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願賭服愛:校草別躲了 >第九十六章 替你報仇
    “原來想念一個人可以這麼難受難怪當年我會選擇忘記你,宛廷楓,你走了,沒有遵守對我的承諾,也帶走了我的快樂”

    林可杏變得沉穩了許多,她時常抿着嘴,像是思考問題,又像是在回憶。

    “我每天讓自己變得很忙碌,就是爲了不去想你。”林可杏喝下一口水,今天是她出院的日子,“但不去想你談何容易宛廷楓,你也會想我嗎如果你還在世的話,應該會想念我的吧”

    喬連牧來接的林可杏,舒雅小心翼翼的開着車,她可不敢再有什麼閃失。

    “還好送你的禮物沒有撞壞,”林可杏將禮物交到喬連牧手中,“雖然晚了很多時間,但還是祝您生日快樂爸爸”

    喬連牧感動的吸了下鼻子,他咧開嘴孩子般的笑着說,“快樂快樂”

    “喬叔叔,這是可杏親手做的木雕,放在我店裏招搖了很多天,害得我推了很多客人的訂單,都得罪了不少人呢您說,可杏是不是得請我好好喫一頓”舒雅望着後視鏡,開玩笑的說着。

    “請,必須請”喬連牧對那個木雕愛不釋手。

    陳麥克坐在副駕,他轉過身來看那個木雕,十分羨慕的說,“這是喬叔叔您本人吧您年輕時候可帥氣了,瞧這手裏還拿着馬頭琴,當時唱的是什麼歌曲啊”

    “隨便哼的歌,心裏想到哪就唱到哪,沒有固定的歌曲。”喬連牧頗爲自豪,“當時去西藏遊玩,跟幾個好友一起,正好大家都是玩音樂的人,我們也就天天彈琴喝酒唱歌,日子也很是愜意啊當時留下了很多照片,可杏手巧,看着照片居然能做出這等精美的工藝品”

    “那還不是您教得好啊”林可杏得意的揚起下巴。

    “我的乖女兒當然是最好的”喬連牧比她更得意。

    他們路過陽威影視公司的時候,林可杏暗暗攢緊拳頭,“舒雅,你先送我爸回去,我跟麥克還有些事情要做。”

    “啊”舒雅疑惑的看着後視鏡。

    喬連牧點點頭,“你們去吧,下手的時候輕點,你手腳纔剛剛恢復,還不能太用力。”

    舒雅這才瞭然的回道,“明白你放心去吧最好把他往死裏打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許凡天,我要你付出慘痛的代價”下車後林可杏擡頭望着陽威影視公司的大樓,雙眼泛起兇狠的目光。

    踏上天台的林可杏,還來不及擡頭看看晴朗的天空,映入眼簾的就是五花大綁的許凡天。林可杏快步走向許凡天,如果眼神能殺人,他已經死了幾百遍。

    她上去就是左右開攻,打了幾大耳刮子,瞬間打的許凡天睜不開眼。一個男人被女人刮耳光,那就不止是涉及的傷害了,是實打實的面子問題。

    “你有病啊神經病啊”許凡天雙目噴火的看向林可杏,想用眼神殺死她。

    林可杏擡腿就是一腳踹向他,氣憤的說道,“我是神經病也好過你這個畜生第一巴掌打的是你父母管教不嚴,讓你爲非作歹;第二巴掌打的是你言而無信,一次次的傷害李朵兒;第三巴掌打的是你豬狗不如,你孩子的魂魄會永遠纏着你,讓你永世不得安寧”

    “你可不止打了三個耳光”陳麥克悄悄在她耳邊說着。

    “沒事,就當他數學不好。”林可杏一本正經的說着,臉上還帶着憤慨的神情。

    原本還怒火沖天的許凡天現在也已是滿臉悲傷,痛苦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對她的話無可反駁。他垂下自己的頭顱,深深的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林可杏無比痛恨的又踢了他一腳,繼而用力的咬緊了自己的牙口,彷彿這樣纔夠有力量讓她放下內心的憤恨。她冷冷的看着許凡天問,“你真的愛李朵嗎”

    “愛,她是我唯一愛的女人。”對於這個問題,許凡天不想欺瞞,也不想否認。

    “既然愛,你爲何要結婚棄她不顧;既然愛,你爲何對她隱瞞你的婚姻;既然愛,你爲何要婚內出軌;既然愛,你爲何要讓她放棄你們的孩子”林可杏的提問就像一聲聲鐵錘敲打在他的心上。

    “是我愚蠢,隨波逐流的以爲大學的戀愛只是校園生活的催化劑,滿心喜悅的被社會上的浮誇生活所誘惑。大學畢業後,我追求成功,渴望成功每當看到別人開着豪車光鮮亮麗的從公司出入,身邊的同事都能進出高檔酒店滿桌的山珍海味,同一屆的校友大多數已經房車在手,登上人生的巔峯,我就迷亂了,懷疑了,沉落了,墮落了。”

    許凡天不像是在爲自己辯解,反而像是尋求另一種解脫。

    他滿眼含淚的說,“大學畢業後我住的是貧民房,陰雨天潮溼的心都會發黴,夏天悶熱的就像爐上的蒸籠,一天的主食就是饅頭包子和泡麪沒有家的支撐,卻想在這個社會上努力拼搏的孩子,就像是被遺棄的流浪狗,所以我選擇了最好的一條捷徑。”

    林可杏複雜的看了他一眼,毫不留情的擊碎了他給自己找的藉口,“社會再不公,你也不該欺騙李朵,如果你已經墮落成了魔鬼,何必去吞噬她的靈魂單憑這點,你就該懺悔一輩子”

    “是我對不起她,對不起我們的孩子。她還好嗎“許凡天悔恨的哭泣。

    “她所有的一切我會安排好,請你自重,離她遠點,否則就不是像現在這樣輕易的放過你了”

    說完這些話後,林可杏不願意再多跟他廢話,轉身就離開。她知道,不久後就會有人來把他救下去,而他不會說出什麼不該說的。

    “不打了”陳麥克跟在林可杏身後追問。

    “世界上可憐可恨的人那麼多,如果誰都可以打着無辜的旗號去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同情和憐憫也就失去了本該起的作用,那還有什麼意義”林可杏翻了個白眼,“我也不想成爲劊子手。”

    陳麥克瞭然的打了一個響指,“放心我不會讓他日子那麼好過的”

    林可杏悶悶的下了樓,等到她坐上車後還是低着頭一直在默默的想這事。她知道今天自己太沖動了,不該直接把人綁了、打了,許凡天完全可以報警告她。

    但是這就是林可杏,她不允許別人這樣的欺負自己的朋友,這比傷害她自己更讓她覺得難受和無法原諒。

    “對不起啊之前我也沒有發覺他們暗中有聯繫,現在發生這樣的事,我真的很抱歉。”陳麥克懊惱的用手抓抓自己的後腦勺,彷彿那裏確實癢的他難熬。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林可杏側臉看向陳麥克,眉頭一挑,左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個完美的弧度,似笑非笑的說,“行啊陳麥克這廈門已經到了你隻手遮天的地步了嗎陽威傳媒的總經理啊,就這麼讓你悄無聲息的弄去了天台你是給他下了湯呢還是施了美男計啊”說完還不忘滿含深意的向他眨了下眼,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陳麥克隨即白眼朝天,撅了一下嘴無奈的說,“你這刁民,十足的刁民我只不過是派人傳了個話,告訴他李朵在天台等他,他就一個人屁顛屁顛的來了。至於綁人的事情,可不是我乾的,人家這麼斯文怎麼可能幹出這個事。”末了還不忘學起了古時紅樓的姑娘翹個蘭花指欲語還休的看向林可杏。

    “我只知道莫邪劍出啼聲似鳳鳴,光影如寒星,怎麼就沒聽說過誰鑄的劍是你這麼的賤啊你是冒牌貨吧”林可杏搖搖頭好笑的說着。

    “本大爺不跟你這個村婦計較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那裏的花開紅的比你脣上的紅更鮮豔更好看葉綠的也比你臉更綠,整棵樹豔紅嫩綠,可好看了”說完後,陳麥克十分心情好的哼起來小曲,想起剛纔的話就覺得自己是個優秀的文藝青年。

    林可杏無奈白了他一眼,接着凝着眉頭陷入了自己的思考。

    “人不是陳麥克綁的會是誰難道是袁守晟”隨即她又搖搖頭,“不可能,我並沒有跟他說起這件事那到底是誰做的手腳”

    她猜不出是誰,陳麥克帶着她來到了鳳凰花樹下。

    樹下站着一個白衣美男,他的衣領上用金線繡了一條楓葉邊,金黃色的小楓葉在陽光下光彩奪目,也爲他俊美的臉龐增添了迷一樣的色彩。

    他轉眼看過來,墨黑的雙瞳看上去異常的水靈,堅挺的鼻翼下的紅脣勾勒出迷人的弧度,慢慢開口說,“可杏,看這花,多好看,多像你啊我很喜歡。”

    彷彿鼻尖就能問到陣陣花香,鳳凰花開富貴堂皇,似乎喻示火熱的青春;鳳凰鳴矣,於彼高剛,又似乎在暗示即將到來的別離,和對於別離人深深的思念。

    林可杏雙腳彷彿被強力膠粘住了,她沒有力氣往前再邁出一步,眼前是人心上人,是她日夜都放不下的心上人

    他沒有死那場大火併沒有把他吞噬,他有活生生的站在林可杏面前

    “宛廷楓,宛廷楓”林可杏哭成了一個淚人,她不敢走上去觸摸他,她怕這又是一個meng,醒過來就沒了的meng。

    “我在,可杏,我一直都在”宛廷楓踏着金色的陽光朝她走來。

    一如那年夏天,他踩在她心尖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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