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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一章 學長別走

    千暮雪拿着盒子,扶着鳳棺,半趴在鳳棺上起來。

    沒人!竟然沒有人,千暮雪手裏的盒子跌落在地上,一股寒意從腳底傳遍全身。

    雪婭等人一直等在外面,千暮雪跌跌撞撞的從裏面跑出來,表情驚恐,好像身後有什麼恐怖的東西。

    步崖扶住千暮雪,千暮雪暈倒下去。步崖看了一眼那間屋子,看了一眼千暮雪手裏的那本書,抱着千暮雪離開。

    事情發生的有些莫名其妙,大家都在猜測着千暮雪到底見到就什麼,竟然如此驚恐。

    甚至從輪椅上站起來,跑了出來。

    千暮雪一直昏迷不醒,所有人都守在千暮雪身邊。有對千暮雪擔心的,更有對那間屋子好奇的。

    凌千夜知道,第一時間就趕了回來。凌千夜回來的時候,千暮雪還沒有醒過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凌千夜眼神凌厲的看着房間裏的人,沒有一個人回答凌千夜,因爲沒有一個人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按理,千暮雪只是去看姐姐千滄雨的遺物,爲何會如此驚恐,她到底看到了什麼?

    所有的疑問都只能等着千暮雪醒過來才知道。

    “她什麼時候會醒?”凌千夜問夜子宸,夜子宸看向月黛。他也不知道千暮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更不知道她會什麼時候醒。

    夜子宸感覺他的一世英明,全部都毀在千暮雪身上了,以後他還有什麼臉說自己是神醫。

    這次月黛也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千暮雪現在的樣子就像睡着了一樣,身體也沒有什麼問題。

    可是哪有睡着的人是叫不醒的,所以沒有問題纔是最大的問題。

    “你們出去。”凌千夜對房間裏的人說,步崖看了一眼凌千夜,率先走了出去。

    步崖出去,雪婭自然跟着,其他人看見他們倆都出去了,也不準備還在裏面。

    “一定要喚醒她。”月黛對凌千夜說着,起身離開,將千暮雪牀邊的位置留給凌千夜。

    “我會的。”凌千夜點了點頭,坐到千暮雪的身邊。手劃過千暮雪的頭髮,凌千夜深情的看着千暮雪。

    “你如果就這樣一直沉睡下去也好,你的一切我都會接手,也省得我麻煩一點一點都奪過來。”

    “你一定還記得,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也是昏迷着,那時候我想……殺了你。”

    說着凌千夜的手移到千暮雪的脖子,輕輕的撫摸着千暮雪的脖子。

    “你說,如果我現在也想殺了你,你會不會醒過來。”這麼說着,凌千夜的手開始用力。

    “與其這樣睡着,不如我親自送你離開。”凌千夜的力度猛地加大,千暮雪的眼睛突然的就睜開了。

    凌千夜趕緊將手放開,千暮雪卻迅速的擡起手,狠狠的甩了凌千夜一巴掌。

    千暮雪冷冷的看着凌千夜,凌千夜卻笑了,配着臉上的紅印特別的奇怪。

    “手疼麼?”凌千夜握住千暮雪的手,千暮雪那一巴掌足夠用力,凌千夜的臉留下了紅印。

    千暮雪自己的手也紅了。千暮雪掙扎着從凌千夜的手掌裏抽出來。

    “醒了就好。”凌千夜苦澀的一笑,從牀邊起身,往外面走去。

    “醒了?”看到凌千夜出來,衆人一鬨而入,凌千夜被擠在門外。

    “兄弟,你這是幹嘛了,調戲人家了?”夜子宸勾搭着凌千夜的肩膀,看着凌千夜臉上的紅印問道。

    凌千夜冷冷的看了夜子宸一眼,夜子宸摸了摸腦袋,尷尬的將手挪開。

    他都忘記對方是一個帝王了。

    衆人見到千暮雪,最先詢問千暮雪身體怎麼樣,在得知千暮雪身體沒有什麼問題的時候,開始詢問千暮雪在那裏面到底看到了什麼。

    對於那裏面,千暮雪閉口不談。即使面對雪婭和風菱,千暮雪都只簡單的講了一些。

    千暮雪不想說,那麼他們勉強也沒有用。

    再多的好奇,他們也進不去,而且唯一知道一些的,又不願意談。

    從那裏面跑出來的千暮雪,腿又恢復到最初,根本就站不起來,不能用。

    從那裏出來以後,千暮雪每晚都睡不好,那三張面孔一直在千暮雪的腦海裏晃動。

    她們說着什麼,或者對她說着什麼,千暮雪一句話都聽不清楚。

    月黛給千暮雪的房間裏用上薰香,可是效果不大,千暮雪還是會做噩夢,然後被噩夢驚醒。

    月黛也有些無措,最終將書信傳回雪域。希望祭司能夠想出辦法。

    月黛並不知

    道,在她的書信發過去之前,梵音就已經動身來東凌。

    年關快到,北辰釋離不開北辰,但是他又擔心千暮雪,最後北辰釋讓萌寶去找千暮雪。

    萌寶很快就到了東陵的皇宮,看着千暮雪曰曰都被夢驚醒,萌寶將自己的爪子劃破,將血滴入焚香爐裏。

    那一日,萌寶正準備將自己的血滴入香爐之中,一個白色的身影突然出現。

    萌寶感覺不到,所以它並沒有第一時間隱藏起來。梵音見到萌寶的時候,愣了愣。

    在看到萌寶沾着血的時候,梵音就猜到萌寶在做着什麼。緣分也許真的是一件特別奇妙的事情。

    千暮雪和萌寶本來應該不認識,也不會相見的,可是千暮雪和萌寶卻見了面,而且現在看來,他們的感情還不錯。

    梵音走到千暮雪的牀邊,眼神看着千暮雪有些複雜,那張臉,那個人。梵音口中唸唸有詞,淡淡的光圈由梵音的身上到千暮雪的身上。

    直到千暮雪的面色正常,眉頭不再緊皺着的時候,梵音停下手來。

    梵音蹲在千暮雪的牀前,叢懷裏掏出一串銀鈴,梵音將銀鈴系在千暮雪的腳踝處。

    梵音握着千暮雪的手,閉上眼睛。

    那是一個很美的夢,櫻花樹下,千暮雪站在那裏。

    梵音走了過去問,“你在看什麼呢?”

    千暮雪回過頭,愣愣地看着梵音。

    只見他一身白衣,皮膚雪白,烏木般的黑色瞳孔,高挺英氣的鼻子,紅脣誘人,渾然天成的神子。

    櫻花樹下,清風吹過,額前柔順的髮絲飄起,在空中劃出優雅的弧線。花瓣在他的身邊飛舞着,爭奪着離他更近的資格。

    梵音脣邊帶着一抹弧度,美麗妖冶中有一種深深的寵溺。讓人不由的想要沉淪,只是很久很久之後千暮雪才知道,那寵溺並不是對她。

    一襲白衣勝雪,不濃不淡的劍眉下,狹長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溫潤得如沐春風。

    鼻若懸膽,似黛青色的遠山般挺直,薄薄得脣顏色偏淡,又是一個冷情的男人。

    “學長……”千暮雪乾澀的出聲,她有些震驚,甚至不敢動。害怕眼前的一切又是一場夢。

    “學長?”梵音有些疑惑,但是思索片刻就明白了。

    “不要沉浸在幻術裏。”梵音對千暮雪說。千暮雪歪着腦袋,點了點頭。

    “鎮魂鈴會護住你的,不要將他取下來。”

    循聲望去,着一襲白衣的他,站在櫻花樹下,眉目如畫,脣色如櫻,膚色如雪,精緻的五官,眼眸裏藏着清冽和魅惑,眼角輕佻,仿若花色,稍不注意,就能勾人魂魄,美到極致。

    一雙溫柔得似乎要滴出水來的澄澈眸子鉗在一張完美俊逸的臉上,細碎的長髮覆蓋住他光潔的額頭。

    垂到了濃密而纖長的睫毛上,一襲白衣下是所有人都不可比的細膩肌膚。在午後的陽光下,沒有絲毫紅暈。

    清秀的臉上只顯出了一種蒼白,卻無時不流露出高貴淡雅的氣質,配合他頎長纖細的身材。

    冰冷孤傲的眼睛彷彿沒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滿了平靜,烏黑的頭髮,散在耳邊,耳鑽發出幽藍的光芒。

    俊美的不得不使人暗暗驚歎,他的身邊圍繞着一股冰涼的氣息。

    烏黑的長髮一瀉而下。很奇怪的,尋常青年男子披頭散髮,總免不了要帶幾分疏狂的味道,可是他這樣反而清雅以極,全無半疏狂。

    櫻花花瓣一直在往下掉,周圍的顏色一點點褪去,眼前的人越來越模糊。

    千暮雪想奔向梵音,可是明明那麼近,卻像有很遠的距離一樣,千暮雪怎麼也接近不了梵音。

    “學長,別走!”千暮雪從夢中驚醒,看着空無一人的房間,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果然又是做夢,只是爲什麼她居然會夢見他,很久很久,不知道有多久沒有夢見過她的學長了。

    千暮雪從牀上坐起來,聽到有鈴鐺的聲音,掀開被子,看見自己的腳踝處有一串銀鈴。

    沒有接入口,不知道是怎麼戴進去的。

    千暮雪忽然想起剛剛做的那個夢,夢裏他明明對她說。

    鎮魂鈴會保護她的,讓她不要取下來。

    是不是一切不是夢,那個和學長一樣的男子真的出現過,並且送了她鎮魂鈴。

    在千暮雪醒過來的前一兩分鐘,梵音就走出了那間屋子。

    步崖就等在外面,梵音走到步崖的面前,淡淡的笑了笑。

    “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她怎麼樣?”比起敘舊,步崖更關心千暮雪的身體,被噩夢纏身對她實在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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