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要找的蓮花燈已經找到了,不過……”
“拿來!”凌千夜沒有聽後面的話就伸手索要蓮花燈,暗衛只能恭敬的將蓮花燈小心的交到凌千夜的手上。
“保存的還不錯,辛苦你們了。”凌千夜揮揮手,讓暗衛退下。
暗衛臉色有一瞬間的不正常,但是什麼也沒有說,他沒有告訴凌千夜,在找到那盞蓮花燈的時候。
所有的不是打溼就是已經壞了,唯有那一盞,在他們打撈的所有的裏面是最完好的。
就連剛剛放入河中的都會溼,可是它沒有。
凌千夜將蓮花燈裏的紙條拆開,裏面一個字都沒有,但是,凌千夜查看一下蓮花燈和燈中的蠟燭。
那包裹着蠟燭的以及蓮花燈本身他都做過手腳,是這盞燈沒錯。不過……
怎麼會一個字也沒有,他明明看見千暮雪寫了。難道她拿着筆比劃半天,最終什麼也沒有寫?
應該是這樣,凌千夜有些失望。費勁那麼多的人和事,結果卻是這樣。
“蓮花燈他們拿走了麼?”北辰釋拿着棋子,看着黑白交錯的棋盤,淡淡的問跪在地上的人。
“回主子,夜王的人己經將蓮花燈帶走了。”
“然後呢?”
“據說什麼也沒有看到。”
“嗯,退下吧。”北辰釋將手裏的白子放下,擡頭看向外面的月亮。
“念。”
何爲念呢,你念的又是誰,你自己又是誰?
凌千夜他什麼也看不到,但是北辰釋可以看到,雪域的幻術,如此簡單的幻術,他很輕易的就可以破開。
但是,爲何,爲何千暮雪會幻術。當時只有千暮雪一個人,幻術一定是千暮雪自己的。
“有人懷疑了,你今天不該用那個的。”回到自己房間後,步崖出現在千暮雪身邊。
“我有打算。”
聽千暮雪如此說,步崖什麼都沒有說,再次從千暮雪身邊離開。
雪婭推門而入,月黛也在雪婭的身後。雪婭過來爲千暮雪收拾用的東西,順便準備沐浴所用。
沐浴出來後,月黛已經在房間裏點上了檀香,還是之前的那個味道。
雪婭給千暮雪擦頭髮,千暮雪嗅着房間裏的香味問月黛,“這是什麼香,有什麼特殊用處麼?”
月黛之前說這個香有助於她身體的傷恢復,可是除了腿以外,她現在身上已經沒有傷了。
“引魂香,你現在身體還不穩定,它對你身體有好處。”月黛走到千暮雪身邊,接過千暮雪的頭髮,短暫的瞬間千暮雪頭髮就幹了。
千暮雪手卷着已經乾的頭髮,低着頭出神。雪婭和月黛靜悄悄的離開。
“明天就要去西月皇宮了,早點休息吧,還想什麼啊!”千暮雪拍拍腦袋對自己說,推着輪椅到牀邊。
一夜燭火未深眠,儘管千暮雪感覺自己睡得很淺,但是可能那香真的有作用,第二天起牀感覺身體還不錯。
北辰釋還真的不知道低調,出門時他的車駕便已到門口。什麼叫奢華有內涵,千暮雪看着外面誇張的場面,淡淡的笑了。
“跟在他後面吧。不要聲張。”雖然有人不太願意,但是凌千夜都沒有說什麼,他們自然按千暮雪說的做。
有如此場面,纔出客棧不遠,就有西月使者來迎接。
“見過北辰三皇子。”作爲迎接使者的白衛羽對北辰釋做躬,北辰釋連簾子都沒有拉開。
白衛羽也知道北辰釋的性格,自然不和北辰釋計較,而是繞到後面到千暮雪和凌千夜的車架旁。
“好久不見,白將軍。”白衛羽還沒有說話,千暮雪就先拉開窗簾和白衛羽打招呼。
凌千夜就在千暮雪的身邊,收到東凌帝王和帝后都要來西月的消息,白衛羽還不相信。
沒有想到竟然是真的。
千暮雪淡笑着和白衛羽打招呼,發現白衛羽比起之前已經憔悴了很多。
想必是爲月顏兮的事。儘管有很多的話要問,但是誰也沒有開口。
白衛羽直接帶着北辰釋,以及千暮雪和凌千夜去準備好的宮殿,千暮雪和凌千夜自然是一個宮殿。
北辰釋另一棟新的宮殿,因爲北辰釋的特殊讓四國人都顧忌。
白衛羽送千暮雪他們的時候,身後一直跟着一大堆的人,送到宮殿後,白衛羽就被叫走了。
“看來白衛羽情況也不太好。”看着白衛羽遠去的背影,千暮雪對凌千夜說。
“先看看吧。白家本來是支持月顏兮的,現
在月芷薇登位,自然不會放過白家。”凌千夜推着千暮雪進去,看着宮殿裏一大堆的宮女冷冷的吩咐道。
“女皇讓我們……”
“出去!”凌千夜冷冷出聲,眼神凌厲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一大堆宮女,打斷她們的廢話。
介於女皇早就交待,無論他們有什麼要求都儘量滿足。衆宮女立馬退出宮殿,宮殿裏剩下凌千夜帶來的一些人。
“你們都下去休息吧,大家都累了那麼久。”千暮雪對跟着來的東陵的宮女,陪侍說。
至於帶來的一些侍衛大部分都被安排在外面,只有一小部分守在這個宮殿。
“可有查到顏兮在什麼地方?”儘管千暮雪已經通過第一樓的信息網知道,但是千暮雪還是詢問凌千夜。
“宗室的天牢,如果你想去見她,有點麻煩。”凌千夜皺了皺眉頭,如果不是千暮雪,凌千夜並不想插手這件事。
千暮雪點了點頭,看着外面的天色問道,“晚上的時候應該就可以見到新女皇了吧。”
知道月顏兮在天牢時,千暮雪就想過劫獄,但是那不是什麼好辦法。月顏兮是西月的皇女,而不是要成爲一輩子的逃犯。
月顏兮,千暮雪需要光明正大的去見她,在那之前只有月芷薇能給千暮雪這個機會。
“準備好禮物。”千暮雪對身旁的雪婭說,雪婭點點頭便下去準備了。
“大好時光不如出去逛逛。”千暮雪偏過頭問凌千夜,凌千夜溫柔的看着千暮雪。
“你想去逛逛?”
“嗯,走吧。”千暮雪做出前進的姿勢,凌千夜輕笑,難得千暮雪心情如此好,凌千夜也就隨着千暮雪。
“西月的建築風格和東凌就是不太一樣,我覺得西月的就是要好看些。”千暮雪看着古色古香的古式建築對凌千夜說。
“各有各的特色,不過我倒是覺得東凌的比較好。”
千暮雪笑了起來,對凌千夜說,“大男子主義。”
西月的建築沒有東凌的龐大,東凌處處一種紫色東來的大氣。西月婉約中一種自然優雅。
有點像現在某些西方建築給千暮雪的感覺,所以千暮雪還是比較喜歡的。
“何人在此喧譁!”
千暮雪的大笑引來了守衛,此時千暮雪和凌千夜也沒有帶任何一個侍衛。
那守衛自然不認識千暮雪和凌千夜,而凌千夜和千暮雪此時,接近的正是女皇特地交待,好好守護的桃林。
那守衛正準備將刀架在凌千夜的脖子上,人還沒有過去,身子已經飛出了好幾米的距離。
甩到桃木上,沒有摔死,但也是重傷。
如果是以前的千暮雪的話,她一定會責備凌千夜太狠,不過現在的千暮雪絲毫沒有在意那個守衛。
而是盯着從桃林裏走出的白衣男子。
明明不過是二月天,這裏的桃花卻開的正豔。那男子慢慢的從桃林中向他們走過來。
人面桃花相映紅,形容的就是這樣的場景吧。
聽痕長長的髮絲在日光下閃淡淡的薄光,纖細的手指拿着一枝桃花,眼中盛着淡淡的傷感。
白衣重疊,如蓮花,脣邊的淡笑,讓千暮雪感覺是苦笑,讓人心疼,默然的感覺像是孤單的落葉,淡然,安靜。
桃花樹下,千暮雪感覺眼前的男子很是熟悉,卻又想不起來。
“你應該站在梨花樹下的。”千暮雪突然開口,自己都嚇了一跳,她怎麼會這麼說。
聽痕看到千暮雪有些意外,看到千暮雪坐着的輪椅,有些疑惑。
“守衛魯莽,聽痕代他向兩位道歉。”雖然這麼說着,但是他並沒有道歉的樣子,看什麼都很淡然。
給千暮雪一種對面的人隨時都會消失一樣。
千暮雪很想問一句,她曾今見過他麼,爲什麼會這麼熟悉。
但是凌千夜在身邊,千暮雪沒問,這樣類似搭訕的問話,聽起來多讓人多想。
聽痕,不就是月顏兮心心念念着的人麼,千暮雪再次打量了聽痕一眼,對面的人確實有讓人惦記的資本。
可惜的是,他和月顏兮再也沒有緣分了。千暮雪覺得聽痕看起來和月顏兮挺配的,不過現在聽痕已經是月芷薇的皇妃了。
“不用,是我們先闖進這裏的。”凌千夜看着聽痕淡淡的說,凌千夜打量聽痕的同時聽痕也淡淡的掃了凌千夜一眼。
聽痕看千暮雪比較多,聽痕淡笑,看着千暮雪問,“既然是你們的錯,爲何還要打傷人?”
“人不擋道,而他……擋道了。”知道聽痕在看她,千暮雪擡頭看着聽痕回答,眼神淡然無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