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晟看了黎晚凝一看,然後出去了,順便還把門帶上了。
到了中午,黎晚凝也都沒有下樓去喫飯,而戰北晟在外面敲門都沒有她都當做沒有聽見一般。
“晚凝,我今天有任務。”戰北晟站在門外,對着房門裏面的黎晚凝說。
他也不知道爲什麼要來跟黎晚凝說一聲,只是他想要告訴他,於是就來了。
但是在門外站了一會兒,就都沒有得到了黎晚凝的迴應,戰北晟原本想再敲敲門的,但是最後還是放下手直接下樓去了。
下樓的時候,還看到了莫阿姨,想起之前的黎晚凝的話,戰北晟跟莫阿姨說“看清自己的位置,不要去做多餘的事情。”
這是戰北晟目光像是寒冰一樣,深沉猶如深不見底的深潭,看着人的時候會覺得有些可怕。
莫阿姨的臉色有些難看,隨後說道“知道了,先生,”
“知道了就好。”告誡了莫阿姨之後,戰北晟才直接離開了別墅。
但是,戰北晟不知道在他站在黎晚凝門外的時候,邯夏也一直都看着她,眼神有着怨毒,等他走了以後,眼底的恨意更是瘋狂的折射了出來。
冷冷的笑了一下,然後關上門。
原本她以爲這一次會讓戰北晟繼續誤會黎晚凝,但是事情卻不像她想的那樣發展,這讓邯夏的心情非常的不好。
不過知道戰北晟出任務,她的嘴角勾起了一絲的詭異的笑容。
最後黎晚凝還是開了門,但是門外戰北晟已經走了,黎晚凝站在門口,不知道心中的情緒是那般,但是卻是堵堵的很不舒服。
晚上黎晚凝推着邯夏下樓的時候,邯夏突然說“晚凝姐姐是不是也喜歡北晟?”
黎晚凝因爲這句話身體一僵,準備解釋一下,但是邯夏卻回頭看着黎晚凝說“晚凝姐不用解釋,我也是女人,我能感覺到的。所以晚凝姐姐的解釋其實是不需要的,我早就看出來了。”
“恩,我知道戰北晟。我不”
但是邯夏卻詭異一笑“晚凝姐!求你了,不要!”然後直接從輪椅上滾了下來,整個人摔倒了地上。
黎晚凝準備去扶起她,但是她卻猛地後退,眼淚一下就流了出來恐懼的看着她,好像她做了什麼一樣,悽慘的叫着“晚凝姐!你爲什麼要這麼做!我知道你也喜歡北晟,但是北晟不喜歡你啊,就算你這樣做北晟也是不會喜歡你啊!”
“我,你。”黎晚凝這個時候才怔怔的回神過來。
莫阿姨順勢衝了出來,直接將黎晚凝推出出去,黎晚凝差一點摔倒了,好在扶住了扶手才讓自己沒有摔倒。
要是摔倒了,她的孩子豈不是……
閒着,黎晚凝惱怒的瞪了莫阿姨一眼,卻被莫阿姨以爲這是她壞了黎晚凝的好事,所以才瞪她的。
把邯夏護在身後,莫阿姨不客氣的指着黎晚凝罵“怎麼有你這麼惡毒的女人啊!你明知道小姐雙腿殘疾,先生又出去了,所以就這麼欺負人嗎?你別想,這個家裏還有我呢!”
黎晚凝護着肚子,看了眼邯夏,平靜的問“邯夏,我欺負了你嗎?”
黎晚凝覺得很是可笑,從邯夏來到這個家裏,她從未對邯夏怎麼樣過,倒不如說是邯夏在想着花樣作弄她。
邯夏像是被黎晚凝嚇到了,嗚咽着往莫阿姨的身邊靠了靠,一句話都沒有說。
沒有解釋,也沒有控訴,但是這樣卻讓莫阿姨更發的確定的黎晚凝是在欺負邯夏,竟然敢當着她的面恐嚇邯夏。
莫阿姨把人護在身後道“你有什麼衝着我來!別對小姐出手!”
黎晚凝只是看着邯夏,眼中是一片寂然,然後轉身上樓。
“我無意去掙去搶,你無需這樣。戰北晟從來都是你的,你這樣傷害你自己對我卻沒有任何的作用。”黎晚凝留下這麼一句話,讓邯夏委屈的臉龐上有一絲慌亂。
但是在下一刻就鎮定了下去,她是從哪個地獄爬出來惡鬼,這麼能因爲這點事情就心生軟意。
“小姐,你沒事吧。”莫阿姨心疼的把邯夏扶回輪椅上面,邯夏蒼白一笑,解釋道“其實晚凝姐什麼都沒做,是我自己認爲晚凝喜歡北晟,情急之下太激動了纔會跌下椅子的。你千萬不要告訴北晟,不然他一定會生氣的。”
“小姐你別這麼善良,你看那個醫生的樣子真是太刁蠻了!”莫阿姨有些不依不饒,同時心裏決定在戰北晟下一次的回來的時候好好跟戰北晟說一下這個問題。
“晚凝姐只是心情不好而已。”邯夏無力的解釋着,但是卻更加讓人覺得黎晚凝欺負人了。
莫阿姨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隨後只能隨邯夏去了。
經過這件事情,黎晚凝也好久沒有和邯夏在一起說
話了,幾乎是躲着邯夏的,反正是愛答不理的。
直到那天風塵僕僕的戰北晟回來了,帶着一臉的陰鬱,和滿身的血腥回來了。
當黎晚凝看到戰北晟身上的傷的時候,第一時間給戰北晟治療清理。
“這一次的任務很難嗎?”黎晚凝看着戰北晟身上的傷,不由的開口問。
聽到黎晚凝的話,戰北晟拽緊了手,整個人散發着某種叫做煞氣的東西。
“嗯,任務失敗了。”戰北晟說道。
黎晚凝的手一頓,她跟着戰北晟一起任務的時候,戰北晟的任務機會沒有失敗過,也沒有這麼慘烈過,好像一切都被對方洞悉了一般。
“沒事,下一次再好好佈置就行了。”黎晚凝安慰道。
“嗯,我知道。”戰北晟忍不住摸了摸黎晚凝的頭髮,像是往常一樣熟練。
這一幕看的邯夏十分的刺眼,好像他們纔是一對而已,而她邯夏則是一個局外人一般,於是她推着輪椅,雙眼含淚的看着戰北晟,把黎晚凝擠到了一邊去。
“北晟,你怎麼了?”邯夏都不敢伸手去碰戰北晟,因爲戰北晟手上是刀傷,臉上也有擦傷,身上還有血,之前的治療不過是包紮了一下。
這麼一弄,早就傷口離開了,所以黎晚凝纔會幫他再一次包紮。
害怕邯夏手上,戰北晟立馬接住了她,說“我沒事,只是一點小傷而已。”
“北晟,你下一次可不能再這樣了。邯夏會心疼的,邯夏會很難過的。”邯夏靠着戰北晟,眼淚一下就流了出來,淚眼朦朧的看着他,吸着鼻子軟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