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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五十四章 那些過往的曾經

    “在南夏皇宮沒待幾年,又被南夏皇送至苗疆,後面事我就不太清楚了,只是聽說南夏大皇子愛上苗疆聖女,本來這也沒有什麼,可是大皇子卻殺了聖女,從此被皇室除名,祕密處死。”

    千暮雪呡着嘴,看着梵淵說,“你還有一些沒有告訴我。”

    梵淵嘆了一口氣,繼續說,“據說,聽痕當初喜歡上的那個女孩並不是聖女,可是聽痕並不知道,於是被苗疆的人欺騙,被真正的聖女利用。”

    “挑斷手筋被扔入蛇穴,不過誰也沒有想到,聽痕居然活下來了,他要找到那個聖女質問,聽痕找到她的時候,卻發現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一問,那個女孩已經被祕密處死。”

    於是聽痕失控了,一夜之間幾乎將苗疆全部毀滅。而那個聖女,被折磨至死。

    千暮雪唏噓不已,沒有想到聽痕的身上居然有些那樣的故事,一人之力,幾乎將整個苗疆全部毀滅,聽痕到底是怎樣的存在。

    “默默問一句,那時的他多少歲?”

    “苗疆一戰的時候是十四歲。”

    十四歲,千暮雪嚥了咽口水,十四歲的時候她在幹什麼,還在揹着書包,每天過着一樣的生活吧。

    “那他又怎麼出現在西月,而且……”

    “苗疆一戰,聽痕身受重傷,性命不保。而且他也放棄了生的希望,這個時候他的一個下屬救了他,將他帶離苗疆。”

    “一場火,是這場戰役的終結。很多人都相信,夏聽痕和他們一起死了,但是也有一些人並不這麼看待。”

    千暮雪很狗腿的遞給梵淵一杯茶,示意他喝了茶繼續講。

    “那名下屬殺了前往和親的一個不受寵的世子,讓聽痕代替。”

    “而後,就演變成了後來的模樣?”千暮雪有些喫驚,也是佩服聽痕,明明是頂替別人的身份,卻以自己的臉自己的名字活着。

    梵淵喝着茶算是默認,千暮雪敲着桌子,白天她不用坐輪椅,但是這個習慣還是保留着。

    “你怎麼知道這些事?”當然千暮雪想得更多的是,梵淵知道,這個世上還有多少人知道。

    “被雪族認可的人,他的一生在宗祠都有記載。只不過有的詳有的略而已,就像每個雪族人都會回到冰陵一樣。”

    這時的梵淵望着下面車水馬龍,眼睛裏有乘不住的悲傷。

    這時的千暮雪還不是很懂梵淵這句話,只能安靜的陪在梵淵的身邊。聽完聽痕的故事,千暮雪爲那個總被他喊大叔的男人難過。

    他叫她丫頭,因爲他的心早就蒼老。

    千暮雪再次啓程,同時和夜子宸告別,往西月皇城去。而梵淵自然而然的跟在千暮雪的身邊。

    千暮雪有些擔心,當初她送給月顏兮的新年禮物,一是將月顏兮當初給她的令牌給月顏兮了,另外將在西月的一些小商鋪送給月顏兮了。

    若是月顏兮拿着這些和聽痕對抗,想到這裏千暮雪就格外的心驚。聽痕對千暮雪真的很好,千暮雪不想傷害他,但是月顏兮千暮雪也不想傷害。

    當初千暮雪以爲自己活不久,就將那些給月顏兮了,希望着月顏兮可以自保。

    千暮雪到西月皇宮的時候,剛好聽痕也在。月瑰茉比月芷薇聰明不少,至少現在還坐在高位之上。

    月顏兮依舊在聽痕的宮殿裏伺候着,因爲有聽痕的庇護,日子倒是過得還可以。

    千暮雪到西月是月瑰茉接待的,月瑰茉聽到千暮雪要來的時候,臉色是僵硬,實在是沒有想到,千暮雪這個失蹤了那麼久的人,又陰魂不散的出現了。

    月瑰茉對千暮雪客氣有禮,挑不出毛病,甚至親自送千暮雪到聽痕的宮殿。

    千暮雪皺了皺眉頭,能隱忍的人比較難對付,但是如果月瑰茉能安安分分沒有其他動作,倒是挺好的。

    剛好可以對聽痕和月顏兮產生制衡的作用。

    “不是慢慢遊玩的麼,怎麼這麼快就到這裏來了?”還是那個桃花林,千暮雪和聽痕面對面的坐着,聽痕煮着茶。

    “大叔好像不太喜歡見到我?”千暮雪不太滿意的眯眼。

    “說吧,又有什麼事?”聽痕嘆了一口氣,對千暮雪說。千暮雪臉一垮,幽怨的看着聽痕。

    “難道我一來就是有事?”

    “長不大的孩子。”聽痕淡淡的說出對千暮雪的評價,千暮雪眼睛紅紅的。

    “我說吧,丫頭你就是長不大的孩子,三句話你就要落淚。”聽痕很無奈的看着千暮雪。

    “哼,我纔不想哭。”

    聽痕淡笑不語,不理會千暮雪幼稚的話語。千暮雪猶豫片刻,將月顏兮給她的那個琥珀,也就是蠱王給聽痕看。

    “這是……你怎麼會有這個?”聽痕隨意的聲音突然提高,身子前傾,抓住那個琥珀,睜大眼睛看着千暮雪。

    聽痕的模樣不是憤怒,有些奇怪,千暮雪糾結着,要不要將這件事告訴聽痕。

    “我暫時不能告訴你。”千暮雪糾結片刻決定不告訴聽痕,可是沒有想到聽痕會被這句話打擊到,一下子失了控。

    “告訴我,告訴我,它從哪裏來的?”聽痕眼睛通紅,緊緊的掐着千暮雪的脖子,這千暮雪第一次見到聽痕如此失控。

    “唔,放手,大叔放手。”千暮雪艱難的呼喚着聽痕,可是聽痕似乎完全聽不到,千暮雪沒有想到她居然會那麼衰,實在是可憐。

    “梵塵,放手。”千暮雪試着再次出聲,一邊手上聚力準備反擊。不知道是不是梵塵這個名字,在聽痕的心中也留下了特殊的痕跡,反正他的手鬆了一下。

    聽痕模糊間,看到一個剛學會走路的小女孩,一直追在他的身後,喊着,“塵哥哥,背背雪兒。”

    乘着聽痕有些鬆手,千暮雪趕緊脫離聽痕的控制,手指直指聽痕的眉心,淡淡的光暈下,聽痕的心智漸漸回來。

    “我……失控了?”看到千暮雪這個模樣,聽痕也猜到他自己怎麼了,不過很多年了,很多年他都沒有這樣失去自我控制過。

    她始終是他心裏的心魔,聽痕輕輕的撫摸着手裏的琥珀,眼神溫柔。

    “大叔,你變臉也太快了吧,差點死在你的手上。”

    千暮雪撫摸着脖子抱怨,聽痕看向千暮雪的脖子,果然一圈淤青的痕跡。

    “你的能力,難道不能反抗?”聽痕看着千暮雪有些責備,千暮雪明明是可以反抗的。

    “你剛剛失了心智,我若是那時對你動手,你肯定會重傷的。”

    千暮雪不滿聽痕責怪她,立馬反駁。聽痕看着千暮雪眼神深幽說,“下次不要讓這樣的事發生,第一時間就對我動手。”

    聽痕的話讓千暮雪愣了一下,若不是知道聽痕心中有人,千暮雪都懷疑聽痕是不是喜歡她來着。

    “絕對不會有下一次的,而且剛剛若是不行,我當然會動手的。我可愛惜自己的命了。”

    千暮雪吐吐舌頭,緩解氣氛。聽痕慢慢坐回去,對着千暮雪說,“愛惜自己的命,就不要給想傷害你的人,任何的機會。”

    千暮雪不想再糾結這個問題,於是看向聽痕手裏的琥珀問,“這個東西到底有些一個什麼樣的故事?”

    千暮雪敢這樣問,是因爲可以肯定這個蠱王給聽痕帶來的是,美好的回憶。不過千暮雪還是時刻防備着,防備着聽痕又突然失控。

    聽痕將琥珀又還給千暮雪說,“這個東西確實和我有很大的淵源。”

    “既然重要,不如大叔就留着吧。”千暮雪提議,聽痕搖了搖頭,堅決將蠱王給千暮雪。

    “既然它到你手上,那麼說明有緣分,而且你體內的情蠱還需要它壓制。”

    聽痕堅持,千暮雪也就將蠱王收下。聽痕給千暮雪倒上一杯茶,千暮雪想他是要準備給她講故事了。

    “其他的事我聽過,就給我講那個姑娘的事吧。”

    在聽痕開口前,千暮雪對聽痕說。聽痕沒有絲毫的意外,手撫摸着茶杯,看着緩緩升起的白霧,緩緩的講述那個塵封的故事。

    “第一次見到她,她被一羣蠱蟲追趕,向我求救我沒有理會她,然後她就向我跑來,將蠱蟲引到我的身邊。”

    “那時,我還覺得一個小女孩,心術如此不正,本來就不值得我出手。可是當我問她的時候,她卻說她知道我能夠對付那些蠱蟲,不然她纔不會將蠱蟲引過來。”

    “後來,她經常纏着我。纏着我教她武功,教她蠱術。她說她並不喜歡蠱蟲,但是必須學會御蠱之術。那纏人的模樣實在是和小時候的你很像。”

    聽痕看着千暮雪笑了笑,千暮雪好奇的問了一句,“怎麼個像法?”

    “死纏亂打,不達目的不罷休。你小時候,可沒有少坑害我。”

    “我不記得,所以呢不能當做是我做的。”千暮雪擡頭,無語的望天,本尊厚臉皮不管她的事,不過好像她小時候確實也是這樣。

    死纏亂打,不達目的不罷休。

    “這個蠱王是她的,一次偶然我們都掉到蟲洞裏,才發現她的體內有蠱王,她本不該怕任何蠱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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