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妻子趕出家門,別提墨景琛情緒有多糟糕,錦容這個時候是專程過來看笑話的?
鷹隼般的犀利目光射向錦容,正捧腹大笑的錦容立馬一本正經的抿着嘴,強忍着不笑,“不不不,大哥別這麼說,我還年輕,還沒結婚呢。”
“知道就給我閉嘴!”
“嗯嗯嗯,閉嘴。”
錦容伸手在緊抿着的嘴前做了個‘拉拉鍊’的手勢,“閉嘴。”
一邊點頭一邊說着,只是那鼓起來的腮幫子出賣了他的心,而後他噗嗤一聲笑出了聲,“哈哈哈,大哥我忍不住了,實在是忍不住了,就是想笑一笑,哈哈哈。”
正拿着筷子準備嘗一嘗小寶做的美食的墨景琛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他將筷子放在桌子上,一腳狠狠地踹在錦容的腿上,“滾!”
“嘶~”
被他一踹,錦容伸手捂着大腿,疼的倒抽一口氣,“握草,疼死了,大哥你也太沒良心了,我就是開個玩笑呀,還不讓人笑了?”
儘管墨景琛現在處境狼狽,而且他與慕淺之間事態嚴峻,但錦容還是忍不住的想笑。
畢竟見慣了墨景琛高高在上的倨傲姿態,而今卻被逐出家門,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一般情況下,他根本見不到墨景琛如此狼狽的模樣。
“你再說一遍?”
男人冷聲質問着。
“好好好,不說了,不說了。”
錦容腿疼的不得了,已然沒有嘲笑的心情了,然後就看見他桌子上的豐盛晚餐,忍不住咂舌,“慕淺嘴上說把你趕出來,居然還讓人給你送飯,說明心裏還是有你的,你也別……”
“這是小寶做的!”
墨景琛糾正着。
他倒是希望慕淺對他還有一點同情,能讓人給他送飯倒也不錯,但現在看來,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我去呀,小寶那熊孩子居然會做飯了?不行,不行,我要嚐嚐。”
說着,錦容就坐在墨景琛的對面,拿起墨景琛還沒有用的筷子夾了一塊回鍋肉,填進嘴裏細細的品嚐着,“嗯嗯嗯,這味道相當不錯,看不出來這小子居然會做飯。你基因果然強大,都是遺傳你的呀。”
他一邊喫着飯,一邊絮叨着,“你家兒子也就對你們話多,平日裏在外面也是沉默寡言的,隨了你高冷的性子,估摸着以後一定不好找女朋友。”
墨景琛靜靜的聽着錦容絮叨着,不滿的蹙了蹙眉,“喫飯堵不住你的嘴?”
“得,喫飯,喫飯。”
錦容瞄了一眼放在墨景琛面前的米飯,看着他,問道:“你不喫嗎?”
墨景琛沒說話。
錦容這才發現這裏只有一雙筷子,當即把他的米飯端到了自己的面前,“你有潔癖,筷子上都是我的口水你指定不會用了,我就都替你吃了吧。今天在手術室裏忙活了好幾個小時,忙完手術之後我立馬就跑了過來,都沒喫飯,餓死了。”
墨景琛:……
“知道夏沫爲什麼不喜歡你嗎?”
沉默許久的墨景琛終於開口說話了。
錦容瞟了他一眼,繼續低頭喫飯,一邊咀嚼着菜,一邊點頭誇讚,“好喫,好喫,完全不輸大廚。”
墨景琛轉身,從身後的冰箱裏拿了一瓶易拉罐啤酒,兀自的喝了起來。
“誒?那你就說錯了。”
錦容握着筷子的手搖了搖,“我……咳咳……”
他咳嗽了幾聲,起身也去冰箱裏拿了一瓶啤酒,拉開手環,喝了起來,“夏沫最近對我態度不錯,還約我喫飯呢。哈哈哈,大哥,你說我們是不是有戲?”
墨景琛原本以爲錦容被夏沫嫌棄,他還能有個‘同是天涯淪落人’的難兄難弟,可現在他跟夏沫發現迅速,彷彿只剩下他一個人處境堪憂。
“沒戲。”
男人冷哼道了一聲,舉起啤酒喝了一口。
“什麼沒戲?我覺得就很有戲,以前夏沫根本都不搭理我,現在願意跟我說話,這不是很好的嗎。”
錦容似乎沒有發現墨景琛有什麼‘異樣’之處,又繼續問道:“大哥,你說……夏沫最近一直跟我在一起,是不是真的喜歡我?”
“不知道。”
“大哥,你別這樣呀,你看你孩子都這麼大了,我還孤家寡人,你不得照顧着兄弟?我還指望我女兒以後跟你而來定個娃娃親呢。”
“小寶十一歲!”
“那有什麼?男孩子大一點,女孩不是更幸福嗎,至少會男生懂事會照顧我女兒呀。再說了,你家這麼有錢,我女兒嫁給你,我不是不用擔心我女兒的未來嗎。”
錦容非常想的開。
“那也輪不到你。就你現在這情況,十有八九在三五年內結不了婚,等你在結婚,估計你女兒都能管小寶叫叔叔了。”
“握草!”
聽着墨景琛揶揄他的話,錦容心裏不樂意了,啤酒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不滿的說道:“多損哪,你瞅瞅你說的什麼話,就不能做個人嗎?”
錦容左手撩了撩頭髮,“你就盼着我孤家寡人一輩子。”
墨景琛見錦容那模樣,忍俊不禁,糟糕的心情似乎好了些許。
他舉起啤酒瓶與錦容碰了碰,兩人喝了一大口,相視一笑。
“對了,言商那傢伙呢?”
兩人迴歸正題,錦容詢問着戚言商的有情況。
“不清楚。他去找芳柔了,遇到了點事,估計一時半會回不來。”墨景琛說道。
“遇到什麼事了?”
“葉臻虐待芳柔,戚言商知道後要殺葉臻,但芳柔爲了不讓戚言商坐牢,就對葉臻動了手。葉臻死了,芳柔人現在在監獄。”
聽着墨景琛的話,錦容不免有些擔心,“怎麼好會搞成這樣?言商也是命不好,別看平日裏挺高冷的,我倒是真有點同情他的遭遇。”
“人各有命。”
墨景琛也不好多做評價,“我已經聯繫了C國最好的律師,相信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希望如此。咱們兄弟幾個人已經好久沒有在一起聚聚了,司靳言那個沒良心的東西說走就走,這麼長時間也沒個音信。倒是挺會逍遙自在的。”
錦容吐槽着司靳言,心裏頗有些不爽,覺得在他們遇到問題時司靳言都不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