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其他的,不過是掩人耳目而已。誰知道最後竟是掩人耳目的取得了作用。”千暮雪苦澀一笑。
“等明天吧。”儘管希望千暮雪能夠強大,能夠自保,但是步崖也不希望千暮雪去冒險。
千暮雪點點頭,不再言語。步崖退回黑暗中,燭光照印着千暮雪的臉,隱隱約約很是模糊。
千暮雪找到梵淵給她的那個傳音石,準備用傳音石聯繫梵淵,但是想到這是三更半夜,也就取消了打算。
因爲有心事,千暮雪也睡不着。只好開始修煉,她需要增強自己的力量。
“小姐,你這麼早就醒了!”風菱和雪婭一起進來,看到坐在牀上的千暮雪,風菱非常的驚奇。
要知道這個時間點應該是千暮雪睡得最沉的時候,現在千暮雪居然自己先醒了過來,着實讓人喫驚,也感覺到千暮雪這次的重視。
“嗯。”千暮雪現在的精神特別的好,梳洗完隨便吃了點什麼,千暮雪提出去看千訣。
千訣露出來的半邊臉依舊蒼白,身子也透着無力,讓千暮雪無法開口。倒是千訣看見千暮雪自己猜到。
“小姐,可是還需要我幫忙。”千訣淡淡的看着千暮雪,身子都有些站立不穩。
“可有讓月黛幫你看過你的身體?”千訣越是這樣,千暮雪反而越是不好意思,況且千訣這個樣子,肯定承受不住第二次施法。
千訣搖了搖頭說,“月姑娘,這兩天本來就比較累,我怎麼好意思再敢麻煩她呢。”
“雪婭,月黛現在在哪裏?”千暮雪偏過頭問雪婭,雪婭看看一眼千訣回答說,“剛剛看到她在用早膳。”
“那麼現在該喫完了吧,讓她過來一趟。”
雪婭聽千暮雪的吩咐離開,千訣看着千暮雪說,“不用麻煩了。”
他自己的身體,千訣自己知道,即使是最好的醫師,最高的醫術也拯救不了他,凡世的力量始終沒有辦法和古族抗衡。
“你現在還有用,可你的身體,我看不到任何的價值。”千暮雪極其冷漠的說,千訣臉色更加的蒼白,他沒有想到他會被一個普通人如此說。
風菱可憐的看着千訣,她家小姐太毒舌了,本來對方身體就不好還打擊人家。
千暮雪這麼一說,千訣頓時就安靜了。安靜的等待着月黛的到來,等待着月黛對他的判決。
月黛來的時候,身後的人端着熱乎乎的藥水,千暮雪疑惑的看着月黛。
月黛走到千暮雪身邊說,“你的人我自然會留意。”然後對着端着藥的士兵說,“將藥端給他。”
士兵隨着月黛的視線,將藥端給千訣,整整三大碗。黑乎乎的還散發着異味。
千訣往後退了幾步,看着月黛問,“能不喝麼?”月黛點了點頭,從醫藥箱裏拿出一根根拇指粗的銀針。
銀針泛着淡淡的白光,千訣果斷的端起碗來,捂着鼻子,閉上眼睛,一碗接着一碗的解決掉。
解決掉最後一碗,千訣重重的將碗放下,一股噁心的感覺涌上來,千訣俯下身子正要吐出來。
月黛眼疾手快的點了千訣的穴道,對帳篷裏的幾個士兵說,“你們幾個將他擡到牀上。”
千訣蒼白的臉都憋紅了,睜大眼睛瞪着月黛,千暮雪轉過頭實在是不忍心看千訣那悲慘的面孔。
而且千暮雪知道,這只是開始,千訣悲慘的命運還在後面。
千訣被放在牀上之後,月黛用薄刃將千訣兩隻衣袖都滑開,千訣緊緊的看着月黛。
他現在的感覺就像是案板上的魚肉,那種感覺無法言說。只能等待着月黛的下一個動作。
月黛從醫藥箱裏取出十根銀針,雖然沒有之前那個粗,但是也是很嚇人的。千訣緊張的看了一眼銀針,吞了吞口水。
又看向月黛,拼命的眨着眼睛,只希望月黛能夠懂得他的意思。
月黛將銀針放在特殊的藥水裏面泡了泡,看向步崖說,“我只說了不喝藥要扎針,可沒有說,喝了藥就不扎針。”
步崖又努了努嘴,月黛先將一根小針扎入千訣的皮膚,同時回答千訣說,“喝了藥,扎的針就要少些。”
不過千訣還沒有聽到這話,人就先暈了過去。月黛這纔將那些陣取出來,分被紮在千訣的穴位之上。
“你們先出去吧,暫時不需要幫忙。”月黛對那幾個士兵說,幾個士兵有序的走了出去,並且將帳篷關好。
千暮雪這纔將輪椅轉過來,看着千訣身上的銀針,嘆了嘆氣問。
“他身體情況怎麼樣?”
“可以回到之前的身
“額,爲什麼我感覺我們這像是將豬養大,然後給宰了吃了呢。”風菱突然開口,月黛手抖了一下,千暮雪敲了一下風菱的腦袋。
“怎麼說話的呢。”
雖然千暮雪也覺得很形象,她們現在治好千訣也是爲了讓千訣繼續爲她所用,心裏忽然有些不好受。
“小姐,東西已經準備好了。”暗一突然出現在千暮雪面前彙報。
千暮雪點點頭,現在就等千訣醒過來了。月黛將最後一根銀針取出,將東西都收拾好。
“一刻鐘後他會醒過來。”
千暮雪推着輪椅到千訣的牀邊,看着千訣說,“再次消耗力量,會讓他身體情況更嚴重吧。”
月黛沒有說話,或者說千訣的生死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以內。
“小姐,控制那些動物我也會。”風菱湊到千暮雪的身邊說,千暮雪點點頭看着千訣說。
“我知道,但是在極大的恐懼面前你控制不了,只有更強的控制纔行。”
若不是怕暴露了身份和能力,千暮雪很想自己試試看。
風菱沒有說話,露出委屈的表情,她果然什麼也做不了,並且什麼忙也幫不了。
“有什麼好傷心的,你家小姐還等着你給她翻譯呢。”月黛瞥了一眼風菱,對風菱的樣子不太喜歡。
聽月黛這麼一說,風菱才露出笑容,並且感激的看着月黛,絲毫沒有感覺到月黛對她的不喜歡。
“讓他休息下,下午再進行吧。”千暮雪再次看了一眼千訣,對其他人說。月黛推着千暮雪出去。
外面的氣氛很緊張,其實每耽擱一分鐘,凌千夜他們的危險就多一分。
想到那個夢,千暮雪緊緊的握着手裏的傳音石,試着感應梵淵的存在。
同時千暮雪去看那些抓回來的老鼠,它們被關在籠子裏,四處撞着,有些恐怖。
老鼠是千暮雪最討厭的東西之一,特別是這些陰暗地方的老鼠,稍不留神,它們甚至能危及人命。
千暮雪看着那些老鼠皺了皺眉頭,“這樣的老鼠很難控制,千訣行麼?”
千訣身體本來就不好,控制溫和的兔子尚且如此,這些老鼠恐怕不好控制。
“他的潛力不止我們看到的這樣,這些老鼠是步崖吩咐準備的,只有這樣的老鼠纔不會那麼容易死。”
月黛在千暮雪身邊小聲的解釋,千暮雪沒有說話,想着步崖這麼做,是在追求完美成功,還是在擔心她,會不顧一切進入森林?
“皇后娘娘,有一個黑衣男子說要找您。”安將軍急急的跑過來找千暮雪,看到那些老鼠往後退了幾步說。
“來者氣勢洶洶,恐怕來者不善。”安將軍特地向千暮雪強調,千暮雪和月黛面面相覷。
來者不善?月黛推着千暮雪離開,她們倒是要看看,是誰敢到這裏來鬧事。
看到端坐在那裏,帶着一身冷氣的梵淵,千暮雪嘴角抽了抽,月黛有些意外。
“師兄大人。”千暮雪笑着打招呼,梵淵看着坐在輪椅上的千暮雪,眼神中閃過什麼後又恢復冰冷。
“找我什麼事?”
“師兄速度真快,我有點小事需要師兄的幫忙。”千暮雪很是狗腿的看着梵淵,驚呆了身後一羣的小夥伴。
“我就知道你找我定是有事要我幫忙,說吧什麼事?”梵淵的語氣有些埋怨。
看得身後的人更是一愣一愣的,月黛也在旁邊坐下,看着梵淵問。
“我以前怎麼沒有覺得你那麼好說話呢?”
梵淵淡淡的瞥了一眼月黛,挑了挑眉,“我以前不好說話麼?難道我現在很好說話麼?”
月黛笑得神祕,看着千暮雪的眼神更是怪怪的,看着周圍人一臉八卦的模樣,對梵淵說。
“既然難得相遇,不如換個地方坐坐。”
千暮雪看了一眼周圍,決定回自己的帳篷,畢竟他們的身份不能讓人知道,這裏實在是人多嘴雜。
千暮雪帶頭離開,梵淵自然跟隨,其他人都是一臉悲愴的看着他們的背影,他們很好奇千暮雪神祕的身份。
兩年前空降東凌,之前所有的信息沒有一個人知道,只知道千暮雪是千滄雨的妹妹,是東凌的皇后更是東凌的守護神。
“梵淵,你爲何會突然來這裏?”一進去,月黛就很好奇的問,不怪月黛大驚小怪的,而是梵淵個性不合羣,通常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相見梵淵一面,難得很,梵淵現在突然出現,月黛能不驚奇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