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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四章 破陣

    “阿雪,那是你的幻覺,你心裏的恐懼被放大而已。”月黛撇撇嘴,千暮雪很不滿的看着衆人問。

    “難道你們就沒有看到任何東西?”

    衆人搖搖頭,千暮雪很是頹敗,不會就她那麼衰吧。難道真的是她心裏太過於陰暗,做賊心虛。

    “都怪千訣。”千暮雪冷哼一聲,若不是千訣誘導她相信這世界上有那些東西,千暮雪想她又怎麼會亂想。

    千訣很是無奈,他也沒有想到,千暮雪居然會怕那些東西。他還以爲她是雪族呢,看來都是他想多了。

    “走吧,注意就行。”梵淵開口,他感覺到這裏似乎有一種不好的氣息,趕緊離開這裏纔行。

    衆人這才繼續趕路,一直向前走的他們沒有注意到,他們走後,忽然一團黑黑的東西圍繞着那血跡。

    散開後,那裏便成了一個坑,坑的四周都是黑漆漆的,似乎被火燒過一樣。

    “作爲雪族你還是真夠丟臉的。”梵淵站在千暮雪旁邊傳密音給千暮雪。

    千暮雪眉毛一挑,狠狠的瞪了梵淵一眼。作爲師兄有這樣嫌棄師妹的麼?千暮雪嚴重懷疑梵淵到底是不是和她是同一個師父。

    越往裏面走,越黑。連特殊的眼鏡都不再管用,這個時候千暮雪特別的想念現代的電筒。

    夢境裏凌千夜所在的地方也沒有那麼黑呀,他們到底走到了哪裏?

    “大家千萬不要走散了。”千暮雪急急的提醒大家,現在除了千訣給他們的那塊石頭還閃着光以外,什麼都看不清。

    這個時候哪怕敵人站在你背後,你可能都不知道。因爲你看不見,而且周圍還有着各種各樣的聲音。

    到處都是干擾,這時候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可是越是緊張,越感覺四周都是危險。

    有種草木皆兵的感覺。

    “黛。”千暮雪喊了一聲月黛,但是沒有人迴應,千暮雪回頭發現四周沒有一個人。

    他們還是走散了麼?千暮雪不停的喊着其他人的名字,可是隻能聽到她自己的聲音。

    以及風吹樹葉的聲音,像是女巫的笑聲,讓人毛骨悚然。

    周圍都透着一股冷意,開始千暮雪是想着一個來的,可是真的一個人的時候,那種恐懼是無法言說的。

    就像沒有其他人的話,她可能一開始就會被自己內心的恐懼給困住。

    無論往哪個方向走,手心的石頭都是一點光芒都沒有,毫無方向的在黑暗中行走。

    “千暮雪,你在哪裏?”突然聽到一個聲音,千暮雪連忙從揹包裏掏出傳音石來。

    “師兄是你麼?”千暮雪激動的聲音有些哽咽,梵淵沉默的片刻問,“你身邊還有其他人沒有。”

    “沒有,一個人也沒有,師兄我好害怕。”就像是黑暗中的人突然看到一絲光明,千暮雪拼命的想要抓住那一點點光明。

    “你別動,我來找你。”聽着千暮雪的語氣,梵淵也開始着急。儘管他也對周圍的環境不熟悉,但是不得不找到千暮雪。

    因爲現在的千暮雪就像是驚弓之鳥,若是周圍有一點意外,千暮雪是沒有任何的抵抗能力。

    “好。”千暮雪蹲下來抱着自己,周圍沒有光亮,絲絲的寒冷直擊人心。她一直過了那麼久,她可以的。

    可在這樣的情況下她還是那麼的沒有用。這個森林太過於詭異,連步崖都和她走失了。

    在失去所有人的時候,她是那麼的不堪一擊。千暮雪做不到像那些小說裏面的女主一樣,那麼的自立,帶着身邊的人一步步登上高峯。

    她只會依靠別人,也只能依靠別人。

    沒有其他人,她什麼也做不了。現在的她除了等待,還是等待。

    過了許久,久到千暮雪都要睡着的時候,手心的石頭突然發出微弱的光芒。

    梵淵真的來找她了,千暮雪激動的站起來,喊着師兄。身子卻因爲麻木而跌坐在地上。

    手被劃傷,痛疼刺激着千暮雪的神經。千暮雪緊緊的盯着手裏的石頭,看着手裏的石頭的光芒越來越亮。

    “千暮雪?”突然聽到梵淵的聲音,千暮雪別過頭去,在黑暗中待久了,突然見到光明,千暮雪有些不適應,低下頭。

    看到千暮雪狼狽的跌坐在地上,梵淵以爲千暮雪受了傷,趕緊到千暮雪的身邊,爲她查看。

    “我沒有受傷。”看到梵淵爲她緊張的樣子,千暮雪的心裏暖暖的,很舒服。

    “嗯。”梵淵冷

    冷的答應了一聲,爲千暮雪將受傷的手擦乾淨,用布條包紮起來。

    “這是幻術麼?”千暮雪看着圍繞在她身邊的光泡泡,疑惑的問梵淵,梵淵點點頭,沒有說話,繼續檢查千暮雪有沒有其他地方擦傷。

    “好神奇,都可以和異能相比了。”千暮雪羨慕的看着她周圍的光泡泡,她不會這個,幻術遠比千暮雪想象的還要強大,精深。

    千暮雪很想知道雪族的鼻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這個世界會不會真的有神仙,而雪族的鼻祖就是一個神仙。

    “這個是靠精神力維持的,一般不會有人用,也維持不了多久。”梵淵扶着千暮雪慢慢的站起來。

    藉着光看着周圍的環境,除卻黑暗和普通的樹林一樣,其中卻含着無盡的危機。

    “沒想到,步崖都會和你走失,這個森林比我想象中的麻煩。”

    梵淵皺着眉頭,一時間還真的沒有想好怎麼辦,居然所有的人都有失了。但願不要都是一個人。

    “希望他們都沒有事。”雖然梵淵給她帶來了安全感,但是千暮雪很擔心其他人的狀況。

    “這個真的是個好東西。”千暮雪看着手裏的傳音石說,梵淵瞥了一眼說,“那是當然。”

    這次千暮雪沒有和梵淵爭,若不是因爲傳音石,她現在肯定還是一個人,不知道該怎麼辦,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撞。

    “只要你帶着它,無論你在哪裏我都會找到你。”梵淵說這話的時候,眼中有着片刻的光芒閃過。

    若是我在異世界呢?千暮雪突然心中就想到這句話,她曾來都沒有忘記過,她不是屬於這個世界的人,也許有一天她會消失。

    不過想想,她也帶不走這個傳音石,傳音石還是會在這個身體上。千暮雪笑笑,她總是多想。

    “你在幹嘛?”看到梵淵在地上畫着什麼,千暮雪湊過去。

    一些槓槓和石子,千暮雪完全看不懂。

    “這個陣法。”他走了那麼多,又用意識探尋那麼久,差不多這個森林的陣法他已經知道。

    “這個森林的陣法?”千暮雪有些喫驚,仔細湊過去研究。可是還是看不懂什麼,石頭還是石頭,線條還是線條,千暮雪什麼也看不出來。

    “不要又蹲着,起來活動下。”梵淵看了千暮雪腿一眼,皺了皺眉頭。心中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卻又說不出爲什麼。

    “哦。”千暮雪很聽話的站了起來,她看不懂,蹲在那裏也沒有用。還是不打擾梵淵的好。

    “如果花鸞在就好辦了。”梵淵嘆了一口氣,有些爲難。千暮雪站着湊過去問,“很難麼?”

    “我不擅長這類。解開要花很長時間。”

    梵淵竟有些不太好意思,千暮雪皺了皺眉頭,看着周圍已經暗淡下去的光,心中着急起來。

    “跟圍棋似的。”千暮雪囔囔自語,梵淵也點了點頭,“這種陣法確實和圍棋很像,是難度係數較大的一種。”

    “圍棋。”千暮雪突然想起什麼來,再仔細看,將它當作圍棋看,竟然有些熟悉的感覺。

    “師兄,你能將它用圍棋的模樣表達出來麼?”千暮雪很急切的說,梵淵疑惑的看了千暮雪一眼。

    “你會圍棋?”梵淵問千暮雪的同時,按照千暮雪的要求用圍棋的形式表現出來。

    “會一點點。”千暮雪忽然很感謝聽痕教她圍棋,讓她現在擁有了希望。

    梵淵手頓了一下,嘴角微微一挑,“據我所知,這可是前人留下的,不可破解的死局。”

    千暮雪沒有說話,而是看着已經還原出來的棋局,眼睛瞪得大大的。千暮雪不知道自己是應該驚喜還是驚嚇。

    這正是聽痕教給她的其中一個棋局,千暮雪突然很慌亂,聽痕到底都知道什麼,還是這只是一個巧合而已。

    只是真的會這麼巧合麼?

    “這個棋局我……會解。”說着千暮雪蹲下來,在一旁撿起一個石子放入其中,梵淵震驚的看着千暮雪。

    沒想到千暮雪真的能夠解開,不過隨即就釋然了。千暮雪那麼受前祭司的喜愛,而前祭司知道這些並不奇怪。

    “破陣,離開。”梵淵用腳將那麼石子踢亂,拉起千暮雪的手。所有的光芒回到梵淵的手上。

    “等會兒,我一破陣你就趕緊跟我跑。”梵淵一邊和千暮雪說,一邊手上的光束越來強。

    等到光束能夠照亮整個樹林的時候,梵淵突然出手,然後拉着千暮雪狂奔。

    “這個陣法破了,那……他們是不是也可以出來?”千暮雪望着梵淵,氣喘吁吁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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