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巖看出老闆心情不好,拘謹的坐在副駕駛,露出一副隨時待命的樣子。
厲靖焰將手撐在車窗上,搓了搓下巴,像是在沉思。
頃刻,他將目光掃向徐巖,“把手機給我!”
徐巖趕緊將手機遞過去。
厲靖焰抓過手機,從通訊錄裏找出“蘇浩”的名字,然後點開。
通過自己高超的記憶裏,他赫然發現,於經理通話記錄裏面那個未備註的手機號碼,就是蘇浩。
該死,林萱突然碰到這檔子事,難道是蘇浩指使這個於經理乾的嗎?不然,他們之間怎麼會有通話聯繫。
而且之前看過的資料裏分明寫着,這個于濤很怕他老婆,如果不是蘇浩給了這個于濤什麼好處,他怎麼敢對別的女人動心思。
厲靖焰真的沒辦法不懷疑這件事跟蘇浩無關。
他狠狠的攥了攥手機,看向徐巖,吩咐道:“去查一下蘇浩和這個于濤之間,最近有沒有什麼密切的走動。再去查一下蘇浩的賬戶,看看他這段時間有沒有什麼大金額的週轉。”
“是,厲總!”
一小時後。
徐巖回到車廂,“厲總!查到了。最近這段時間,蘇浩的各人賬戶並沒有高額的轉賬。但是他跟這個于濤之前,卻是有聯繫。一週前,于濤在北京註冊的一個空殼公司,蘇浩用宏遠集團的名義幫于濤融資了1000萬。”
聽到這,厲靖焰的目光迅速沉了下來,渾身上下透着一道磅礴的怒意。
果然,這件事沒表面上這麼簡單。
蘇浩這一次的手段,還真是高明啊,竟然敢假借于濤的手,準備毀掉林萱。
如果今天不是他拿了于濤的手機,恰巧看到了這條通話記錄,或許他真的就被蘇浩矇在鼓裏了。
想到這,厲靖焰的眸底全是淤積的兇怒,那攥緊的拳頭,恨不得立刻將蘇浩碎屍萬段。
蘇浩竟敢一次又一次的挑戰他的耐性。
怎麼,還真當他不敢動他嗎?
厲靖焰冷峻的臉上,迅速染上了滔天的怒意,眸底全是殺氣。
這一次他一定要讓蘇浩付出代價,讓他跪在他的面前求饒纔行。
厲靖焰冰冷的目光,迅速的掃向徐巖,吩咐道:“去查一下目前蘇浩手上正在談的所有項目,不管花多少錢,付出多少代價,把這些項目統統給我搶過來。還有宏遠集團,凡是蘇浩名下所推出的新產品,只要上市之後,立刻給我打壓,我要讓他的新產品一件也賣不出去。”
這些新產品積壓庫存,必然會給宏遠集團造成重大損失。到時候,他倒要看看蘇浩怎麼跟公司解釋。
宏遠集團董事局那幫老東西,可不是那麼好對付。蘇浩給集團造成這麼大的損失,估計沒有幾個股東會願意支持蘇浩掌控股權。
沒有股東們的支持,蘇浩就拿不到蘇家的繼承權,沒有繼承權,他還怎麼跟他鬥!
想到這,厲靖焰冷冷一笑。
蘇浩,你有今天的下場,全是你招惹我的。
我等着你跪下來跟我求饒!
……
經歷的
於經理事件之後,厲靖焰對林萱的安全簡直上心多了。每天都會在無形中安排兩名保鏢,暗中保護林萱的安全。
有了這個男人的插手支持,林萱的工作順手多了,名氣也提升了不少。
當然名氣大增的同時,她的曝光度也在增加,於是,她的潛在隱患就來了……
遠在瑞士的陸家莊園內。
陸正南坐在藤椅上,目光幽冷的看這電視上正在唱歌的女孩,沉聲問道:“這個女孩,就是當初摘走婧怡的眼角膜的那個女孩嗎?”
陸世勳坐在旁邊,點頭道:“是的,就是她,現在是國內小有名氣的藝人。”
陸正南的目光瞬間冰冷了許多,緊接着,重重的嘆了口氣,“爲什麼我的婧怡死了,她卻活的好好的呢!”
陸世勳偷偷的看了父親一眼,知道父親又在爲妹妹的死而傷心了。
過了一會兒,陸世勳開口道:“爸,這個林萱現在是藝人,行蹤很好查的。不然我現在就派人去國內,殺了她,替妹妹報仇。”
陸正南微微擡眸,斜睨了兒子一眼,意味聲長的道:“那是國內,你以爲是瑞士,殺個人那麼簡單。”
陸世勳果決的道:“那我就親自去國內殺了她,保證做的滴水不漏!替妹妹報仇!”
陸正南看向兒子,微微鎖緊眉頭,問:“你想好怎麼做了?”
陸世勳快步過去,將自己的想法告訴父親。
陸正南沉思了一會兒,才緩緩的點頭,“好,記住一定要做的滴水不漏!不然,國內的警方可不是喫素的。”
“放心吧!我一定會小心的!”
……
陸世勳來到樓上的時候,夏羽正一個人靠在陽臺的窗口上出神。
夏羽被他帶到陸家,整整五年了。
以前陸婧怡的活着的時候,夏羽還可以找陸婧怡說說話。
可自從陸婧怡死後,夏羽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了。每天除了喫飯,就是坐在陽臺上發呆。
他看到她這個樣子,真的很心疼。
又一次,他問:“天氣這麼好,你爲什麼不出去逛街散散心。”
可是夏羽卻敵視的看向他,冷嘲得道:“我被你抓回來,不是做傀儡的嗎?有什麼好散心的,你還不如一槍嘣了我,這樣我就真的解脫了。”
天知道他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是有多麼心疼。
他總以爲,只要他對她好,無盡的寵着她,就可以感化他,可以消退她對他的仇恨。
可是每一次,她都像一隻小獸一樣,對他那麼仇視,恨不得咬斷他的喉嚨。
就是因爲她的這種敵視,陸世勳站在門口,沉思了很久才走過去。
男人的腳步很沉,夏羽自然是發現了他。
但她依舊當他是空氣一般,沒有看他一眼,柔軟的目光靜靜的望着窗外。
那種目光,是陸世勳一直所傾慕的。因爲每次看向他,她的眼神總是那麼冰冷,仇恨。
有時候他還會自欺欺人的幻想,什麼時候她看他的眼神也能像現在這般柔軟,即便是讓他豁出命,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