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讀書並不聰明,所以學習成績不好,考不到好的大學就跑去學服裝設計了。
剛好傅氏集團下有自己的服飾品牌,而且是奢侈品牌。
進入這裏工作,當然不是她是多了不起的設計師,是從一個新人,靠着特權進來的,在設計行業摸爬打滾了兩年,好不容易有點小名氣,現在要解僱她?
門都沒有……
曾憶雅並沒有去人事部報道。
回到辦公室,繼續自己的工作。
找了中午,人事部經理髮來郵件,通知她去辦離職手續。
看到這封郵件的時候,曾憶雅知道傅靖澤這一次是來真的,真的想辭退她。
她已經有了兩年的工作經驗,又是傅氏集團出來的設計師,她去到那裏都有辦法找到好的工作,可是她這麼一走,同事都認定她偷設計稿的事情,冤屈都還沒有洗清,她絕對不能走。
於倩倩發現曾憶雅臉色很是難看,身邊的椅子輕輕一劃,來到曾憶雅的身邊,“小雅,你怎麼了?”
曾憶雅快速把郵件關了,強顏歡笑:“我沒事。”
於倩倩長得清秀,一副鄰家妹妹的感覺,聲音也是自然的嬌嗲,軟軟酥酥的,有點像某女明顯的嗲音,當然因爲她性格也軟軟的,所以纔會被姜老頭那個色鬼給摸了屁股。
不過這口氣,曾憶雅是一定要幫於倩倩討回來的。
於倩倩:“你臉色很不好,是不是還在想上次稿子的事情?”
曾憶雅目光瞄向旁邊組的周月美,白眼瞪着她說:“我懷疑是這個女人搞的鬼,我交上去的文件檔裏面怎麼會夾着別的同事的稿子?除了她,我想不到別人。”
“可是,你沒有證據啊,而且同事那份稿子還在你的名義下得了獎項,事情纔會鬧大的。”
一想到這事情,曾憶雅的氣憤得五臟六腑都在翻滾。
她提交上去的設計稿不翼而飛,而同事的設計稿變成了她的,夾在她的文檔裏,一起上交給公司的評審們,直到頒獎的那天,才發現設計稿不是自己的,而同事也當場把事情爆出來,指控她偷稿子。
她承認了稿子不是自己的,也像傅睿君說明了自己不知情。
傅睿君當然相信她,所以給她一個月時間找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然後就去旅遊了。如果一個月都找不到證據,只能等傅睿君回來幫她。
爲了證明自己的能力,她不想再依附着關係來生存,所以她一直在調查。
如果現在離開,所有同事都以爲她就是偷稿者,被公司開除的。
這個黑鍋,她不背。
“好煩。”曾憶雅煩惱得趴在桌面上,現在偷稿的事情還沒有解決,職位就不保了,這可怎麼辦纔好?難不成讓她爸媽出面,去求傅靖澤嗎?
好像太窩囊了。
於倩倩拍拍曾憶雅的肩膀,說:“太不像你了,我記憶中的曾憶雅,是沒有什麼困難能打倒你的。”
曾憶雅猛地直起腰板,目光堅定:“對,沒有什麼事情可以打倒我。”
“這就對了。”於倩倩淺笑。
曾憶雅歪頭,看向於倩倩,擠着淺笑,鬼鬼祟祟的氣場,“倩倩,我想工作了,我忙完再跟你聊吧。”
“加油。”曾憶雅也充滿了能量,衝着於倩倩憨笑,兩人互相加油打氣。
看着閨蜜離開,曾憶雅立刻坐到辦公室前面,開了電腦,拿出鍵盤,彈出文本,開始打字。
屏幕是寫着:欠條……
欠條寫完,曾憶雅再寫了一份保證書。
傍晚下班回家。
曾憶雅回家洗澡喫飯。
入夜時刻,曾憶雅在房間裏面思考了很久,最後還是鼓起勇氣做最後的努力,她穿着一身淺綠色休閒連衣裙,束起馬尾,特意給自己的臉蛋上拍上一沉薄薄的BB霜,上了點淡色的脣彩,整個人看起來精緻了很多。才從房間裏面出來。
下樓梯的時候,發現她媽媽正靠在爸爸的懷抱裏面,兩人在客廳看綜藝節目,就那個腦殘的節目,兩人也看得有說有笑,溫馨有愛。
她曾憶雅就是被父母這種平凡簡單的深愛薰陶長大的,所以她對愛情是很嚮往的,憧憬的。
而且她也想要一個向爸爸一樣的男人來看自己。
“爸,媽,我要出去一趟。”曾憶雅握着兩份文件下樓。
穆紛飛回了頭,歲月並沒有在她臉上留下痕跡,依然風韻猶存,像個少女,溫柔的語氣充滿了母愛:“小雅,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裏?”
曾丹也回了頭,既然穆紛飛發問了,他等結果就好。
曾憶雅擠着淺笑,“去傅家找傅家四兄弟玩。”
“哦,去吧,別太晚回來了。”穆紛飛叮囑,“明天還要上班呢。”
“知道啦。我去去就回來。你們不用等我。”曾憶雅說着就走向門口。
出了門,穿過前面一個小花園,幾分種的路程就來到了傅家。
她有傅家大門的密碼,童阿姨也跟她說過,只要是小雅過來,不用按門鈴,當做自己的家自由出入就好。
可是現在傅靖澤已經把她當成陌生人,按門鈴是必須的了。
曾憶雅按了門鈴,片刻,開門的是一名女傭。
“雅小姐你好。”
“澤大少在家嗎?”
“在的,你請進來。”
傭人的態度十分恭敬,因爲知道曾憶雅在傅家的地位,甚比四位少爺,所有傭人都不敢怠慢的。
進了客廳,金碧輝煌的客廳裏面一個人也沒有,曾憶雅四處掃視。
傭人跟着曾憶雅的後面,“大少在房間裏呢,喫完晚餐就沒有出來過了。”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
曾憶雅對傭人也是沒有半點架子,衝着傭人道謝淺笑着往二樓走去。
在很久的曾經,她在這裏出入自由,傅靖澤的房間,她去過無數遍,可是說跟自己的房間差不多了,來去自由,甚至連敲門的習慣也沒有。
站在房間門口,曾憶雅現在卻要鼓着勇氣,深呼吸,再深呼吸,緊張得指尖都顫抖了,可是還在故作鎮定,做好被從陽臺丟出去的心理準備。
緩和了好片刻,她才伸手敲門。
叩叩的響了幾下,曾憶雅緊張得把臉靠在門上認真聆聽裏面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