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月顏兮的眼神他們退卻了,不過隨即又想到這個皇太女已經被廢了。用力將月顏兮一推,將月顏兮推倒在地。
“皇上吩咐了,不准許出冷宮。”
月顏兮跌倒在地,悽慘一笑“可是皇上親自吩咐的?”月顏兮的話惹怒了那幾個守衛,“怎麼皇上的命令豈是你可以隨便質疑。”
那嘲諷,嫌棄的模樣讓月顏兮的心刺疼起來,以前她風光的時候這些人處處巴結她,現在……
呵呵,月顏兮冷笑四聲。那些侍衛看了她一眼僅當她傻了。“是皇姐轉告的。”
果然那些侍衛臉色有片刻的僵硬,月顏兮便知道了答案,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她只有一個姐姐一個妹妹,可是現在那個姐姐似乎容不得她這個妹妹,而那個妹妹從她回來便沒有再見到過她,想必也是容不得她。
“皇上有令,帶着犯人去月宮。”有一個太監拿着手令過來,看到月顏兮如此模樣,他有片刻的愣神,不過隨即低下頭來。
“是。”兩個侍衛駕着月顏兮的身子,想壓着月顏兮去月宮。月顏兮推開他們說,“我自己會走。”
被月顏兮推開,那侍衛頓時惱火。伸着手就想抽月顏兮一巴掌,被那個來傳令的太監給攔住了,“再怎麼犯錯,她也是個公主。”
那太監的話如涼水潑下,兩人幡然醒悟,他們現在壓着她去見皇上,如果皇上看見她被打了,那麼即使是大公主也保不了他們。
月顏兮向那個太監投過一個感謝的眼神,然後直着身子往前面走去,沒人知道她的身體有多麼的僵硬。
看着前面單薄而又堅強的身影,那太監嘆了一口氣。誰人都沒有料到會有今天,陛下的心誰也猜不透。
本來還在想他們是不是要將自己帶到其他地方,沒想到他們真的帶自己來了月宮。西月女皇的寢宮,寢宮外守着很多的人,見到月顏兮的到來衆人紛紛側目。
月顏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裝,直到覺得自己可以見人。月顏兮才緩緩往裏面走去,剛走進去便聽到女皇的咳嗽聲。
月顏兮趕緊奔了進去,看到女皇躺在牀上臉色慘白的模樣,月顏兮所有的怨恨都消失了。
月顏兮趴在女皇的牀前,緊緊的拉着女皇的手,眼淚不停的掉下。女皇微微擡眼看向月顏兮露出笑容,“兮兒,你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我回來了。”月顏兮沒有注意女皇的話很奇怪,而是重複的答應着她回來了。
“薇兒,你過來。”隨着女皇的視線看過去,月顏兮才發現這屋子裏還有兩個人,她沒想到月芷薇和他都在這裏。看到那人月顏兮有些慌張,可是那人從始至終都沒有看過她一眼。
女皇將月芷薇的手和月顏兮的手握在一起,月芷薇低着頭忍着厭惡,做出一副乖乖女的模樣。
“我命不久矣,以後你們要好好互相幫助。”女皇拍打着兩人的手臂說道,兩人同時眼角一酸眼淚流淌出來。
“母皇不會的,你不會有事的。”月顏兮搖着頭,不願相信女皇的話。月芷薇也在一旁哭着附和着月顏兮的話。
“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看到你們如此我即使去了也不會擔憂了。”見兩人如此情深,女皇露出欣慰的笑容看向月顏兮。
“兮兒,我廢除你的皇太女之位你沒有怨恨我吧?”月顏兮身體輕顫了一下沒有說話,她沒有想到真的是她的母皇下的令。
“母皇,我……我……做錯了什麼?”月顏兮艱難的開口,女皇拉着她的手搖了搖頭,“兮兒,沒有做錯什麼。”
“那……爲……爲什麼?”月顏兮感覺自己每問一個字心就在顫抖,女皇看了一眼一旁的男子再看了一眼一旁月芷薇,嘆了嘆氣。
“兮兒,你太小了。你皇姐是最適合的人選。”月顏兮瞪大眼睛不相信這話是從她母皇口中說出來的,她曾今教了她很多,說過她是將來西月最適合的女皇,爲什麼,爲什麼現在就變了。
她的母皇變的有些陌生,變得她認不出來了,月顏兮在她的身上找不到曾今的影子。
“母皇……母皇你曾今說過,我……我纔是最適合的人選。”月顏兮直直的望着女皇,女皇猛得咳嗽起來,手指着月顏兮說不出話來。
月芷薇冷冷的一笑,雙手猛得一拍牀沿,“大膽月顏兮,皇位之事豈是你可以妄議。”
月顏兮朝月芷薇也是冷冷一笑,“月芷薇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想什麼。”月芷薇很早就想代替她,只是因爲沒這膽子而已,如今不知是誰給了她這勇氣。
“月顏兮……你……你氣死了母皇。”月芷薇指着月顏兮驚恐的大喊着,“來人啊,將這逆賊拿下。”
許多侍衛一涌而入駕着月顏兮的脖子,扯着月顏兮不讓她上前。月顏兮一直苦着喊着,怎麼會,她的母皇怎麼會就這樣離開。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大公主月芷薇品行端正……”那些公式的話月顏兮沒怎麼聽清,被壓着跪在地上,耳邊一直嗡嗡作響。
聖旨唸完,月芷薇走到她的面前趾高氣揚,擡起她的下巴,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
“月顏兮,你也有今天。”月芷薇笑着高傲的從她的身邊走過,“將她壓下去,打入天牢。”
侍衛拖着月顏兮下去,月顏兮就像個布娃娃任由他們擺佈,沒有反抗。在經過那人的身邊的時候,月顏兮擡頭,“爲什麼?”
那人頭也沒擡,極其優雅的走在月芷薇的身後,吝嗇的連一個眼神也不給她。哈哈哈,月顏兮笑着吐出一口血來。
前面的身影微微的愣了一下,卻始終沒有回頭,一個心徹底的碎開。月顏兮不知自己是怎麼被帶到天牢的。
一夕之間,她從皇太女變爲了囚犯。失去親人,失去皇位。姐姐怨恨,未婚夫變爲別人的未婚夫。月顏兮坐在角落裏,雙手抱着自己,只感覺徹骨的寒冷。
這邊千暮雪在思索過後覺得月顏兮應該沒有什麼危險,血緣親情在,女皇是不會拿月顏兮怎麼樣的。千暮雪相信月顏兮一定可以再坐會那位置的。
因爲賭坊很是火熱,凌千夜竟然以官方開設賭場,賭這次武舉的勝負。千暮雪待着樓上廂房裏看着樓下吵翻了天,微微看了一眼身邊的人,只覺得他挺有商業腦子的。
官方賭場一開設,所有賭這次輸贏的人全部來到這裏。儘管民間賭坊多有不願,但是在官方許下不干涉其他賭件的時候,不得不低頭。
凌千夜想出這個主意,千暮雪自然不甘落後,提出一兩銀子一票。以票數比輸贏,而且還很腹黑的將最後的一場冠軍賽改爲三場,三場兩勝。
名曰這樣更公平,不會因爲意外事件而選錯人才,千暮雪和凌千夜一拍即合,可憐的是那最後的兩人。
目前還剩下的人就只有四人,千暮雪支持的無名小卒,凌墨司口中的丞相的小兒子,凌千夜認爲會得冠的將軍府的兩位公子。
凌千夜最沒有想到的是,千暮雪看中的那個無名小卒居然能堅持到最後。只是他那武功,即使到最後一場因爲千暮雪將比較改爲三場,可能就危險了。搞不好小命不保。
不過看到千暮雪那麼興奮的份上她就不潑千暮雪的冷水了,月顏兮的事千暮雪還不知道,如果知道恐怕就沒有這樣的心境了。
“什麼嘛,爲什麼方宴的的票數那麼低。”千暮雪翻着楊凡拿過來的本本,嘟着嘴很是不滿。
“方宴?”凌千夜湊過去一看,纔想起來方宴正是千暮雪看中的那個人。幾次比賽他都沒怎麼記住他的名字,方宴這個名字還是第一次正式的出現在他的眼前。
比起其他人幾百甚至是幾千幾萬票,方宴的票數可以一隻手的手指頭數過來,難道千暮雪那麼鬱悶。
“風菱,我們家有錢麼?”千暮雪可憐兮兮的看向風菱,楊凡的腳下又是一滑,不過好在他這次沒有滑倒。
“你說我們家有沒有錢?”凌千夜好笑的看着千暮雪,千暮雪瞪了他一眼。“什麼我們家,是我家不是你家,不對,是你家不是我家。”
千暮雪說完皺了皺眉頭,覺得好像也不對。風菱在千暮雪身後憂傷的看着千暮雪,小姐你平時的聰明才智都去哪了。
於是千暮雪覺得這個問題不能在凌千夜面前討論,錢財耶,怎麼可以輕易外露。
準備回宮的時候,千暮雪找盡各種藉口才讓凌千夜獨自回去,她留下片刻。凌千夜離開後千暮雪放下心來,朝風菱招了招手。
“風菱我們有銀子麼?”看到千暮雪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樣,風菱很是無奈,特想回千暮雪一句。
您不僅有銀子,而且銀子比整個國庫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