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徐逸徐靈 >第一百一十九章 蒼茫暗探的推波助瀾!
    南王府的大門敞開了。

    禁軍們挨個搜身檢查,確定沒有暗藏兵刃等,才准許進入。

    一個個易公的門人子弟憤怒不已,嚷嚷着南王不尊重讀書人,居然還要搜身之類的。

    很快,衆人到了南王府殿門前,有僕役拿出一張張塑料凳子,讓他們各自坐下。

    “我們又不是來開會的,又不是來聽講的,坐什麼凳子?讓南王出來!”

    “南王出來!別人怕你我們讀書人不怕,今天不給我們一個交代,三寸筆鋒把你印在歷史的恥辱柱上,讓你遺臭萬年!”

    “討還公道,天理不枉!”

    衆人嚷嚷中,紅葉出現了。

    她搬了一張桌子,再放兩張椅子,端着茶具,坐下後自顧泡起了茶。

    一個個禁軍守衛身穿鎧甲,手持兵刃而來,整齊的站在大殿兩旁,一股肅殺之氣撲面而來。

    叫嚷不已的衆人,感受到這股肅殺之氣,臉色泛白,各自閉上了嘴巴。

    而後,穿着王袍的徐逸才大步走出,坐在了另一張凳子上。

    衆人看到徐逸,不少人心頭暗驚。

    南王徐牧天,名震天下,但是極少有人見過徐逸的真面目,他們都沒想到,徐逸居然這麼年輕。

    徐逸環視衆人,面無表情。

    “我王,喝茶。”

    紅葉將泡好的茶水遞來,徐逸抿了抿茶水,放下茶杯,道“諸位找本王有什麼事情,可以說了。”

    “南王!”

    爲首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拱手抱拳,沉聲道“我等今天來南王府,有十大問……”

    “別十大問,有多少問題,就問多少問題,本王有的是時間。”徐逸打斷道。

    男人哼了一聲“在下寧贊,請問南王,易公犯了什麼罪,致使他高壽九十,耄[ao]耋[die]之年,還要被打入刑部大牢。”

    “這是兩個問題吧?”

    徐逸微微一笑,道“本王先回答你第一個問題,易公所犯包庇罪,包庇子孫後人作惡,殘害英雄,按天龍律法,與包庇者同罪,如何不能入刑部大牢?”

    “第二個問題,天龍律法有令,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卻沒說過耄耋之年不可入獄,本王爲何不能讓他坐牢?”

    “敢問南王,易公後人如何作惡?”

    徐逸淡淡道“此事來龍去脈早已傳遍天下,你們但凡長了眼睛和耳朵,也該知道易少農如何作惡,本王懶得費口水。”

    衆人神色一怒,寧贊又道“請問南王,易公三朝元老,功勞齊天,難道不算?”

    徐逸冷聲回答“功過不相抵,你的書讀到狗肚子了?”

    “你!”寧贊大怒。

    一個老者往前一步,拱手道“南王,我天龍律法有明確規定,三品以上大臣有罪,當三堂會審,最終將審問結果稟報國主,由國主定罪,南王有何權利讓易公入牢?”

    “本王定易公罪了嗎?易公的罪還在審理當中,是非曲直,仍然等國主定奪。”

    “那易公爲何身在刑部大牢?”

    “本王對易公說,刑部大牢睡得香,易公失眠多夢,親自去刑部大牢試試真假,有何不可?”

    “這是歪理邪說!南王你若不給個真正的交代,會讓天下人唾罵!”

    徐逸哈哈大笑。

    笑罷,他眼神如刀“天下人唾罵本王?我問你們,你們是來爲易公尋個公道?”

    “自然!”

    “那你們自身可有公道?”

    “南王你什麼意思?我等兩袖清風,問心無愧,所書所寫,全是公道!”

    徐逸拿起一張紙,念道“寧贊,收度母集團百萬,爲度母集團洗白,致使三十四個受度母集團侵害者冤屈得不到伸張,反倒是被抓坐牢,你的公道在哪裏?”

    “岐逍,三十年考取功名未果,送祖傳玉鐲給易公兒媳,最終得以進少府監謀職,暗貪九金十三銀,你有公道?”

    “秦奎,十六歲神童,抄襲同學詩篇三十七首,奪人試卷成績,加上家庭關係,進了翰林院下轄天龍學府,你這讀書人的事情,不能算抄?”

    “石偉……”

    “鄒嶺……”

    “郝詩……”

    徐逸口中念出一人,一人就臉色慘白。

    再念一人,一人渾身發顫。

    念着念着,徐逸將手中的資料撕得粉碎,怒聲道“你們也配稱讀書人?天下讀書人,寒門子弟無數,明理、正義、直身、書德、寫謙遜,你們哪一點做到了?易公三朝元老,勞苦功高,這一點本王不否認!但晚年昏庸,倚老賣老,縱容家人肆意妄爲,收的門人弟子各個衣冠禽獸,他無罪,公道在哪裏?”

    “你們這些人,正事不做,貪圖富貴享樂,憑藉着易公門人弟子的名號招搖撞騙,排擠真正有德行的讀書人,自詡爲聖賢子,一肚子蠅營狗苟,男盜女娼!你們是爲易公討公道?是怕易公倒下,自身利益難保吧?”

    “還有一些被矇蔽了的,要眼睛耳朵有什麼用?你們讀書都讀傻了嗎?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易公地位高就不會錯?被人當槍使,還自以爲熱血正直?廢物!”

    “本王也懶得跟你們繼續囉嗦下去,所有人,給我去刑部大牢呆着!但有不從,殺無赦!”

    冷冽殺意,肆意擴張。

    這些所謂的讀書人,驚駭恐懼,瑟瑟發抖。

    半晌。

    上百人頹喪着,從南王府出來。

    三輛大巴車早已等候在外。

    衆人陸續上車後,大巴車就朝着刑部大牢去了。

    事情傳出後,街頭巷尾,議論紛紛。

    “百名讀書人找上南王府爲易公伸張正義,卻被南王徐牧天抓入刑部大牢!”

    “徐牧天一介武夫,只知道以勢壓人,惡貫滿盈,罪不容恕!”

    不知道從何時,有一些聲音傳了出來。

    不明就裏的人,聽得怒火難平。

    “國主都重文輕武,他徐牧天居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

    “這南王難道就真的一手遮天了?沒人能治他?”

    “我看這南王年紀輕輕,初被封王,意氣風發,少年人心態膨脹,以爲自己天下無敵,就可以肆意妄爲了!”

    “你們懂個屁,南王坐鎮南疆,殺得蒼茫投降,這是天大的功勞!就算是國主都不敢動他,他比國主還厲害!”

    “居功自傲,不把國主放在眼裏,他想幹什麼?反天嗎?”

    輿論被徹底帶動起來後,最初那些義正言辭喝罵出聲的人,已經銷聲匿跡不見。

    國賓樓中,季鳳華嘴角勾笑。

    “只要繼續發酵下去,徐牧天這南王,就坐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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