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晚風徐徐而來,帶着清爽的清新,讓人倍加的精神,在夜裏也沒有睡意。
已經第二十天了,梁靜蘭就像被梁家放飛的野馬,在外面完全沒有回家的心思。
甜甜站在欄杆處,看着遠處的夜晚,心情倍加的難受,其實她也沒有錯,但是因爲她揭穿了梁靜蘭的事情,導致她現在不回家也沒有半點消息。
梁家父母也不想管她了。
對於一個成年人,梁靜蘭有爲自己行爲負責的能力,所以梁家父母就是覺得太寵着她,才導致她驕縱無禮,永遠長不大,可是現在的放飛,真的能讓她長大嗎?
甜甜沉思在自己的思緒當中,突然,身子被一雙大手緊緊摟住,甜甜身體猛地一顫,僵硬得不知所措,感受到從後面抱住她的懷抱是那麼的熟悉,男人的胸膛寬厚溫暖,氣息那麼的熟悉。
片刻後,她才緩緩穩定下來,因爲已經習慣了這個男人的近距離接觸。
在房間,別管多親密的動作,多纏綿悱惻的事情,他都可以做得十分自然。
這個男人,有多熱情,恨不得每天下班回來,就跟她在房間裏面纏綿,像個熱戀中的少年,索求無度,無時無刻都想着她的身體,對她也是百般的寵溺和溫柔。
甜甜覺得,她應該真的在戀愛了。
因爲她也有同樣的心情,上着班都能想起這個男人,回到家裏第一時間就是想看他回來沒有。
只要這個男人想要的,她都不會拒絕,無論是浴室還是房間,無論是地板還是大牀,無論是站着還是坐下來,她都熱情的配合。
因爲,愛情就是讓人身體發生難以自控的情愫。
“在想什麼?”梁天辰把頭壓在甜甜的脖子內,聞着她誘人的清香,閉上眼睛,沙啞的聲音呢喃着。
摟住甜甜的身子,他就控制不住的貼得緊緊的,恨不得把甜甜揉入心臟內,跟她血液融爲一體。
甜甜順勢的靠在梁天辰的胸膛上,依偎着他,雙手搭在他的手腕處,輕輕嘆息一聲,呢喃道:“我在想你妹妹到底去哪裏了?”
梁天辰嘴角輕輕上揚,從鼻腔裏哼出一個單音,不屑的語氣淡淡的說:“作死去了。”
“什麼意思?”甜甜緊張不已。
梁天辰受不了甜甜身上的清香氣息,閉上眼睛衝動的往她的脖子蹭着,聲音愈發的沙啞:“你不用擔心我會看着她的,想把她送到好地方去學學如何做人,可是她偏偏選擇去地獄體驗一下人生,你讓她成長的機會,無論是地獄還是天堂,都是她自己選的。”
甜甜聽出了些端倪,立刻歪頭,急促不安:“天辰,到底怎麼一回事,你妹妹她怎麼了?既然你看着她,爲什麼還要這樣說?”
梁天辰想起這個妹妹,心裏就煩躁。
智商比別人低就行了,竟然還笨的把自己買了也不知道。
頓了頓,梁天辰也不想讓甜甜太擔心,緩緩道:“她現在在若琳的家裏住,已經墮落得借錢花,借錢賭博,泡酒吧,沉迷網遊,不思進取還差點染上毒癮……”
“差點染上毒癮?”甜甜驚恐的看着梁天辰,“什麼意思?”
梁天辰也很難跟甜甜解釋這件事情,反正據保鏢回來的反饋的信息,在賭場裏有人給毒品梁靜蘭喫,因爲這種藥劑不是一次性上癮的,所以第一次喫的是正品,後面那個男人被保鏢毒打了一頓,然後送進監獄。
後面梁靜蘭找人買的都是安眠藥,吃了只能好好睡一覺,所以纔不敢在買來喫,纔沒有真正染上毒癮。
但是賭場裏面欠債太多。
讓梁天辰氣憤的是,若琳是哪家黑賭場的幕後指使人,高利貸越滾越多,估計到時候梁靜蘭需要出賣她自己在梁氏的股份,才能挽回這個損失了。
但是爲了能讓妹妹成長,讓她知道自己有多愚蠢,再大的代價,他也在所不辭,他並不是一個只爲老婆無條件付出的男人,妹妹也是他的親人,所以她不吝嗇那些錢,就那些被梁靜蘭敗掉的財產,當做她人生的學費吧。
“你不用擔心她,她平時這樣欺負你,你還想着她幹什麼?”
甜甜無奈的嘆息,低下頭小聲說:“其實靜蘭一開始對我還是挺好的,挺尊重我的,自從她把若琳帶回家住那時候開始,她就整個人變了,變得越來越討厭我,越來越喜歡針對我。我想靜蘭她心不壞,就是……”
甜甜說着,聲音戛然而止,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梁天辰立刻補充一句:“就是人比較蠢對吧?分不清是非黑白,思想簡單,做事幼稚衝動。”
甜甜不敢這樣評論自己老公的妹妹,只是無奈的淺笑一聲。
梁天辰握住甜甜的肩膀,把甜甜轉身過來,低頭凝望着她的眼眸,“家裏面用了這麼多錢培養
甜甜不由得擠着眉頭,錯愕的看着梁天辰,很疑惑的問:“我很奇怪你們都是一個父母生的孩子,爸媽挺好的,你也這麼聰明,爲什麼靜蘭就沒有遺傳到好的基因呢?”
梁天辰摸摸甜甜的腦袋,苦澀的笑了笑,說:“靜蘭她六歲的時候,被家裏養的狗咬過,當時挺嚴重的,在醫院治療了很久,加上發燒不退,還打了很久的疫苗針,對智力有點影響。不是說她很笨,但是腦袋就是沒有正常人那麼聰慧。”
甜甜驚訝得瞪大眼睛,錯愕不已。
“所以我家禁止養狗,而且以後靜蘭要是欺負你,你跟她說信不信我抱個小狗回來養,她絕對不敢再對你說一句重話。”
甜甜心裏無奈了,這個哥哥這樣戳穿妹妹的缺點,就不怕她以後把梁靜蘭欺負得死死的?
看來梁天辰是不擔心,所以才告訴她這個祕密。
而現在,甜甜也終於知道梁靜蘭到底是一個多笨的女人,這跟基因沒有關係,跟她的經歷有關係。
之前童夕跟她說,梁靜蘭這種女人,會欺負一個軟弱的清潔工,會跟果果這麼小的孩子打架,無理取鬧而且思想簡單的女人,甜甜還不太相信,因爲外表看來,她就很成熟穩重,可是現在看來,挺幼稚挺笨的。
也難怪她也沒有到家裏的公司上班。身上所有的學歷都是用錢買的學位,因爲她根本不可能考得好成績。
思前想後,甜甜認真的看着梁天辰說:“天辰,不如把你妹妹接回來吧,她只是被若琳利用的。”
“不用急,我們說什麼她都不會相信的,讓她自己看清楚別人的真面目再回來吧,她會回來求助我們的。”
“可是……”
“我會看着她的。”梁天辰說完,彎腰一把橫抱起甜甜,轉身走向房間。
“啊……”甜甜驚訝一聲,雙手圈住梁天辰的脖子,羞澀得問:“你要幹嘛?”
問出來後,突然發現這句話好多餘哦。
因爲梁天辰要幹什麼,已經很明確,而且天天都發生的事情,也沒什麼好問了。
梁天辰並沒有回答她,用行動告訴她,他想要幹什麼。
-
暗沉陰森的房間裏。
梁靜蘭緊張得縮着身體窩在沙發的角落邊上,望着面前一羣衣冠楚楚的男人,爲首的男人長相俊逸,成熟而穩重,高貴的氣場讓男人看起來並不太壞。
“這裏是哪裏?你們要幹什麼?”梁靜蘭一直攥着自己的衣服,喘着氣息,緊張得身子發抖。
她明明跟若琳在酒吧喝酒的,可是醒來的時候就在這個陌生的房間裏了。
衣服還在,可是陌生的地方,陌生的男人,讓她惶恐不安。
她不怕一夜情,可是她害怕被輪了,更加害怕被人身傷害。
可是看情況,面前的這個男人還是挺紳士的,保鏢爲他拉來椅子,就在她正對面坐下來。
男人優雅的疊着腿,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淺笑,西裝革履,文質彬彬。
“梁靜蘭小姐,不用害怕,我叫穆紀元,是一夕集團總裁。”穆紀元緩緩開口。
聽到這個名字,梁靜蘭的臉色不由得緩和了些許,房間的亮度不夠,可能是因爲清晨剛剛天亮,而房間又沒有開燈的原因,她看到男人的樣貌是模模糊糊的。
“你是穆紀元?”
“對,所以靜蘭小姐不用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全,我不會對你如何,因爲你身邊有保鏢跟着,我迫不得已才把你帶到這麼隱瞞的地方來。”穆紀元溫和的語氣很有紳士風範,“我只想跟你做交易。”
梁靜蘭此刻因爲剛剛酒醒,太陽穴還突突的跳着疼,胃口很難受,穆紀元說到了她身邊有保鏢跟着,讓她很疑惑。
現在又說跟她做交易,她一個負債累累的女人,能有什麼東西可以做交易?
梁靜蘭冷冷笑了笑,低下頭問:“我拿什麼東西跟你做交易?你要做交易,去找傅睿君或者找我哥吧,我不懂這些。”
穆紀元淺笑,嘴角勾起一絲邪冷的弧度,語氣極度邪魅:“我知道你喜歡傅睿君,想嫁給傅睿君這種男人,我跟你做的交易很簡單的。”
梁靜蘭瞬間心底,驚愕的仰頭,凝望着面前這個男人,不由得愣了下來!
傅睿君?
這個男人想幹什麼?
傅睿君已經是她的過去試了,難道是……
梁靜蘭心裏也盤算着她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