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推,厲靖焰卻下意識的收緊了捏在她無名指上的力度,緊接着踩了剎車。並在這一刻,朝她呼之欲出的說了句,“丫頭,你的無名指,這輩子只能屬於我!”
這輩子,他都要緊緊的套住她!
突然的剎車,讓林萱在座椅上猛然顛了一下,整個人都恍恍惚惚的,哪裏還能分辨出他在說什麼。
兩人靜靜的對視着。
很快,前方的紅燈調轉成綠燈,斑馬線上的行人消失的乾乾淨淨。
可是厲靖焰卻並沒有開車的打算,依舊靜靜的看着她。
後面的鳴笛聲此起彼伏,這個路段有實線拍照,沒人敢輕易超車。
林萱看了眼後視鏡,提醒他,“綠燈了,我們該走了!”
厲靖焰的手攥在方向盤上,絲毫沒有伸向排擋頭的意思。
他,一直在等林萱的答案,可是她遲遲沒有開口。在他看來,她的猶豫就是本能的拒絕。
於是,那股霸道讓他不由分說的吻了下去。
“唔!”林萱輕輕的拍打他的後背,可是男人就是不依不饒。
他要用行動征服她,只要他不鬆手,她就休想離開他。
很快,兩個紅燈的時間跳轉過去了。後面的司機終於忍不住了,走下車,過來敲厲靖焰的車門。
“唔,有人!”林萱害羞的垂下腦袋。
厲靖焰直接升上車窗,將車反鎖,並順勢打開了DJ,車廂內頓時響起勁爆的音樂,任由車外的人怎麼敲打車窗,也聽到不他在說什麼。整個過程,他大手緊緊的扣住林萱的後腦勺,不讓她的脣離開自己分毫。
直到兩人氣息紊亂,脣瓣酥麻,他才勉強鬆開她,然後一腳油門將車開了出去。
這一路,厲靖焰的手都沒從她的手腕上鬆開過。
直到剛剛他才明白,“不離不棄”不僅僅是四個字那麼簡單,它註定,要消耗兩個人餘生的所有光陰。
林萱……他的丫頭,這一生他都不允許她離開!
……
晚飯後,林萱照常做功課,可是厲靖焰卻沒有陪她複習,而是將自己關在書房裏。
大約一小時後,厲靖焰從書房走出。
林萱發現他的表情怪怪的,有些凝重,看起來很苦惱。即便他走過來的時候,努力用微笑掩飾着,但她還是看出來了。
林萱立刻放下手中的筆,問:“怎麼了?”
厲靖焰是個向來將心思踹的很重的人,可是沒想到,竟然被這小丫頭看出來破綻。
他微微凝眉,目不轉睛的看着她,許久之後他走過去,坐在沙發上,將她扯進他的懷裏,緊緊的抱着。
林萱微愣的靠在他的懷裏,覺得今天的他真的好反常。
以前的他,成熟穩重,不會不管不顧的將車停在馬路中央吻她。
以前的他,不管多忙,也會放下工作陪她補習功課。
以前的他……
就在林萱沉思的時候,厲靖焰突然朝她低低的開口,“丫頭,我可能沒辦法陪你參加高考了!”
嗡……
他的話,猶如一顆炸彈一般,從她耳邊響起。顯然這個話題令她很意外,靠在他懷裏的身子猛然僵了一下。
不過他的這句話,也在情理之中。果然,他所表現出的反常,是有原因的。
林萱問:“出什麼事了嗎?”
厲靖焰將她再度往懷裏摟了摟,解釋道:“法國公司那邊出了點急事,我必須過去處理一下。”
其實他也不想離開,今天他給法國那邊打了一天的電話,情況都不盡人意。
剛剛在書房裏,醫生告訴他,沈晴的情緒再度惡化。
他真的不能再繼續放任不管,可是又不能對林萱說出實情,只能用工作上的事情,搪塞過去。
林萱並非不解人意,這個男人身爲公司的總裁,出差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只是自從跟厲靖焰在一起後,她從來沒想過要跟他分開。
他突然說要離開,她的眼裏全是不捨。
她問:“什麼時候走!”
“明天一早的飛機!”
竟然這麼快……
林萱又問:“那要什麼才能回來?”
厲靖焰嘆了口氣,“我也不確定,但我保證,忙完了就馬上回來。”
林萱沒再說什麼,只是緊緊的抱住他。
厲靖焰在她的發頂上吻了一下,“答應我,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好好複習,好好考試,嗯?”
林萱好想跟他撒嬌,告訴他,他不在,她纔不要學習,不要去參加考試。
可是她不能這樣做。
但是她也不想跟他說那些違心的承諾,最後她只是這樣緊緊的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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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萱做完功課後,獨自一個人躺在牀上。現在這麼難受,就是因爲之前太過依賴他了。
所以,她必須提前適應沒有他的日子。
厲靖焰自然看出她的小心思。
其實厲靖焰的心裏更是不捨,一想到要好多天都看不到她,他的心裏就會發瘋。
於是,在林萱躺下後,他幾乎本能的靠過去,從身後緊緊的摟住她。
林萱乖巧的靠在他的懷裏,一動不動。
厲靖焰掰過她的身子,輕輕的吻上她的脣。
這裏一如既往的柔軟香甜,讓他癡迷不已,大手輕輕的箍住她的細腰。
爲了配合她高考,厲靖焰已經禁慾有段時間了,可是這一刻他真的忍不住了。一想到自己即將跟她分離,他就恨不得現在就佔有她。
大手,在她的身上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可是林萱完全沒有這方面的心思。
她輕輕的推着他的手,喃呢的說:“不要老公,我好累,真的不想!”
聽到她的疲倦,厲靖焰立刻停止的手上的動作。
他一直都很體諒她的感受,只要她不願意,他是絕對不會對她硬來。
厲靖焰壓制住慾望,輕輕的撫摸她的額頭,“嗯,睡吧,老公不會強求你的!”
林萱微微仰頭,在他的喉結上吻了一下。
其實剛剛她一直在想,她跟厲靖焰之間明明是夫妻,可是隻有厲靖焰在扮演老公的角色,對她寵愛有加。
而她,一點都沒有盡到妻子的責任。明明他有生理需求,可是身爲妻子的她,竟然一點都沒有盡到妻子的義務。
其實她很早就像把自己給他了,只是目前她要應付考試,沒有那麼多精力。而且一想到他明天就要離開,她更沒有心思。
林萱閉上眼睛,暗暗的在心裏說道(老公,等你忙完了,等我高考結束了,我就把自己完整的交給你!)
……
翌日,厲靖焰因爲要趕飛機,所以起的很早。
沒有他在身邊,林萱也沒有半點睡意,於是也跟着早早的起牀了。
餐桌上,傭人早已準備好了早飯。
因爲即將面臨的別離,林萱的小臉上全是失落,看着桌上的美食,沒有絲毫的食慾。
厲靖焰努力的調節桌上的氣氛,“幹嘛,開心點,我又不是不回來了!”
正說着,徐巖抱着一摞文件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厲總!這裏有幾份文件,急需您的簽字!”
厲靖焰放下餐具,接過文件,快速翻閱起來。
林萱專注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本以爲他也會時不時的看她一眼,誰知這個男人工作起來極度認真,一雙深眸緊緊的凝着手上的文件,眼睛一眨不眨的。
林萱突然有些嫉妒,甚至還想變成他手上的那幾張紙,這樣就可以跟他深情的對望。
厲靖焰看着文件,一邊捏着筆飛舞的在上面寫着,一邊問:“幾點的飛機?”
徐巖看了下手腕上的表,“七點,還差半小時登機!”
厲靖焰點頭,合上文件,起身拽起身後的西裝穿在身上,這才朝林萱看了一眼。
“我得走了,一會兒讓徐巖送你上學,我不在的這幾天,好好照顧自己。”
林萱點頭。
就這樣,甚至沒有給她一個離別吻,他便離開了。
不過這樣也好,如果他這時候吻她,說不定她真的會耍性子不讓他走的。
林萱坐在餐椅上,沒有回頭,也沒用去送他。
大口大口的喫着早餐。
直到厲靖焰的專車從院子裏轟鳴而去,她才放下餐具,拿着紙巾擦了擦嘴角。
一擡眸,看到身旁的徐巖,她下意識的想到了什麼,便問:“徐特助?”
“嗯?有事嗎?”
“你身爲特助,難道不用陪老闆出差?”
徐巖立刻明白了她想問什麼,一臉平靜的道:“法國公司那邊出了點急事,弄的我們都措手不及,你也看到了,厲總上飛機前,我還得找他簽字。我手上的工作還有很多沒處理完,根本脫不開身,所以法國那邊,只能厲總一個人去。”
林萱點頭,沒再多想,繼續低頭用餐。
徐巖側過身子,下意識的擦了擦冷汗。還好,他沒有露餡,不然被厲總知道,還不知道要怎麼修理他呢。
……
因爲厲靖焰不在,林萱這一整天都過得渾渾噩噩的。
不過,令她沒想到的是,放學後,竟然在學校門口遇到了江淼。
江淼開了一輛水藍色的瑪莎拉蒂,那車看起來騷包急了。
而江淼,就那麼大搖大擺的坐在車頭上,隔着老遠朝她招手,“Hi,小萱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