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人靜靜的坐在裏面,可是手卻一個勁的在發抖。
剛剛戴項鍊的時候,她刻意撩起林萱的長髮,就是爲了看一下林萱的脖子上是不是有顆痣。
她記得很清楚,當年那個孩子的脖子上有顆痣。
然而剛剛,她在林萱脖子上看到的那顆痣,跟當年那個孩子脖子上的那顆痣的位置,很吻合。
這就是天意啊,她親手送走的孩子,兜兜轉轉,竟然又回到了自己身邊。
當然,最令她震驚的,就是林萱那張臉。
太像了!
像極了那個女人!
看到林萱的那一瞬間,葉培妮甚至有一股想要直接掐死林萱的衝動。
不過,這一切都是她的錯呢。
早在18年前,她就該親手掐死這個孩子的。
如今這個孩子不僅活下來了,而且還長得像極了那個女人,這何嘗不是在懲罰她。
只要看到林萱這張臉,她就會覺得自己罪孽深重,甚至會不由自主的想到那個雨夜……
心,不由得涼了半截。
連呼吸都是冷的。
葉培妮低頭看着自己的這雙手,整個人不停的顫抖。
那晚,她就是用這雙手……
還沒等她開始回想,只聽“砰”的一聲,閣樓的門被人從外面踹開了。
葉培妮猛地回頭。
江伯從外面走了進來。
看到女人那蒼白的面孔,江伯冷冷的笑了笑,“呦,你也有害怕的時候。”
葉培妮努力讓自己變得鎮定,她回過頭,不去看眼前的男人。
可是江伯的大手直接抓住她的喉嚨,將她的臉扭向自己,逼着她跟自己直視。
“你去見林萱了?”江伯冷冷的逼問。
葉培妮倔強的看着他,臉上全是淡定,“早就聽說厲靖焰結婚了,今天剛好碰巧遇見他帶着妻子來,所以就送了份見面禮。”
“是嘛!”
江伯捏在女人喉嚨上的力道不由的加重,“那你沒覺得,林萱長得很像一個人嗎?”
“沒覺得,再說了,世上長得像的人多的去了,有什麼好奇怪的。”
女人的淡定,瞬間挑起了江伯心中的那股怒意,大手直接將她的脖子重重的摁在後面的沙發上。
“如果我說,林萱就是我要找的那個孩子呢?”江伯居高臨下,冷冷的逼視着。
葉培妮只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要被這個男人給掐斷了,但她還在死命的瞪着眼前的男人,然後冷笑。
“呵呵!你憑什麼斷定林萱就是你要找的那個孩子?就憑她長得像嗎?呵呵,簡直是無稽之談,有本事你去做DNA鑑定啊,你敢嗎?你不敢,因爲她不是你的孩子……”
啪……
江伯直接一巴掌甩在女人的臉上,“你給我閉嘴!”
葉培妮整個臉火辣辣的痛,但她就是不閉嘴,“怎麼了?不讓說,是因爲心虛了嗎?萬一孩子不是你的,你不知道該怎麼辦,對嗎?”
江伯冷冷的瞪着她,“放心!當年的事我一定會查清楚的,而且我一定會讓知道這件事的人,統統下地獄的。”
砰……
關門聲響徹整個房間。
葉培妮無力的坐在原地,眼神空洞的望着男人離開的方向,感覺呼吸都是冷的。
不,她絕對不能讓他知道當年的一切。
……
喫過晚飯後,閒聊了一會兒,厲靖焰便帶着林萱離開了江家。
因爲時間還早,兩人便開着車在大街上轉悠。
厲靖焰問:“有什麼要去的地方嗎?”
林萱低頭擺弄着葉培妮送她的那條項鍊,漫不經心的道:“沒有!”
厲靖焰看了她一眼,又問:“那有想做的事嗎?”
“沒有,我什麼都聽你的!”說話的時候,林萱還在擺弄那條項鍊。
厲靖焰最討厭自己被別人忽視了,直接擡手,抓住了林萱的手腕。
“幹嘛?好好開車啦!”林萱側頭,朝他撅嘴巴。
燈光下,女孩的脣像熟透的蜜桃一樣,泛起一抹閃耀誘人的光澤。
厲靖焰早就按耐不住了,特別是她做這個動作,好想就此將她摁在身下,深深的咬上一口。
於是,他快速的將車停在路邊,升上車窗,打開安全帶。
林萱往前探了探身子,問:“你幹嘛停車啊?”
“睡你!”
扔下這兩個字,厲靖焰將她緊緊壓迫在椅背上,低頭吻住了她。同時,大手覆在她的柔軟上,隔着薄薄的衣料揉捏着她。
“嗯?寶貝,才幾天就大一些了……”他充滿魅惑的聲音挑逗着她的每一個細胞。
“喂喂!
幹嘛啊,快把手拿開,不行啦!”因爲顧忌他身上有傷,所以林萱不敢用力推他,於是攥住粉拳不停的敲打男人的肩膀。
但這些力度根本就無濟於事,更像是催促的擂鼓一樣,催促着他繼續強勢下去。
厲靖焰的手從身後圈住她,氣息撲在她的耳邊溫溫熱熱,癢癢的,他的聲音刻意壓的很低,性感而富有磁性,“怎麼不行?你是在說我不行嗎?嗯?”
“不是啦,這是外面啊,你別鬧了,不要在這。”
“就是在外面才刺激呢,寶貝,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真的好誘人。乖,給我……”
“啊!不要!會被人看到的!”
厲靖焰箍住她,“放心有我在,沒人會看到。乖,放鬆點……”
就在厲靖焰萬分投入的時候,不知道是哪個天煞的突然在外面敲起了車窗。
篤篤篤……
林萱瞬間驚醒,猛推他,“有人來了!”
“不管!”厲靖焰好不容易得手,怎可輕易放過?
篤篤篤,篤篤篤……
來人大有不敲開車窗,誓不罷休的勢頭。
“喂!不要了啦,有人站在外面呢!”林萱躲着小腦袋催促。
厲靖焰不耐煩的皺起眉頭,悻悻地鬆開林萱,幫她整理好略微凌亂的衣服,然後起身,放落車窗。用那殺死人不償命的眼神,望向車外。
他倒要看看是哪個不知好歹的,竟然打擾他的好事。
窗外,一身制服的交警朝他敬了個禮,“先生,這兒不能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