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好好的佔有這個女人。
既然沒法佔據她的心,那就霸佔着她的身子。
於是,他就像一頭雄獅一樣,越來越暴戾。
也不記得過了多久,陸世勳倏然發現,懷裏的女人,有些不對勁。她的臉色,越來越白,最後竟然白的像一張紙,沒有任何血色。
目光,也變得越來越渙散,眼皮越來越沉。
她,這是怎麼了?
陸世勳心上一緊,猛地從她身上移開,然後去拍她的臉,“夏羽……夏羽……”
夏羽只聽到有男人在她耳邊說話,可是卻沒有任何意識,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就連思緒,也變得越來越恍惚……
不過,她唯一的知覺,就是自己已經沒那麼疼了。
呵呵,夏羽的嘴角露出一抹苦笑,緊接着沉沉的閉上了眼睛。
“夏羽!”陸世勳奮力的喊了一聲,可是夏羽躺在那,一動不動。
陸世勳頓時一嚇壞了,朝門外喊了一聲,“快去叫醫生!”
……
陸世勳擁着夏小姐上樓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又要喊醫生?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
安靜的別墅內,瞬間變成了一團亂。
五分鐘後,醫生來到樓上。
陸世勳獨自一人坐在一側的沙發上,臉上全是淤積的冷沉。
醫生看了一眼,便快速收回目光,小心的喊了一聲,“陸少爺!”
陸世勳朝醫生睨了一眼,冷冷的道:“你去看看,她這是怎麼了?”
“好的!”醫生拎着醫藥箱,快速的朝臥室裏面走去。
夏羽身上蓋着被子,躺在牀上,沉睡着。
雖然,陸世勳已經給她穿好了衣服,可是脖頸還有胳膊全部都露在外面,那上面有太多的青痕,全部都是陸世勳留下來的。
醫生只是看了一眼,眼角便忍不住跳了跳。
下一秒,醫生快速的放下醫藥箱,開始給夏羽做檢查。
……
陸世勳一直坐在旁邊,目光深幽的盯着牀上的女人。
醫生掀開被子的還是,夏羽的身子露出了大半,上面有太多的痕跡,深深的灼傷了他的眼。
這一切,全部都拜他所賜。
陸世勳用力的抿了一下薄脣,在心裏暗罵自己,怎麼可以這麼禽獸。
男人懊惱的攥住拳頭,今晚他真的太失控了。
後面幾次,夏羽明明已經開始跟他求饒了,可是他還是不想放過她,所以……
下一秒,陸世勳收回目光,果斷的起身,走了出去。
……
現在都已經是凌晨了。
外面的風很大,陸世勳站在樓底,慢慢吞吞的吸着煙。
很快,醫生從樓上走下。
“陸少爺!”醫生輕輕的喊了一聲。
陸世勳快速的摁滅菸頭,轉身,看向醫生,“她怎麼樣了?”
醫生快速的道:“夏小姐只是有些休克,剛剛我已經給她注了輸液,休息一下,就會好。”
陸世勳點頭,喉嚨緊澀,過了好幾秒,又問:“其他地方呢?傷的重不重?
”
醫生偷偷的看了一眼男人的臉色,然後解釋:“夏小姐的身體有些輕微拉傷,需要養養才能好。所以……最近這幾天,還請少爺儘量不要同房。”
只是簡單的問了一下,夏羽的身子,最近應該怎樣調理,然後便讓醫生離開了。
醫生走了之後,整個別墅再度恢復了之前的寧靜。
陸世勳一個人,靜靜的坐在沙發上,整個人若有所思。
對面的矮几上,擺着香菸跟打火機。
可是,他卻沒有半點想要抽菸的心思。
目光一直微擰着對面,那裏的牆壁上掛着一個相框,裏面有他跟夏羽的合照。
照片上,他從身後輕輕的摟住夏羽。
夏羽靠在他的懷裏,雙手輕輕的扣在他的手上,而且笑的很開心。
那是他們這10年來,照的第一張合照。
陸世勳很是珍惜,所以刻意派人將這張照片放大,然後掛在客廳最顯眼的位置上。
爲的就是不管是在樓上,還是在樓下,只要他在家裏,就可能看到這張照片。
可是爲什麼,這一刻,當他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卻覺得那麼刺眼。
更甚至讓他整個心口都在不停的抽搐,刺痛。
一直以來,他們的關係總是劍拔弩張,即便是來到A市之後,夏羽同意跟他交往,可是他們的關係依舊變得小心翼翼。
因爲,他們並不同於常人。而且也經不起折騰。
可是,明明他都已經把心交給她了,爲什麼她卻可以置若旁聞呢?
陸世勳果斷的從照片上收回目光,然後起身,朝樓上走去。
……
夏羽還在牀上,沉睡着。
因爲剛剛的那番折騰,牀上早已凌亂不堪,潔白的牀單上,還染着絲絲血跡。
那血跡,映照在男人的眸底,讓那深幽的眸子倏然變得愈發的暗沉。
夏羽似乎還是疼的很厲害,即便是沉睡着,可是睡夢中的她,眉心一直蹙在一起。
而且,她的臉色始終都是蒼白,看到不一絲血色。
陸世勳站在牀邊,看着牀上的女人,心口悶疼的厲害。
他想掀開被子,然後躺在她的身邊,摟住她。
可是,他的手剛要伸出,卻又像是被什麼嵌住了一樣,根本就無法伸出去。
就這樣,陸世勳站在原地,靜靜的凝望着牀上的女人。
時間過了許久。
夏羽躺在牀上,迷迷糊糊中似乎想要翻身。
可是她一動,似乎又不小心扯到了身上的傷口,於是她疼的深吸了口氣,眼簾上的睫毛也跟着顫動了好幾下。
陸世勳看到後,心痛壞了,立刻走上去,掀開被子,輕輕的抱住她。
然而,他剛靠上去的時候,夏羽的身子不由得顫了一下,像是受到了某種驚嚇一般。
緊接着,夏羽便睜開了眼睛。
視野裏,倏然看到男人的俊臉,夏羽整個人都是僵的。似是不敢相信,第一眼,會看到這個男人。
不過,此刻她似乎也想了那麼多了,身體上的疼,讓她忍不住,再度皺緊眉頭。
陸世勳看到她這個樣子,心口猛然收緊,輕柔的問:“還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