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是路人組合,除了溫陽之外,三個八品天靈境,一個九品天靈境巔峯。
另一方,則是頂尖的一流宗門隊伍,玉溪宗。
玉溪宗五人,三男兩女,爲首一人身穿黑色長衫,有金色河流紋印繚繞,散發着靈力波動,恍惚間,似乎是一條流動不息的河流在黑色的土地上流淌。
這是玉溪宗核心弟子才能穿的天卷流溪衫,具有迷惑與防禦雙重能力。
他的修爲,三品鴻蒙境!
溫陽所在的路人隊,在看到對手之後,立刻都臉色灰暗起來。
作爲隊長的九品天靈境武者苦澀道:“運氣這麼差,這下完了。”
另一人開口道:“算了,只能止步於此,反正帶着這個拖油瓶也沒想過能贏。”
四人目光便不經意的放在了溫陽身上。
溫陽只是初入天靈境的實力,在衆人裏純屬最低,根本不夠看。
事實上,走到這第三輪的比賽,除了溫陽和白衣之外,其他人最次都是八品天靈境,無一不是擁有傲人的底蘊與手段。
要不是必須五人,他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願意與溫陽同隊的。
現在好了,居然倒黴的遇到了玉溪宗,也不用再糾結什麼,反正就是認輸的下場。
倒計時還在繼續。
光幕漸漸變淡。
所有參賽者與圍觀者,都沒有在意。
關注度已經放在了下一場。
很快,倒計時結束。
圓臺處的光幕消失。
“我們認……”
唰!
意外突然出現。
就在路人隊的隊長開口認輸中,一陣天旋地轉。
五人同時被某種極強的力量牽引,傳送到了擂臺上。
同一時間,玉溪宗這邊,那鴻蒙境的妖孽級天驕,勁氣涌動,一股磅礴至極的壓力鋪天蓋地席捲。
路人隊五人,直接趴在了地上,強大的壓迫感,讓他們連開口說話都做不到!
“咦?”
“這是?”
擂臺下,一片譁然。
人家都打算認輸,這人是要幹什麼?
玉溪宗小隊隊長面帶戲謔,語氣裏充斥着高高在上的傲然:“我不開口,你們也敢認輸?”
“哇!”
譁然之聲更大。
徐逸目光微凝:“好霸道的傢伙,對手連認輸也要他同意纔行?”
一片譁然裏,作爲主角的玉璽宗天驕,目光放在路人隊的隊長身上,淡淡道:“我記得,你叫胡青?”
路人隊隊長面帶惶恐之色。
他努力想要說出話來,可是全身勁氣彷彿都被無形之力封鎖,連張嘴都做不到。
“那你可還記得一個叫萬艾河的人?我叫萬艾可,是他哥哥。”
這話一出,路人隊隊長的臉色唰的一下徹底慘白,如同見鬼一般瞪大眼睛看着這玉溪宗的絕代天驕弟子,眼珠子都快瞪出來。
曾經倒是仗着實力欺負過一個叫萬艾河的人,而且欺負得還比較慘的樣子……
可那小子不是無依無靠,無權無勢嗎?怎麼可能有這麼一個玉溪宗妖孽級弟子的哥哥?
“看來你想起來了,那你還記得你當時是怎麼欺負我弟弟的?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一下?”萬艾可在微笑,可眸子裏的冷意已經刺骨。
他拼盡全力想要將捏碎晶石認輸,可連說話都辦不到,哪裏能動彈一根手指頭?
衆人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是原本有仇啊,難怪。
然後,又一個個帶着看戲的表情,等待玉溪宗這位妖孽弟子接下來的表演。
擂臺上,玉溪宗其餘四人雙手環抱,各自不動。
這位名叫萬艾可的玉溪宗妖孽弟子,走到路人隊隊長身旁,慢慢擡起腳,落下的同時,幽幽道:“我聽弟弟說,你先是踩碎了他的右手。”
咔嚓……
話音落下時,路人隊隊長的右手骨骼從中間碎裂。
他渾身下意識的顫抖着,卻依舊是連慘叫都發不出來,雙目裏充滿的血絲,告訴所有人他此刻正承受的痛苦。
萬艾可自然不會給他慘叫的機會,否則他當衆喊出認輸,按照規則來說,還真的沒理由繼續動手。
想殺他,還得等到宗門大比之後,到時候這傢伙又不知道跑哪裏苟着了,如何去找?
現在,就是給弟弟報仇的時候。
遠處,武道聯盟的第一長老,面無表情的看着,一言不發。
原則上,玉溪宗這天驕弟子沒有做錯什麼。
擂臺上本就是生死勿論,連認輸都來不及喊,只能怪自己實力太差,且運氣太倒黴。
“你們……”
萬艾可踩斷了路人隊隊長右手之後,卻是將目光放在了其他四個路人隊隊員身上。
“誰叫你們倒黴呢?對吧?我不會像這麼他這麼折磨你們,不過你們四個,斷一隻手,漲漲教訓吧。”
咔咔咔……
“什麼?”
徐逸大怒!
對方動手太快了!話音都還沒落下的時候,就已經將溫陽在內的四人,右手拍斷!
“啊!!!”
陡然,四人只覺得身上壓力一鬆,憋在喉嚨裏的慘叫聲,立刻就發泄了出來。
溫陽臉色慘白,痛苦不已的抱着斷裂的右臂,喉嚨裏發出如野獸一般的嘶吼。
那雙眼睛裏,有濃烈的紅芒在閃爍。
“現在,你們四個,磕頭認錯,滾。”
萬艾可說得輕描淡寫。
“我錯了!對不起!我錯了!”
三個八品天靈境武者,哪裏敢反駁?哪怕是當衆下跪認錯,丟盡臉面,總比丟掉小命要好。
認錯的同時,三人還仇恨的看着那路人隊隊長。
他們覺得都是被這人牽連才倒了血黴。
居然不敢去怨恨斷他們一隻手的萬艾可!
“滾。”
“是是……我們這就滾……”
三人艱難站起,狼狽跳下擂臺,然後跌跌撞撞的離開。
出了擂臺,他們已經是自動放棄比賽,失敗者不配留在這,必須立刻離開天武聖山。
“那麼,你呢?”
萬艾可的目光放在了溫陽身上。
眼中充滿了不屑與漠然。
初入天靈境的小嘍囉,太不入眼了。
“我……不……服!”
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溫陽抱着斷裂的右手緩緩站起,咧着嘴,似一頭因受傷而暴怒的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