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婚前試愛:殷少,別過分 >第二百九十九章 他的小時候
    秦晚喻聽着殷桓祀肯定的答覆,就知道他現在跟自己的感覺是一樣的,她微微一笑,想起在宴會上他維護自己的時候那個表情跟話語,她的心就莫名驕傲起來。

    一個女人一輩子最幸福的恐怕就是找到一個不問自己對錯直接無條件地維護自己的男人吧,秦晚喻她已經找到了,但是這個男人到來以及改變得太遲了。

    秦晚喻想起了殷悅蘭在慈善晚會上說的話,她的心中忽然有些好奇,“桓祀,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問多少個問題都沒有關係。”殷桓祀說道,他從小就是一個不愛回答別人問題的人,他記得在小學的時候,因爲自己經常被老師叫起來回答問題,他總是說不知道,但是因爲他的成績很好,不像什麼問題都不知道的人,所以他的老師們都非常頭疼,因爲這個問題,他的父親在他小時候經常被老師喊去學校談話。

    逐漸殷桓祀長大了,接管了殷氏集團,他不愛回答別人的問題這個方面並沒有因爲自己成長的閱歷而有所改善,反而越來越嚴重,所以整個殷氏,只有一起跟他自己長大的沈謁白偶爾會問他一些公司的事情,基本上沒人敢問他問題。

    殷桓祀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明明不愛回答問題的自己對着秦晚喻,只要是她口中問出來的問題,他是有問必答,像極了一個聽話的小孩子,他這輩子大概已經被秦晚喻給緊緊喫住了吧。

    “但是我問的問題可能會讓你回憶起不好的過去,或者直接觸犯到你的底線,我還能問嗎?”秦晚喻想起了在殷悅蘭說出那句話後,殷桓祀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陰深,她那時候甚至有一種錯覺,殷桓祀隨時會把殷悅蘭扔出去。

    “你可以問。”殷桓祀聽着秦晚喻小心翼翼的語氣,他這麼聰明,就算她現在沒有問出什麼,他大概也知道她想問自己什麼事情了。

    “你保證不會生氣?”秦晚喻又一次問道,她可不想因爲自己心裏的好奇而讓殷桓祀生氣起來,畢竟她本意並不是讓他生氣。

    “我保證。”殷桓祀淡淡地笑着,他跟秦晚喻都在一起這麼久了,她怎麼還這麼沒有自信呢?難道她沒有看出她在自己心裏是最特別的存在嗎?

    “好,那我問了。”秦晚喻得到殷桓祀的保證,她就放心了,“桓祀,在宴會上,你姑姑罵我是野丫頭的時候,做了一個比喻,說你媽媽在你小時候也這麼說你,但是你媽媽爲什麼會這麼說你?”

    秦晚喻記得自己母親過世後,王潔琴大搖大擺地嫁進了秦家,那時候因爲她不喜歡自己,所以總罵着自己是個野丫頭。

    但是據秦晚喻的瞭解,殷桓祀的母親是他的親生母親,按照道理來說,一個親生母親,怎麼會捨得這麼罵自己的孩子,所以她很好奇殷桓祀的那些過去。

    殷桓祀一早就猜到了秦晚喻想問的就是這個,他深呼吸一下,想起了以前小的時候的那些場景,如果不是現在他自己刻意想起來,這些記憶他根本想也不願意想,畢竟小時候,他親愛的母親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動不動指着自己罵他野小子,他的母親一直都是很美麗,唯獨在她指着自己罵他是野小子的時候,她的嘴臉就會變得異常刻薄難看。

    “桓祀?”秦晚喻心裏有些不安,果然她還是問了自己不該問的問題,她微微擡起頭,看着沉浸在自己的記憶中的殷桓祀,他的回憶實在是太深了,所以他早已經走神。

    殷桓祀醒過來,他對着秦晚喻笑了笑,表示自己沒事,“喻兒,我的母親,是一個很溫柔美麗的女人,她有一張絕美到讓別的女人都妒忌的容顏,聽我爺爺說,在我母親沒有嫁給父親

    的時候,追她的人可多着,但是她卻在衆多男人中看中了我的父親。”

    殷桓祀頓了頓,然後繼續說:“她是出生名門的大家閨秀,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她對家裏的每一個人都很好,上到我爺爺,下到家裏的管家傭人,如果要說她有誰不喜歡的,那那個人就是我。”

    殷桓祀一臉無所謂地說着,秦晚喻聽着他無所謂的語氣中帶着些淡淡的失落,她的心莫名就揪在一起。

    “我母親非常不喜歡我,但是也沒有虧待過我什麼,大概我是家裏唯一的苗子,我喫的穿的用的都是最好的,但是我跟她的感情並不像別的母子之間的感情那麼深,有時候我跟姑姑的感情比跟她的還好。”

    殷桓祀知道秦晚喻這麼問只是想了解自己的過去,並沒有其他的惡意,所以他說得非常詳細,“其實平時如果她心情好的時候還好,如果她心情不好的話,她一定會指着我罵我野小子,之前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她會這麼罵我,從一開始我被她罵會找爺爺跟父親哭訴,到最後默默地忍受,我好像已經喜歡了她罵我野小子。”

    秦晚喻聽着殷桓祀的話,雖然這段回憶並不是自己的,但是她的心已經疼得不能呼吸,她能體會到小時候殷桓祀的那種無奈以及孤獨害怕,她的手緊緊拿起殷桓祀另外一隻手,然後握住他,“桓祀,別說了……”

    殷桓祀微微笑着,看着秦晚喻心疼自己的模樣,就算回憶再痛,也不及現狀他心裏的甜蜜,“喻兒,我沒事,雖然母親不喜歡我,但是爺爺跟父親還是很喜歡我的,而且這種日子也沒有持續多久,後來有次她跟父親出去,兩人不知道爲什麼就吵起來了,父親一個激動沒有注意對面的車輛在逆行,所以兩人出了車禍,就這樣他們都過世了。”

    殷桓祀淡淡地跟秦晚喻說完了自己整個的回憶,其實他的童年真的不如別人想象的那麼幸福,雖然他的生活物質上很富裕,但是精神上卻不如別的孩子那般豐富,他知道他的母親不喜歡自己,他以爲是自己不夠努力,所以他的童年除了學習就是培養各種大人眼中高尚的興趣。

    殷桓祀感嘆着,或許自己就是在這種極度缺乏母親關愛的環境下長大,所以他對任何人都這麼般的冷漠,因爲小時候他就習慣在他母親面前帶上面具,而他長大後,這張面具不知不覺就成了自己真實的皮膚。

    所有人都覺得殷桓祀是冷漠無情,特別是對女人,他就好像一個教父一樣,不需要愛情不需要性來滿足自己的內心和生活,但是卻沒有人知道他的冷漠無情不是天生的,而是後天養成的。

    “桓祀,我……對不起。”秦晚喻本來想安慰着殷桓祀,但是她想到像他這種人,這時候根本就不需要別人安慰,小時候的成長經歷讓他現在的內心足夠強大,所以最後秦晚喻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輕輕地說了一句對不起。

    “喻兒,你又來了,你只是想更瞭解我,又不是故意提起我的過去,所以你不用道歉,而且這些都是我的過去罷了,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所以你不要道歉。”殷桓祀低聲說着,他需要的是秦晚喻的陪伴以及愛,而不是她的道歉。

    “嗯,我知道了。”秦晚喻甜甜一笑,她想用自己的笑容來感化殷桓祀有些冷漠的心。

    殷桓祀把秦晚喻送到家裏後,他就直接離開了。

    秦晚喻卸了妝洗了澡換好了睡衣,坐在梳妝檯前打理着自己的長髮,她看着鏡子中的自己,突然想起剛剛在車上殷桓祀對自己說的那些關於他的過去,她的眉頭一皺,輕輕捂着自己的心臟。

    只要一想起殷桓祀的小時候,秦晚喻的心就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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