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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六十九章 無法跨越的距離

    凌千夜不想再說什麼,千暮雪擺明着不可能放棄,一次不行兩次,兩次不行三次,他除了看着她,不能做任何事。

    千暮雪握着月顏兮的手,閉上眼睛,催動幻術,對一個昏迷的人使用幻術,這是千暮雪第一次這麼做。

    要將自己想要營造的幻境,傳到月顏兮的腦海中,對於幻術運用還不是極好的千暮雪來說,還是有些困難的。

    千暮雪是想將自己想說的話傳給月顏兮,卻被月顏兮給帶到她的意識裏了。

    “小哥哥,教我蠱術好不好?”一個穿着紫色襦裙的小女孩,拉着一個男孩的衣袖喊着。

    此時那個男孩的面容已經是精緻的不得了,可以想象他長大之後會是怎麼一副禍害的面容,千暮雪發現這個禍害長得有些像她家的大叔。

    一種翻版的感覺,小時候就一副冷冷冰冰的樣子。

    “苗疆的女孩子,不會蠱術?”縮小版的聽痕顯然不相信那個小女孩的話,小女孩蹲着身子,有些難過的說,“他們不想教我。”

    “那就不要學了,反正不是什麼好東西。”小聽痕一臉的不以爲意,顯得有多麼嫌棄苗疆的蠱術。

    “可是……可是……我什麼都不會的話,我就不能保護自己了。”小女孩小聲說。

    小聽痕皺了皺眉頭,看着小女孩說,“我會保護你的,誰欺負你,你來找我就好。”

    “找你?”小女孩大大的眼睛看着男孩,倒映着男孩的面容,“可是你不能永遠保護我啊!”

    “我會永遠保護你的。”小聽痕有些不耐煩,小女孩又天真的說,“你不能無時無刻的守護我啊。”

    “我教你武功好了吧。”小聽痕被小姑娘煩得實在是受不了,只得妥協。

    “喂,這麼久了,你知道我的名字,而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小姑娘已經長大了不少,和少年一起坐在大樹上,晃着兩條腿。

    少年靠着樹,原本千暮雪以爲會禍國殃民的臉,已經變得普通,若不是那眼睛,千暮雪都不能分辨。

    “梵塵。”

    “梵塵?真好聽的名字。”少女揚起笑容,眼中有着異樣的色彩。

    少年閉着眼睛,長長的睫毛投射出濃濃的陰影。

    “殿下,女皇派人來接我們回去了。”一個女將對着少女說,少女有片刻的慌神,“回去?”

    “這麼久,我都要忘記了。”少女囔囔自語,說不出是什麼感覺。這時千暮雪感覺有一股強大的力,將她拉入少女的體內,她成爲她,而她成爲她。

    “女皇可能不會忘記殿下的,只是……只是……”那個女將也不知道怎麼安慰面前的少女,明明還小卻已經有了女皇的氣質。

    這樣的孩子女皇怎麼會拋棄她呢?即使對孩子的父親有再多的不滿,沒有一個母親會拋棄自己的孩子。

    一邊期待着自己的母親認可自己,一邊是那個少年,不捨,濃濃的不捨。

    她想去和他告別,讓他去西月找她。

    “漠姑姑,我……我想去和他告別。”少女鼓起勇氣對面前的女人說,那個女將皺了皺眉頭。

    “殿下,你現在不走,到時候他知道你就走不了了。”

    那個他是他的父親,確實若是他的父親知道,她就走不了了。

    少女在糾結,千暮雪在糾結,這時門被推開,一個淺藍色衣裳的少女闖進來。

    “姐姐,你要走了麼?”藍衣少女不捨的看着那個少女。

    “嗯。”不太高興的點點頭,藍衣少女有些憂傷,“姐姐走了,再也沒有人和我一起玩了。不過若是姐姐離開這裏能夠生活得更好,藍兒祝福姐姐。”

    “姐姐,可是還有什麼心事?”藍衣少女看那少女一臉糾結,而旁邊女子一臉催促模樣,疑惑的問。

    “殿下不如讓藍姑娘代替殿下傳話,我們真的要離開了。”女將焦急的對少女說,少女打量了藍衣少女片刻,將一塊玉佩遞給藍衣少女。

    藍衣少女是她的妹妹,同父異母的妹妹,感情說不上好壞。

    “藍兒,將這玉佩給那個哥哥好不好,告訴他我的全名叫月顏兮,讓他來西月來找我好麼?”

    “好。”

    最後女孩離開了,回到了西月,成爲西月的二公主成爲長大後的,月顏兮的模樣。

    但是那個她等待了許久的男子,從來都沒有來找過她。後來月顏兮再次回過一次苗疆,卻是苗疆好幾年前便遭大難,死傷無數,沒有一個人知道有一個叫梵塵的人。

    他好

    像從來不在這個世界上,難過傷心,絕望到昏迷,醒來的時候,那些人那些事已經被她深埋心底,近乎忘記。

    “暮暮,暮暮,丫頭醒醒。”

    兩個聲音一直在耳邊吵吵鬧鬧,千暮雪艱難的睜開眼,面前是凌千夜放大的臉,一旁的聽痕也是一臉擔心的模樣。

    凌千夜將千暮雪緊緊的抱在懷裏,聲音顫抖着說,“下次哪怕你恨我,我也要攔着你。”

    “我沒事。”這個男人對她的緊張已經到如此地步,千暮雪心裏暖暖的。

    “還說沒事。”凌千夜擦拭着千暮雪臉上的淚水,千暮雪這才發現自己的臉上滿是淚水,難怪聽痕和凌千夜如此緊張。

    千暮雪偏頭看月顏兮,月顏兮還是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裏,若是凌千夜和聽痕沒有喚醒她,千暮雪不知道她還會看見什麼?

    “大叔,我們談談。”千暮雪對聽痕說,聽痕點點頭,千暮雪又對準備跟着她的凌千夜說,“夜,你幫我看着顏兮好麼?”

    “好。”雖然對千暮雪和聽痕單獨談話頗有不滿,但是凌千夜又怎麼會拒絕千暮雪。

    “她以爲你死了,不對,應該是她以爲梵塵死了。”想到在月顏兮記憶深處看到的東西,再聯想到梵淵給她講的,千暮雪問聽痕。

    “你……你那次苗疆……到底死了多少人?”

    “記不清。”聽痕微微嘆息,那是多久的事,那些日子無論好壞,都沒有辦法忘懷,但是死了多少人,這個又怎麼會去注意。

    “當時的族長是不是死在你的手上?”千暮雪繼續問,聽痕搖搖頭又點點頭,“記不清。”

    又是這三個字讓千暮雪都不知道該怎麼說聽痕好。

    “當時除了殺戮就是殺戮,少了誰我又怎麼知道,估計想要殺我的人,都死了吧。”

    聽痕感慨般的說,千暮雪再次被聽痕打敗。

    “那你可知道,當時的族長是月顏兮的親生父親?”千暮雪想將知道的一切都告訴聽痕,不是讓他知道他和月顏兮之間的距離有多麼的大,而是讓聽痕自己去抉擇未來的方向。

    “她果真是苗疆的聖女麼,那麼……”聽痕似乎不太能理解,有什麼疑惑。

    如果當時她也在的話,千暮雪一定要將聽痕和月顏兮拖出來打一頓,如果互相清清楚楚的告知對方的身份,會有那麼多破事情麼?

    什麼朦朧美是最好的,朦朧到就像韓劇一樣,什麼詭異的場景都出現,你的愛人是的妹妹或者哥哥。

    “她不是苗疆聖女。”千暮雪搖搖頭,估計在月顏兮記憶裏,那個藍衣女孩纔是聖女。

    而她當時對月顏兮也只是僞善,當時月顏兮給她的玉佩,被她用來欺騙和利用聽痕,她死不死千暮雪並不在意。

    只是聽痕這樣一來,算起來真的是,殺了月顏兮的父母,還弄死了月顏兮的妹妹。

    聽痕也明白千暮雪的意思,雙眼除了悲哀也只剩下悲哀,那身影顯得更加的落寞和蒼涼。

    他們之間的距離比起牛郎織女來說,都有過之而不及。

    “你……有沒有透露過,你的身份?”千暮雪擔憂的問,如果聽痕說了的話,月顏兮這次恐怕是真的沒有了求生的慾望。

    “沒有,我也希望你不要透露,梵塵已死,他只會存在於月顏兮的記憶裏。”聽痕走到千暮雪的身後,推着千暮雪的輪椅往裏面去。

    千暮雪沒有再說話,這個話題已經沒有再繼續的必要,說出身份只會讓兩個人更加的痛苦,不說至少記憶是美好的。

    那個梵塵還是月顏兮曾經最深愛的人。

    “想知道我和大叔說的什麼麼?”在凌千夜推着千暮雪回房間的路上的時候,千暮雪問凌千夜。

    “如果你願意說,我當然願意知道。”

    凌千夜推着千暮雪緩緩的行走在黑夜中,夜路不是一個人走,有你陪着。可是他們呢?

    “這是一個很長很坑的故事,回房間我給你慢慢講。”

    “好。”

    房間裏沒有一點燈光,千暮雪和凌千夜對視一眼,凌千夜直接往裏面走,全身戒備。

    千暮雪看着裏面,一般的時候,她的房間裏燈是不會滅的。這麼晚,不知道是什麼人造訪。

    裏面沒有傳來任何的打鬥聲,凌千夜已經走了出來。千暮雪看了凌千夜一眼,凌千夜用嘴型告訴千暮雪。

    “白衛羽。”

    凌千夜推着千暮雪,如此黑暗千暮雪總是有些適應不了,千暮雪點上燈,凌千夜關上門。

    白衛羽站在那裏,雙眼疲憊,佈滿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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