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徐逸徐靈 >第三百三十二章 我是徐逸,不是沈卓!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

    國宴終歸還是散去,四王一直沒露面。

    帝九氣得臉色鐵青,卻要強起笑顏,爲四王找藉口,說他們辛苦之類的話。

    回到寢宮時,帝九就摔了桌子“讓他們給本皇滾!滾回邊防去!一輩子不準來京!”

    顏鴻道“吾皇,萬一……”

    帝九怒道“萬一什麼?萬一再來一次帝豪之亂?本皇難道這麼廢?”

    說着,帝九將頭頂皇冠摘下,遞給顏鴻“皇冠給你,你來當國主!”

    顏鴻嚇得撲通一聲跪下,連連磕頭“臣錯了,這就去讓四王連夜滾蛋,臣早就煩他們了,一羣只懂行軍打仗的莽夫,he……tui!”

    “三王,願此生不見。”沈卓拱手道。

    “沈天王,老實說我真不想再見到你了,懟我兩次了都。”裘恨天歪着嘴道。

    徐逸抱拳“天王,祝北境早日拿下鬼突!”

    沈卓重重點頭。

    凜冬什麼也沒說,板着一張撲克臉,拱手抱拳,轉身就走。

    南疆北境西原,三大戰區都有大軍連夜返回,就凜冬這個新任的東王,走得孤孤單單。

    “還是老紀好啊。”

    裘恨天道“起碼他不敢跟咱們板着臉。”

    “凜冬比他父親要強。”徐逸和沈卓異口同聲。

    “本王就煩你們這副什麼都看得穿的姿態,侯師,隨本王回西原。”

    裘恨天含怒而去。

    候遠欽朝徐逸沈卓拱手,連忙跟上。

    等西原大軍離開後,徐逸和沈卓彼此拱手“此生願不再見。”

    此生不見,證明天龍安泰,邊防平靜。

    再見的話,確實不是什麼好事。

    帝豪之亂已經讓太多人付出了鮮血,這見一面的代價,比情侶異地年,孩子打醬油的代價都大。

    沈笑君笑眯眯的道“南王,願早日成婚。”

    徐逸側頭看白衣,白衣側頭看遠方。

    依稀間,看得到她紅透的耳根。

    “南疆將士!”

    “在!”

    “回家了!”

    “喏!”

    此次舉兵入京,南疆出動五十七萬兵馬,加上俘虜的炎靈軍三十七萬,有九十多萬。

    回南疆的時候,只有五十三萬人,炎靈軍三十七萬,留在了京城,四萬戰士的血,拋灑在九回城內,成了英雄碑的一部分。

    但他們的名字,依舊是要刻在鎮南塔的。

    歸途迢迢。

    南王很不負責任,半路帶着白衣跑路了。

    對於這事,南疆衆人見怪不怪。

    絕世仙顏一展,誰都很理解徐逸。

    若他不這麼做,才讓人覺得奇怪。

    畢竟男人吶,無論是市井小民,還是朝堂大臣,乃至寢宮裏的國主,都是好色的。

    依舊是一葉扁舟,依舊是那蜿蜒的江流。

    與來時不同,回去是逆流。

    走十步,退一步。

    “你看這江山如畫……”

    白衣翻着白眼,聽徐逸瞎扯。

    伸手都快不見五指的黑夜,即便二人目力再好,看出去百米就頂天了,哪裏看到了如畫的江山?

    鏗……

    夜色裏,古琴被一雙素手撥動,悠揚琴聲,便透過黑夜,透過樹梢,透過江面泛起的波紋,透過山石的縫隙,傳遍了天下。

    徐逸不再胡扯,小心翼翼拿出一壺天上仙,小小的喝了一口。

    回想起被沈卓三人喝的那三壺酒,又有些心痛。

    徐逸輕喚“白衣。”

    “嗯。”白衣迴應。

    “答應我,以後別敗家。”

    白衣莞爾,卻不回答,琴聲就從恬靜安寧裏,多了一些歡快。

    之前只知道這個男人心懷家國天下,生而爲王,現在才知道他還挺摳。

    良久,一曲終了。

    酒喝了三分之一。

    徐逸站在船頭,緩緩伸展拳腳,打了套太極拳。

    “徒有其形,不見其神。”白衣點評道。

    徐逸扭頭“你會?”

    白衣起身,白皙雙手微微抱圓,輕輕一沉,身軀微顫。

    譁……

    江水中泛起三米的波瀾,白衣柔柔一推,這波瀾,如排山倒海,朝着遠方蔓延,拍打在岸邊,發出轟然之聲。

    四兩撥千斤!

    徐逸“……”

    有種被打臉的感覺。

    她還真的!

    “太歲醫門滅絕四十年,你會太歲醫門的醫術,失傳千年的太極精髓,你也能施展出,白衣,你當真是無所不能的嗎?”

    白衣抿嘴,然後搖頭。

    她知道徐逸問的是什麼。

    絕世傾城的臉上,泛起一抹淡淡的憂鬱和哀愁,白衣輕聲問道“徐逸,沈卓和鸞雲……”

    徐逸擡手,阻止了白衣繼續說下去。

    黑暗中,他的目光如一輪灼熱的烈陽“我是徐逸,不是沈卓!”

    白衣眉宇間的那抹憂鬱,被烈焰散發的光芒驅散,嘴角就噙了一抹愉悅的笑容。

    天亮了。

    一夜行舟,才過五十里地。

    兩人的行程,簡直跟這江一樣,水得可以。

    “白衣。”

    “嗯。”

    “陪我去益州巴山郡。”徐逸突然道。

    白衣眨眼“你的老家?”

    “嗯,看看我從小長大的地方。”

    “好……”

    猶豫片刻,白衣又道“大軍還在回南疆的路上,你突然改道去益州,好嗎?”

    “我是南疆的王,我說了算。”徐逸道。

    有權,任性。

    白衣笑“這下世人該說我禍亂天下了。”

    不遠處,一條遊船順水而來。

    徐逸手一揮,面容就變幻成普通模樣。

    白衣同樣揮手,絕世容顏又被遮掩。

    緊接着,徐逸拿起船艙邊懸掛的,有南疆標誌的布條,遮在了眼睛上。

    “還是你醜我瞎。”

    白衣就想將徐逸一腳踹進江裏。

    保持這這般模樣,二人在荊州陸雲郡靠了岸,乘坐高鐵去益州,回了巴山郡,再坐車到了徐家莊園。

    “此地閒人莫入,請離開!”

    才走到門口,兩道身影出現在徐逸和白衣面前,神色冷厲,手持刀刃。

    徐逸手一抹,露出本來面目。

    二人大驚失色,立刻單膝跪地“拜見我王。”

    “請起,辛苦了。”

    二人激動不已“不辛苦!”

    徐逸笑“那就辛苦一下,去幫本王買些紙燭香。”

    “喏!”

    二人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白衣則打量着那懸掛在大門上的牌匾。

    牌匾有些年頭了,刻着徐府二字。

    “不該。”白衣突然皺眉道。

    徐逸微愣“什麼不該?”

    白衣指着牌匾“格局不對,牌匾不該在這,正龍之局,被這牌匾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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