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凝無奈的看着楚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發現楚月好像有點爭對邯夏的樣子,但是她覺得不應該纔對,畢竟邯夏和楚月以前就認識。
不過過去的事情,黎晚凝也不好過問,萬一說出什麼來尷尬就不好了。
楚月帶着人到了病房,段牧青也在一旁守着的,看到黎晚凝來了,習慣性的叫着“嫂子,你也來了啊。我就知道,最關心老大的人還是你拉。”
只是他的話音剛落就看到了後面一起來的邯夏,讓他之前說的話就很尷尬了,摸了摸鼻頭,看着還在沉睡中的戰北晟不說話了。
“戰北晟沒事吧。除了腦震盪,應該還有其他的傷吧。”黎晚凝一邊說着,一邊掀開了被子。
果不其然,戰北晟的腰腹的位置有傷口,不過已經包紮好了。
但是這應該不是造成戰北晟昏迷的原因,突然,黎晚凝想起了戰北晟腦袋裏面的子彈。
她沉下臉來,說“是北晟腦袋裏面的子彈的原因吧,不然憑他的身體素質不可能現在還在昏迷當中。”
段牧青低下頭來,然後又擡起了頭看着黎晚凝,點頭道“的確如此,而且醫生也一再提醒我們要儘快的做手術。雖然現在的情況還不嚴重,但是遲早會危及生命的。嫂子,你就多勸勸老大,讓他同意做手術吧!”
“我也沒有能力讓他做手術,你求我,不如去求她。”黎晚凝讓開,指着邯夏繼續說“邯夏的機會可比我大多了,我曾經勸過戰北晟,可是並沒有什麼用。所以,讓邯夏幫忙比我重要多了。”
“可是在老大心裏,你也很重要啊。”段牧青脫口而出。
“那麼請讓我來試一試吧。我一定會讓北晟願意做手術的!”邯夏自己推着輪椅上前來,十分的大膽。
同時也讓人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她的身上。
邯夏和黎晚凝真的很像,但是氣質卻是完全相反的,就連性格都是如此,黎晚凝是堅韌不拔,十分的有韌性,說話做事進退有度,那麼邯夏就像是一朵嬌豔的花,需要人精心照顧,悉心培養。
“你行嗎?”
段牧青懷疑的看着邯夏,讓邯夏臉色一白。
說起來,段牧青和邯夏也認識很久了,但是和黎晚凝相處久了,他顯然更喜歡黎晚凝,而不是邯夏。
他總覺得邯夏像是孩子一樣,和戰北晟在一起怎麼看都不適合了,明明是差不多臉,但是卻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邯夏擡頭看着段牧青,眼中露出堅定來,像極了她以前的模樣,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一般。
“我可以的!北晟說他最愛的人是我,所以我一定能勸說他的!”邯夏的話聽起來更像是對黎晚凝挑釁一樣,着實讓氣氛尷尬了起來。
“雖然我和北晟分離了多年,以前的事情我也不太記得了。”邯夏推着輪椅走到牀邊,纖細的手指握住戰備的手,眼中的信念折射出來“但是我和北晟的感情不會因此消磨掉,反正會增加!北晟來接我,就是最大的證明,至少他愛的人是我!所以,我有信心讓他接受手術!”
黎晚凝就那麼看着邯夏的動作,什麼都不說,也不做,就是那麼的看着,眼中沒有一絲的詫異,也絲毫不擺自己纔是正宮的架子。
反倒是像在看陌生人的表演一樣。
黎晚凝都不喫醋!這代表了什麼啊!
然後邯夏推着輪椅到黎晚凝的身邊來,哀求道“黎醫生,我知道你是一個非常優秀的醫生。你肯定也知道最優秀的腦科醫生是誰,我懇求你幫我,幫北晟一下。你們是朋友,對吧。”
黎晚凝說不出來現在的滋味,她被邯夏求來幫戰北晟做手術,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心裏十分的難受,但是想到自己似乎又沒有什麼立場難受。
黎晚凝問“你是以什麼立場來求我的呢?戰北晟的愛人還是什麼?”
“我是以愛戰北晟的人來求你的,我知道黎醫生你討厭我,我也知道黎醫生喜歡北晟,我知道我很自私。但是你也愛北晟不是嗎?”邯夏仰望着黎晚凝,眼淚順流而下。
“不,我不愛戰北晟。”
黎晚凝退了一步,捂着肚子,沒有承認。
“那你要怎麼樣才願意救北晟?只要你提出來條件,我都可以答應!包括讓我離開北晟。”
邯夏的哀求讓黎晚凝覺得自己像是一個第三者,哦,她忘了,她本來就是第三者。
只是,她不懂邯夏爲什麼這麼來求她,好像她在逼迫她一樣,明明她什麼都沒有做不是嗎?
想着,她低聲一笑“邯夏說的是真的嗎?就算我讓你離開戰北晟也可以嗎?”黎晚凝看着邯夏的眼睛,好像真的在逼迫她一樣。
邯夏聽到黎晚凝的話,身體一滯,對
着還是僵着聲音說“可以,只要黎醫生願意做手術就行了。”
“不必”我只想要離婚書
“不用了,我不會做手術的。”戰北晟從牀上坐了起來,鷹眸帶着無盡的冰寒,看着黎晚凝的時候盡是一片陌生,讓黎晚凝的呼吸一滯。
他把一切都聽到了,原來黎晚凝爲了獨佔他,竟然可以用這樣的事情來威脅邯夏。
“我愛的人,始終只有邯夏一個人。所以,黎晚凝你不要妄想了。”戰北晟薄脣掀動,還帶着幾分蒼白,陰鷙的眼神不像往日那樣,還帶着些失望。
黎晚凝沒有動,也沒有爲自己辯解,她覺得並不需要辯解。
她回看戰北晟的目光,好似血液都被戰北晟凍僵了一樣,可是那又怎麼樣,她並沒有錯。
“我從來沒有妄想,你戰北晟屬於誰都好都不會屬於我。”黎晚凝說。
戰北晟冷笑一聲,盡是鄙夷“你有自知之明就好了!”
“北晟,你的子彈還要取出來。我沒事的,我一個人也可以活的很好。”雖然邯夏說的很堅強,但是手指卻忍不住的拽緊了,強迫着自己不去怯弱。
這讓看起來,似乎更加的柔弱了。
“我不用做手術,就算是死也不能讓你離開我!”戰北晟宣誓道。
但是這句話卻想最鋒利的刀劍一樣刺進了黎晚凝的心臟之中,狠狠的攪動着,她的心都攪成了碎片,無法在拼裝起來。
“北晟,我。”
“你們的恩愛秀到這裏爲止。關於手術求我也沒用,我並不是腦科醫生,所以邯夏小姐求我不如去求其他人來的好。”黎晚凝看着刺眼的這一幕,還是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