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殷桓祀好像並沒有心情看這場鬧劇,他摟着秦晚喻,一邊愛憐地撫摸着她的頭髮,一邊說道:“姑媽,我可沒興趣看你怎麼教訓你惡毒的兒媳,我想爺爺他老人家也不想看到,請回吧。”他直接下了逐客令,現在的他,只想好好陪陪秦晚喻。
殷悅蘭聽到他這麼說,狠狠瞪了一眼在啼哭的王捷瑩,“閉嘴,別哭了。”說完,便整理了一下衣服,重新坐下,並沒有打算離開的意思。
王捷瑩聞言,害怕殷悅蘭還會打她,只好停止了抽泣,拿着紙巾,爲自己默默擦淚,如果她臉上不是有清晰的五個指印,那麼剛剛發生的一切都好像沒發生過一樣。
殷桓祀看着沒有打算離開的殷悅蘭,也不說什麼,徑自摟着秦晚喻,想要上樓,眼不看爲淨。
“等一下,”殷悅蘭說道,她知道殷桓祀的想法,立馬阻止了他離去的腳步,“祀兒,我還有話要跟秦晚喻說。”
殷桓祀聞言,便停下了腳步,他冷眼看着殷悅蘭,問道:“姑媽還想要說什麼?”
殷悅蘭得意一笑,“我就想問秦晚喻,還記不記得三千萬的事情。”
秦晚喻聞言,擡起了頭,三千萬,她記得,她怎麼可能忘記,當初她拿着三千萬的支票對自己說,她走後希望自己遠離殷家的所有人,她哥,殷桓祀,包括她兒子。
“記得。”秦晚喻說道,收過的支票答應過的事,她當然會承認,她也是感謝這三千萬,不然她也不可能獲得今天的職位與成就。
“你記得,怎麼就不履行承諾呢?”殷悅蘭犀利地質問道。
“承諾?顧太太你是說你拿着三千萬讓我遠離殷家所有的人的承諾麼?”秦晚喻笑了,笑得冷漠,讓在一旁的王捷瑩打了個顫抖,“拿了顧太太的錢,我也做到了,我答應了你遠離殷家的所有人,但是我遠離了,可殷桓祀自己卻貼了上來,這個能算我違反承諾嗎?”
“你胡說,要不是你用盡一切辦法出現在祀兒面前,祀兒怎麼會爲了你跟悠薇解除婚約”殷悅蘭明顯不信。
“姑媽,是我先跟喻兒表白的,是我不顧一切接近她,還請您,別再爲難她,因爲您沒資格。”殷桓祀冷冷說道,眼睛卻不看殷悅蘭,一雙滿是柔情的眼睛一刻也沒離開過秦晚喻。“姑媽,您今晚也是鬧夠了,您想也不要想,我會與向悠薇結婚,我的新娘,永遠只有一個,便是秦晚喻。”
從第一次見面,他的心,他的愛,便沒有理由的被秦晚喻給鎖住了,就像命中註定那樣,他無論怎麼逃離,最後都是忍不住往她的身邊靠。
“你…”殷悅蘭再一次被殷桓祀氣到了。
但是殷桓祀一點都不在乎,他大聲喚道,“管家,送客。”
殷悅蘭與王捷瑩被管家送走後,秦晚喻便一直雙手環着殷桓祀結實的腰肢,把頭埋在她的胸膛上,鼻翼間全是屬於他的味道,這樣的味道讓她安心,她只想這樣靜靜,當做剛剛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殷桓祀看出了她的依戀,他就那樣任由她抱着,他以手指爲梳,輕輕地梳理着她髮長及腰的秀髮,“明明知道被王捷瑩陷害的,當初爲什麼不找我幫忙?”他指當年她入獄的事。
秦晚喻淒涼一笑,想起當初王捷瑩對她說的話,刻意讓她誤會的那些話,便覺得自己好蠢,“當初王捷瑩對我說了一些話,我以爲你不想要這個孩子,以及有心讓我坐牢。”所以她才誰都沒找,默默承受了這份痛楚。
愛之切,恨之深,那時候秦晚喻很愛殷桓祀,但是她誤會了他,以爲他是那樣的無情無義,所以最後就變成她寧願遭受一切的罪責,也不允許自己低頭去求她。
殷桓祀聽到她說的,便知道又是王捷瑩搞的鬼,“那些傷害過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的。”他輕聲說道,語氣卻十分堅定。
他不管王捷瑩是什麼身份,只要傷害了她心愛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