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放下遙控器走了過來,“薄叔叔,你在挖牆腳嗎?”

    薄夜擡手,點了點小寶的下巴,邪魅一笑,“你媽咪現在單身一人,我這叫光明正大的追求。”

    說着,目光射向墨景琛,“你說是嗎,墨總?”

    似乎將問題拋給了墨景琛。

    墨景琛擡眸,猶豫片刻,點了點頭,“算是吧。”

    尷尬的情況,墨景琛處境難堪,但也是他允諾的,還有什麼好說的。

    薄夜聳了聳肩,一笑置之,將鮮花塞進慕淺的懷中,“送你的。”

    “我……”

    慕淺本想拒絕,但又覺得墨景琛最近有一點想要與她舊情復燃的意思,奈何還跟倪珊珊和喬薇兩人剪不斷理還亂,甚至縱容倪珊珊住在帝景莊園。

    索性,接下了鮮花,俯身湊近,嗅了嗅鮮花,“嗯,挺香的。謝謝。”

    “喜歡就好。”

    薄夜見慕淺收下了鮮花,懸着的心落了下來。

    走到墨景琛身旁坐下。

    “中午要不要喝點?”

    拍了拍墨景琛的肩膀,問道。

    “好啊。”

    墨景琛豪爽的應下了。

    不多時,上了菜,服務員送過來幾瓶酒。

    慕淺陪着兩個孩子喫飯,爲他們剝蝦,有說有笑。

    墨景琛則跟薄夜兩人坐在一起,端着手中高腳杯,碰了碰杯,目光皆注視着對面的三人。

    “你這算不算是默許了?”

    薄夜舉着紅酒抿了一口,小聲問道。

    “你覺得呢。”

    墨景琛別過臉看着窗外,舉起紅酒一飲而盡。

    “既然做了選擇,可不要後悔。”

    “同一個地方絆倒一次,怎麼還會有第二次。”墨景琛嗤聲一笑,笑容透着心酸。

    舉着醒酒器,爲薄夜倒了一杯酒,又爲自己倒了一杯。

    他接着說道:“什麼時候跟我兒子女兒的關係這麼好了?”

    “什麼時候你還能不知道?”

    薄夜可不認爲墨景琛什麼都不知道,分明就是明知故問。

    兩人相視一笑,舉杯暢飲。

    很快,兩個孩子喫飽了,跑到一邊看電視。

    慕淺坐在那兒望着兩個男人喝酒,她也說不上話,主要是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索性說道:“你倆慢慢喫,我陪他們看會兒電視。”

    於是乎,墨景琛跟薄夜兩人少說話多喝酒。

    沒多一會兒,兩人喝了六瓶年份很久的紅酒,薄夜中途都吐了一回。

    最後受不了了,“不行了,不喝了,不喝了。”

    “不能喝就別喝了。”

    慕淺勸了一句。

    墨景琛只是笑了笑,沒說話。

    “行吧,淺淺你跟孩子送薄夜先回去吧。”他道。

    “爹地,你怎麼辦?”

    只有小寶關心墨景琛。

    “沒事,我給珊珊打了電話,她待會兒過來接。”

    “哼,動不動就找倪珊珊,太討厭了。”

    妍妍很是生氣,一把拽着慕淺的手,“媽咪,咱們走吧。”

    慕淺跟妍妍走到薄夜面前,小妍妍扶起薄夜,“叔叔,你能走嗎?”

    “能,當然沒問題。”

    薄夜站了起來,打了個酒嗝,跟着慕淺他們走了。

    臨走時,小寶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墨

    景琛,扯了扯脣,欲言又止。

    一時間,偌大的包間內只有電視機裏傳來的聲音迴盪着。

    墨景琛坐在那兒,看着醒酒器裏剩下的酒,倒進被子裏,一杯一杯接着一杯,喝完了。

    一個人做了好一會兒,那幽深不見底的眼眸深處總是蘊藏着讓人看不懂的傷感氣息。

    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過來接我,一品閣302。”

    十五分鐘後,錦容出現在包廂內。

    看着桌子上的殘羹剩飯,以及桌子上放着的七瓶空空的紅酒瓶,頓時暴怒。

    “墨景琛,你特麼的瘋了,你知不知道自己不能喝酒?”

    錦容走了過去,暴跳如雷,一把拂開桌子上的空酒瓶,瓶子落地霹靂啪啦碎了一地。

    墨景琛暈乎乎的坐在椅子上,緊咬牙關,撐在桌子上的手微微一攥,有些用力。

    但下一刻猛地俯身,對着身旁的垃圾桶呼啦啦的吐了起來。

    先是一些污穢物,然後再吐出來的便是殷紅的鮮血!

    “喝,喝死你算了,明知道自己要死了,還一個勁兒的喝,我怕你就是在找死!”

    錦容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嚷嚷了幾句,聞着刺鼻的味道也懶得過去。

    砰咚——

    直到墨景琛人倒在了地上,他方纔發現有些不對勁,立馬走過去,這才發現垃圾桶裏居然都是殷紅刺目的獻血。

    “墨景琛?墨景琛?你特麼的醒醒啊,別嚇唬我啊?”

    錦容當即爲他號脈,確定人沒事之後立馬揹着他下樓,驅車直奔醫院。

    在醫院裏,做了緊急處理,洗了胃,住進了病房,方纔轉危爲安。

    掛着吊水的墨景琛睜開眼眸,入目一片白,鼻息間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你再不醒過來,我就要給你做人工呼吸了。”

    錦容坐在陪護椅上,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死不了。”

    墨景琛坐了起來,看着手背上扎着的針,也沒有掙扎。

    只是一聲哀怨的嘆息,“多久沒住院了?記得上一次住院還是幾年前。”

    “呵,聽你這意思還想多住幾次?”

    錦容不屑的說道。

    “是嗎,我倒是想多住幾次,奈何老天不給機會。”時日無多,想住幾次也不太可能。

    “知道身體不行,你還喝酒,我看你就是在作死!說說,你跟誰一起喝酒?”

    錦容連聲質問。

    如果知道是那幾個兄弟帶着墨景琛喝酒,一定去給他們一頓爆揍。

    “沒誰,就是我想喝酒了。”

    “跟我還有什麼可隱瞞的?是不是因爲慕淺的事。”

    他一語中的,似乎覺得於墨景琛而言,現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只有慕淺了。

    墨景琛沉默了,沉默了好一會兒沒說話。

    再開口,便道:“去幫我聯繫一名可靠的律師,最好跟yy律所沒有任何關係的。”

    yy律師事務所現在做的不錯,在海城人脈很廣。

    但墨景琛不希望被人知道。

    “你想幹什麼?”

    “去做就行。”

    錦容困惑的望着他,好一會兒才‘哦’了一聲,去找了個律師。

    三十分鐘後,律師出現在莫名的病房。

    墨景琛擡眸望着錦容,“你先出去。”

    “我?爲什麼?”

    “讓你出去就出去,哪兒有那麼多的廢話。”

    “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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