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徐逸徐靈 >第五百一十五章 天上仙來!
    帝九其實也慫。

    他的慫,是怕國主之位落在別人手裏。

    如果是帝家皇族內的鬥爭,他會直接放手,絕不貪戀國主之位。

    當初的帝豪,要是帝家皇族的血脈,就不會成爲帝豪之亂,而是帝豪接替帝九,登基爲皇。

    而眼前這位紫炎國主……

    徐逸覺得自己的認知還是太侷限了。

    這世界很大,千奇百怪,無所不有。

    “父皇,你真的太讓人失望了。”

    尹紅妝眼睛泛紅,泫然欲泣。

    她突然不知道自己的堅持和努力,到底是爲了什麼。

    爲紫炎國,爲那些拋頭顱灑熱血的士兵們,感到萬分的不值得。

    女兒在前方拼命抵禦強敵,不讓外敵入侵。

    老爹卻在後方考慮着投降聖安國,以外敵驅內患這種昏庸到令人驚奇的招式。

    “乖女兒,你別哭……別哭啊……父皇錯了,父皇道歉,那你說怎麼辦吧,父皇全都聽你的。”尹文建看女兒要哭,頓時就慌了。

    “父皇!”

    尹紅妝氣得嬌軀發抖:“你能不能拿出點身爲國主的威嚴來?”

    尹文建聞言,身軀一震,故作嚴肅的表情,只是那雙細長的眼睛裏,始終閃爍着如老鼠一般的慌亂。

    “算了。”

    尹紅妝無力的搖了搖頭:“父皇你好好休息吧,等我想到怎麼辦,再來找你。”

    說着,尹紅妝轉身就走。

    “女兒!好好休息啊!別太累!”

    至始至終,尹文建都沒正眼看過徐逸和白衣。

    殿門外,尹紅妝眼中泛起痛苦,對着徐逸白衣彎腰:“對不起,兩位,讓你們看笑話了。”

    “你父皇……”

    徐逸搖了搖頭:“確實不適合當國主,你爲何不取而代之,自己當女皇?我相信,只要你開口,你父皇會讓位。”

    “紫炎國沒有女兒家做國主的先例,曾經我父皇也提過這件事,但是遭到了上至文武百官,下至黎民百姓,所有人的反對。”

    尹紅妝緊緊握拳:“紅妝恨只恨自己不是男兒身。”

    “你沒有其他的哥哥弟弟?”

    “沒有。”

    尹紅妝搖頭:“父皇僅我一個女兒,沒有其他子嗣,且很早前就被人下毒,導致此生無法再生育子女。”

    “下毒?”

    “雖然沒有確鑿證據,但只要想想父皇沒有子嗣,對誰最有利,就知道只有一個人會這麼做。”

    尹紅妝眼中閃過恨意:“驤南王,魯千雄!”

    “對不起。”

    尹紅妝再度彎腰行禮,道:“答應二位的音速戰車,我一定會盡力幫二位奪回來,只是魯千雄此人確實難對付,可能需要一些時間。”

    頓了頓,尹紅妝又道:“這段時間,不如就請兩位住到我的千鳳殿去,兩位有什麼需求,紅妝當無條件滿足。”

    二人對視一眼,徐逸點頭:“那就打擾了。”

    千鳳殿。

    尹紅妝這位紫炎國唯一公主的居住之地。

    佔據了紫炎國皇宮三分之一的區域。

    除了尹紅妝親衛守護之外,就剩下一些奴僕雜役,以女子居多。

    內殿範圍,更是不允許任何男子進入。

    徐逸絕對是有史以來第一個踏入千鳳殿內殿的男人。

    踏入其中,徐逸感覺自己像是進了女兒國一樣。

    來來往往,鶯鶯燕燕。

    這些女孩全都穿着古裝長裙,身材樣貌各個不差。

    空氣裏,都飄蕩着醉人的香味。

    一棟佔地有一畝的宅子前,尹紅妝道:“兩位,這些日子就請暫住在這裏吧,我安排了三百女侍供二人差遣。”

    “不不不。”

    徐逸頂着白衣泛着笑意的眸子,連忙拒絕:“留一個可以傳達消息的就好?”

    尹紅妝愣了一下,捂嘴輕笑:“好。”

    “請務必找一個三四十歲,比較平凡的大姐!”徐逸義正言辭道。

    尹紅妝笑得更誇張:“紅妝這就去找找!”

    等尹紅妝帶着三百女侍離開,徐逸神色如常的瞟了白衣一眼,道:“本王沙場征戰慣了,還不如給本王三百大頭兵更舒心。”

    白衣矮身一禮:“這就去給咱們南王找三百大頭兵來。”

    “咳。”

    徐逸拉着白衣的柔夷進宅院:“算了,別說是三百大頭兵,三百萬大頭兵也不及你一人。”

    院子裏落英繽紛,小橋流水,花瓣零落,很有些詩情畫意的感覺。

    徐逸伸了個懶腰,在石凳坐下,道:“天上仙來!”

    一壺酒就輕飄飄的落在了徐逸面前的石桌。

    拿起酒壺,打開瓶塞,徐逸嗅了嗅,便一臉迷醉。

    “天上仙來!”徐逸又道。

    白衣翻了個溫柔的白眼,一揮袖,宅院大門轟然緊閉。

    平凡面容變幻,一張絕世仙顏,就展露眼前。

    於是,一身平凡至極的長裙,也就跟着沾染了仙氣一般,變得高貴起來。

    白衣飄然而至,腳步緩緩,踏在虛空裏,像是踏在實地。

    每一步落下時,都有一朵虛幻的蓮,悄然綻放,又消失無蹤。

    一匹白練,突然探出,纏繞在了涼亭石柱頂端。

    白衣微微用力一拉,身形便在半空裏緩緩旋轉,美輪美奐。

    等徐逸第一口酒喝入喉,白衣已經坐在了涼亭裏。

    一張古琴,就擺在了石臺上。

    錚錚……

    醉人的曲子,在宅院裏悠揚婉轉,卻絕不出宅院一步。

    徐逸一手握酒壺,另一手輕抖,牧天槍便緊握在手。

    以牧天槍爲筆。

    以虛空爲紙。

    至剛至陽,殺戮之兵,此時此刻,宛如化爲繞指柔。

    伴隨着琴音,牧天槍溫柔的在虛空裏勾勒出一幅樓閣亭臺,白衣奏曲的畫卷。

    畫完,徐逸滿意點頭,一大口酒入喉,單腳用力一跺。

    遍地的落葉與花瓣,便飄揚而起,受到牽引匯聚而來,瘋狂擠壓,硬生生湊成了一張五彩斑斕的紙張。

    徐逸再一掌拍出。

    所有色素被排除,就成了白紙。

    白紙緩緩落下,在虛空裏臨摹。

    牧天槍勾勒出的畫卷,就硬生生印在了紙張上,永不磨滅。

    從院子上空飛過的一些五彩鳥兒,聽到琴聲後就落了下來,撲騰着翅膀,往白衣身邊湊。

    越聚越多。

    白衣在一曲完畢之後,柔弱無骨的白皙雙手,輕輕按下。

    琴聲停了,倩影卻飄然而出。

    婀娜身姿,翩遷起舞。

    鳥鳴聲清脆歡騰,伴着白衣,又是一副美妙如畫的景色。

    徐逸半眯着眼,傻笑着看。

    難怪歷史上有那麼多的昏君。

    這一舞,在徐逸的酒壺裏空去的時候,停了下來。

    白衣半蹲在地,絕世的容顏上,帶着一抹動人的紅暈。

    “南王大人,您看夠了沒?”

    “看不夠!”

    徐逸身形一閃,直接將白衣攔腰抱起,大步朝房間裏走去,醉眼朦朧道:“讓本王好好看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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