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牀上隱隱傳來童夕低吟掙扎的聲音。
童夕被吻得腦袋一片空白,感覺到傅睿君的手在她豐盈上引起不可思議的戰慄。
可是理智告訴她,這個男人在耍流氓。
都要離婚的兩個人,他竟然在這個時候想要她?
童夕再一次啓開貝齒,想要咬下去,可這一次,已經有過教訓的傅睿君第,再也沒有那麼容易被她咬到。
他立刻離開她的脣,透着暖黃的淺色燈光,目光定格在身下那個嬌羞甜美的女子身上,她臉蛋緋紅,目光憤怒,含羞卻咬着脣瞪着他。
傅睿君微微喘着粗氣,並沒有從她身子上下來,第一次明白到爲什麼男人總喜歡把女人壓在身下,原來這種感覺真的很舒服,軟軟綿綿的,可以無限激發體內的雄性荷爾蒙,想要更多。
童夕喘着氣,怒斥:“混蛋,下來,你想幹什麼?”
“沒有幹什麼,就想告訴你,什麼叫親吻,什麼叫喫人。”傅睿君泰然自若的說着。
童夕蹙眉,難道這個男人還在介意她今天中午在出租車上說的話?說他這種不叫親,叫喫人。
可是他想證實這點,幹嘛要這樣做?
童夕不以爲然的冷哼一聲,眼簾往下垂,定格在男人的大手上,因爲這個時候,傅睿君的上半身已經離她一點距離,可是大手還覆蓋在她的……
“把你的手放開。”童夕一字一句,十分氣憤。
傅睿君這時候才反應過來,低頭瞄向她的胸膛,發現自己捨不得離開的手,猛地一縮,連人帶手全部抽離,翻身往旁邊睡下去,蓋好自己的被子,淡淡的聲音說道:“你想多了,睡吧。”
童夕無語的從鼻腔發出一個音,呵!是她想多了?
真的是這樣嗎?
這個男人還真的是奇怪。
童夕整理好身上的衣服,蓋好被子轉身背對着傅睿君,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靜謐的夜,房間裏只有兩人炙熱的呼吸,和無法消散的曖昧氣流,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在童夕慢慢進入夢鄉的時候,她突然感覺到身邊的男人動了動,她立刻戒備起來。
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防備着傅睿君,可感覺到後面的動靜不久,聽到了衛生間開門的聲音,片刻就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童夕疑惑的轉身,牀上的男人已經不見,而此刻應該在衛生間裏洗澡。
這……
怎麼回事?
童夕不太明白,天氣也不熱,洗過澡了還洗?
這個夜,童夕睡得不太安心,總懷疑有個壞蛋想摸她。而傅睿君,可別說有多折磨,徹夜難眠。
第二天清晨。
童夕跟着傅睿君來到警察局。
傅睿君把自己所懷疑的想法跟韓向說了一遍,雖然沒有任何證據下,這都是猜測,但又顯得十分有道理,韓向立刻動用警力,調查當天晚上值班的環衛工人。
警局內。
韓向將手中的資料遞給傅睿君,“你看看,這個。”
傅睿君接過資料翻開,童夕因爲緊張閨蜜的失蹤事件,也探頭去看。
而在資料上顯示,一張殭屍打扮的角色扮演人物,還有一些關於陳一凡的資料。
韓向:“你昨天給我說過你有懷疑陳一凡,我立刻去做了調查,這個男生是新聞大學的學生,平時的社交活動就是角色扮演,最喜歡的角色就是異類殭屍,而公園裏面有一處攝像頭也看到他在晚上七點的時候,跟失蹤者相隔半小時多小時才進入公園。”
韓向搖搖頭,“很奇怪的是,剛剛分析員把視頻的環衛工人調出來,放大分析,無論從任何細節和角度來看,那個你們懷疑的環衛工人是個女的。”
“女的?”童夕瞪大眼睛,驚慌的看着韓向:“韓警官,我朋友會不會出事?”
“這個我不確定。”韓向深沉的嘆息一聲,看想傅睿君,“睿君,我已經讓同事把陳一凡帶回來了,你要不要去聽聽審問?”
傅睿君臉色異常嚴峻,事情好像又背離了他之前的判斷,走入了死衚衕裏。
“可以,去聽聽”傅睿君蓋上資料,遞給韓向。
審問室裏面,隔着一塊玻璃窗,傅睿君和童夕就站在韓警官身邊,兩人臉色凝重的看着裏面的陳一凡。
此刻這個男生已經嚇得瑟瑟發抖,雙手握拳放在桌面上,身體向前傾,緊張得聲音都顫抖,十分激動的對着審問的警察說:“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玥甜的失蹤跟我沒有關係,我真的沒有綁架她,我沒有。”
在多次詢問之下,陳一凡一直否認,警察將手中的資料遞給他,嚴厲道:“證據面前,你再狡辯也是徒勞,趕緊把事情交代清楚,上面清清楚楚拍到你曾經進到過這個公園裏面。”
陳一凡被警察的威嚴嚇得快要哭出來,猛搖着頭,“沒有,我真的沒有,我什麼也沒有做,我來這個公園散心而已,我沒有綁架玥甜。不信你可以查看監控,我沒有。”
看着玻璃窗裏面的陳一凡,傅睿君託着下巴沉思起來,韓警官歪頭看着他問道:“你覺得他是在說謊嗎?”
“不像。”傅睿君搖頭。
童夕不敢多說一句話,畢竟這裏都有專業人士在,而且傅睿君是受過特訓的人,無論哪一方面都是十分出色,才能做到現在這個職位上,是野狼特種部隊裏面十分厲害的人物。
他並不是徒有虛名。
而這個時候,門被人推開,一名警官探頭進來,“報告,韓警官,外面有一個自稱是陳一凡的哥哥,說來自首的。”
“自首?”童夕蒙了,這時候愣愣的歪頭看向傅睿君,陳一凡的哥哥爲什麼要自首?
韓向立刻緊張的衝出去,傅睿君也跟上,童夕當然不會落下。她此刻只想快點找到閨蜜玥甜。
看到陳一凡的哥哥的時候,傅睿君之前的判斷沒有錯,這個男生是個很愛自己弟弟的男生。
陳一平見到韓警官,激動的衝過去,一把掐上韓向的衣領,咬牙切齒:“放了我弟弟,把他放了,他是個有知識有前途的大學生,他什麼也不知道,我做的,都是我做的。”
韓向捉住陳一平的手腕,狠狠一甩,把陳一平甩到後面,氣惱的發聲:“給我放尊重一點,這裏是警局,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絕對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陳一平踉蹌幾步,站穩後,仰頭怒視傅睿君,冷冷一笑道:“你來我家敲門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不是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