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用我名字,冠你姓氏 >第71章 暗夜裏的男人
    正規檢測機構醫療中心。

    傅睿君跳下車,直奔醫院。

    剛剛走到醫院門口,手機鈴聲從褲袋裏面響着。

    他停了下來,看着屏幕上面的電話,是他姑姑打來的,而相隔早上已經過去幾個小時。

    這個時間打電話過來?傅睿君想了想,接通電話,邊說邊往裏面走。

    “睿君啊,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傅紅急促的聲音傳來:“靜蘭她回家哭得可厲害了,梁家父母大怒,說你有事情瞞着他們,怎麼就讓他們知道你有前妻的事情呢?人家現在鬧了。”

    傅睿君冷冷道:“有什麼好鬧?不爽就散,無所謂。”

    “你……”傅紅急了:“怎麼可以說散就散,婚期都定下來,還有兩家也見過面,什麼都辦妥,你又來這一招?”

    “我現在沒空,先掛了。”

    “你現在在哪裏?”傅紅急問。

    傅睿君望着頭頂的指示牌,往鑑定科走去,邁着急促的步伐,深怕醫院要下班,很不耐煩的回了一句:“忙了,回頭再給你電話。”

    說完,立刻中斷手機。

    進入檢驗科,跟醫生說明來由,從付款到交樣本,自己親力親爲。

    醫生處理好,遞上傅睿君一張回執:“五天後帶身份證過來拿結果。”

    傅睿君看着回執,頓了好幾秒,緊張的吩咐:“記得,除了我本人以爲,不能讓任何人領取這份報告。”

    醫生看了看傅睿君緊張的臉色,死板的回道:“我們一天到晚見那麼多患者,記不住這些,只認本人身份證和回執,別弄丟了,要不然就無法領取。”

    “謝謝。”傅睿君很客氣的道謝,從衣服裏拿出錢包,放到錢包裏面。

    轉身離開醫院。

    上了車,心情十分沉重。

    身上的錢的錢包也像千斤墜一樣,壓着自己的心。

    這不是一張普通的回執,這是他最後的一線希望。這種機會只有萬分之一,他也要確定下來。

    在車上沉默了很久,夕陽落山,大地染上一片紅霞,天際美得讓人心醉。

    傅睿君靠在車座上,閉上眼睛假寐,疲憊的倦容沉下來。此刻完全沒有任何方向,不知道未來該何去何從,他放棄了最愛的終身事業,選擇了童夕。

    可這個女人棄他而去。

    他選擇傅氏集團,拼了命的晚上爬,只想有一天站在這個女人的頭上,讓這個女人知道他傅睿君並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可是最近才發現,原來這個女人根本沒有繼承一夕。

    他爬再高,她也不知道。

    他再如何打擊一夕,她也不痛不癢。

    接下來,他已經沒有任何方向,感覺生活連最基本的意義都沒有了。放在口袋的那張回執,是他最後的一線希望,像他生命的最後一線光明。

    回不到過去,得不到那個女人,至少,他可以有個兒子。屬於那個女人割捨不了的兒子。

    手機鈴聲又一次響起來。

    傅睿君睜開眼眸,伸手拿出手機,迷離的深邃看着手機屏幕。

    顯示上面是三個字:梁靜蘭。

    這個女人他見過兩次,單獨喫飯過一次,跟家人商量婚期的時候見過一次。

    溫婉大方,懂禮節,性情溫和,談吐優雅。

    外表來看屬於有知識有素質的女人。

    不過任何女人對他傅睿君來說,都只能看到外表,他再也不會去深究女人的內在,那都是假的。

    被童夕傷過的心,就像一朝被繩咬十年怕草繩。

    他劃過屏幕,接通電話,慢悠悠的放在耳邊,“喂。”

    “睿君……”梁靜蘭溫柔的聲音帶着絲絲委屈:“你早上做訪談說的話是真的嗎?”

    “真的。”傅睿君淡淡的回話。

    “我們都快要結婚了,爲什麼不告訴我?”

    傅睿君從鼻腔哼出一個冷音,諷刺道:“那你會告訴我,曾經被多少個男人睡過嗎?”

    “你……”梁靜蘭的聲音是憤怒的,有些措手不及,“你怎麼會這樣想我,我其實還是……”

    “無所謂。”傅睿君打斷她的話,“娶你是想堵住我姑姑的嘴,別想着干涉我的事情。”

    “傅睿君,你太過分了。”梁靜蘭難得第一次鼓起勇氣給傅睿君打電話,可沒有想到這個男人會這麼直接,每一句話都可以把她刺地血肉模糊,完全不顧及她的感受。

    傅睿君沒有心情跟她說下去,氣惱地扯着領帶,心情異常煩躁:“沒事我掛了。”

    “等等……”

    “說。”

    “我們見一面吧,結婚前多相處,培養一下感情。”

    傅睿君深呼吸一口氣,語氣沉冷,平靜,“抱歉,我跟你培養不出感情,不需要多此一舉,我只是缺個老婆,能接受就結婚,不能接受請儘早提出來。”

    “你……”

    這一次,傅睿君連招呼都不打,直接中斷手機,毫不留戀的往旁邊的副駕駛甩去。

    啓動車子,握着方向盤,踩上油門。

    夜幕降臨。

    不知不覺的,傅睿君的車子又開到了童夕家的小區門口。

    已經是夜晚,童夕已經下班回家。

    街燈昏黃,小區門口的車輛寥寥無幾,陰暗的車廂內,傅睿君開了車窗,靠在椅背歪頭看着那幾棟公寓,公寓上面的燈光像星星,交錯疏離,點亮在大廈上。

    不知道那一家纔是童夕的家。

    就這樣毫無目的望着,看着,想着,念着,沉着……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他不想回家,回到那個只有他一個人的家,空蕩得連跟他說句話的人也沒有。

    每天對着牆壁,對着天花板,壓抑得快要瘋掉。

    心臟突然變得難受,傅睿君緩慢的伸手扯掉領帶,拉出了甩到旁邊的副駕駛上,扯開襯衫前面幾顆釦子,慵懶的姿態靠在車背,街燈昏黃的光映入車窗,照在他悲涼落寞的俊臉上。

    眼神沉得像一潭毫無波瀾的死水,呆滯地望着小區的公寓。

    天,越來越沉,夜空無星子。

    晚風徐徐而來,舒適的春夜。

    童夕穿着拖鞋,一件白色長袖休閒衣,配着及地碎花長裙子,剛剛洗澡洗頭,頭髮還沒有完全乾,就這樣披着長髮拿着手機和一些零錢出了家門。

    因爲太餓了,又懶得煮宵夜,突然興起,想到小區門口外面的小店喫宵夜。

    果果跟春姨早早入睡,她就一個人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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