攔下來。看到守護者凶神惡煞的模樣,下意識地撒腿就跑……”

    說到這,向悠薇邪魅的揚起嘴角,笑了笑說:“不錯!秦晚喻,有你好看的。”說完兩個人一起哈哈哈大笑。

    兩個人邪惡的計劃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着。

    在殷老爺子祭祀當天,秦

    晚喻也準時的收到了他們的信息。

    秦晚喻正在公司的餐廳喫着午飯,突然手機響了一聲,原來是一條陌生信息,一向對陌生信息都是置之不理的。

    但這一條不一樣,“楚暮”兩個字牢牢的鎖住了秦晚喻的目光,於是趕緊點開來看,“楚暮已經在金雲寺呆了好幾天了,仍然不肯回家,請幫忙勸勸他。”

    看完之後,秦晚喻的心咯噔了一下,自己一向都把他當做自己親弟弟一般的對待,絕無多餘的非分之想。

    他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如果一直呆在那裏,生病了怎麼辦?小益肯定會很傷心。

    想到這,秦晚喻匆忙地跟上司請過假之後,就叫了一部的士,按照信息的地址趕往墓地。

    一路上秦晚喻的心裏七上八下,想到自己在生日會當天毫不留情面的拒絕楚暮,導致他躲在墓地不回,內心就覺得無比的愧疚。

    楚洵那天來詢問楚暮是否失蹤的時候,自己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此時更是恨不得刮自己一巴掌。

    秦晚喻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要把楚暮完完整整的帶回家,絕不能讓他再這樣折磨他自己了。

    終於到達了山腳下,因爲金雲寺是建在山頂上的,所以普通遊客只能爬上去,只有VIP客人才能走VIP通道,而VIP通道是可以開車上去的。

    擡頭看看,高度還好,而且山坡不算陡,還有一層層的石梯,於是飛快的踏着石梯走了上去。

    還好現在正處於秋季,秋高氣爽,走了快到山頂了,也沒出多少汗。

    雖說現在正值秋季,可是這一片墓地的樹林依舊生機勃勃,樹木的葉子一片片綠油油的。

    果然是塊風水寶地,有錢人即使死了也依舊知道厚葬自己,似乎這樣才能不負自己這風光的一生。

    秦晚喻想到這忍不住嘆了口氣,忽然看到遠處正有一大羣人穿着黑衣正在辦祭祀儀式。

    這一羣人正是殷家的人,秦晚喻多少認識幾個,特別是中間的那個修長的身影,她可是天天見,熟悉的不得了。

    秦晚喻立刻調頭跑掉,一點都不想跟這殷家人有任何瓜葛,免得到頭來倒黴的是自己。

    餘光瞥見殷老爺子墓碑後面的墓碑前,一個的男子的臥躺在地,似乎很是傷心。

    背影跟楚暮的有點像,他身上穿的衣服也好像楚暮離家出走當天穿的衣服。都是白色的棒球服搭條牛仔褲,此時看去,兩雙腿像兩條竹子一般,又長又細。

    但他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裏?莫非是自己看錯了?

    可是,殷家和楚家是世交,也沒見得楚洵和殷桓祀關係有多好。楚暮難道也是來祭拜殷老爺子的?這也不合情理,他不是失蹤了好多天了嗎?

    不過,既然楚暮的事情是因自己而起,那無論怎麼今天也有責任要把楚暮帶回家,絕不能讓他再這樣晃盪下去了。

    於是,秦晚喻偷偷爬到山頂,然後從側面繞過殷老爺子的墓地,正好爬上山頂的時,耳邊突然響起了一把滄桑渾厚的聲音,“小姑娘,你在這裏鬼鬼祟祟的做什麼?”

    秦晚喻被下了一大跳,急忙一轉頭,看到一臉鬍渣的中年大叔正指着自己,眼神極其兇狠。

    還邊說邊向着自己走過來,也不知爲何,秦晚喻一下子也急了,站直了身子撒腿就跑,好像她真的在做什麼壞事。

    奈何這位中年大叔,聲音雖然滄桑了一點,可是身子還是棒棒噠。一路猛跑,跟着秦晚喻窮追不捨。

    秦晚喻急的快要哭了,再直走就要被追上了,於是立刻來了一個急轉彎,沒想到剎不住腳步,撞上了一個男人結實的胸膛,停下來了。

    大叔也不再追着秦晚喻了,而是目瞪口呆的看着秦晚喻撞上的那個男人,一時竟不知所措。

    剛纔還算鬧哄哄的祭祀儀式,瞬間變得極其安靜,只聽得見秋風呼嘯的聲音。

    秦晚喻默默地擡起頭,看看眼前這個男人究竟是誰,一擡頭,也嚇住了。是殷桓祀。

    他正在皺着眉頭看着秦晚喻,但眼中並沒有一絲的不悅,只有疑惑。

    對上殷桓祀的眼神,秦晚喻心裏一陣慌張,沒有想到不想來的偏要來,這祭祀儀式被自己打斷了,可是闖了大禍,殷桓祀是會把自己生煎呢?還是油炸呢?

    秦晚喻不敢面對這一切,索性閉上眼睛,只希望自己此刻可以原地消失。

    向悠薇看到了秦晚喻撞上殷桓祀的胸膛上,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嘴脣,努力壓抑住自己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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