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淺縱身一躍,一百八十度的騰空踢,一腳直接踹在他的腦袋上。

    砰——

    墨垣步伐不穩,低估了慕淺的實力,直接被她踹的栽倒在門旁,發出砰地一聲響。

    這邊的動靜很大,引來了不少人的駐足觀望。

    “握草,這女人的太帥了,御姐範兒啊。”

    “誰說不是呢,就是太兇悍了。”

    “這種女人誰敢要啊。”

    “那男的太悲催了。”

    ……

    整個樓層病房裏的人都走出來探着腦袋看着,或者有些人直接走到安然旁邊,觀望着。

    甚至有些人直接在安然身邊嘀咕着,“這女人誰啊,打人太狠了吧。”

    安然瞪了路人甲一眼,“對於那種家暴的男人,打死都活該!”

    這事兒,放在安然身上也不能容忍。

    只是沒想到自家慕總身手這麼好,着實讓她……崇拜。

    慕淺站在墨垣面前,冷眸盯着他,“我警告過你,不要欺負慕甜姿,你要點臉嗎?”

    墨垣莫名一頓被收拾,心裏憋着一肚子火氣,卻冷漠一笑,“慕淺,自身難保就不要來過問我的家事。”

    “她慕甜姿就是我慕家的人,今兒這事兒,我管定了。”

    “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資格!”

    “是嗎?那就試試看。”

    慕淺雙手握拳,欲再次出手,便聽見護士走了過來,吼了一聲,“你們幹什麼呢,要打出去打。”

    一聲嚷嚷,慕淺方纔收回手。

    瞪着墨垣,“再敢動她一下試試!”

    她火冒三丈,走到了一旁。

    墨垣冷哼一聲進了病房。

    慕淺站在病房外,看着裏面的兩口子,門關着,她聽不清在說什麼。

    但透過病房門上的那一塊透明小窗口也能知道,他們兩人在吵架。

    慕淺原地踱步,仔細思量着當下的情況,總覺得繼續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旋即,給夏謙打了個電話,“幫我調一份監控發給我。”

    把情況具體說明之後,她方纔掛了電話,在外面守了好一會兒,墨垣黑着臉走了。

    她這才進入病房。

    看着臉上紅痕尚在的慕甜姿,她再一次開口說道:“別再執迷不悟,留下去你也不一定能保護到子航。”

    慕甜姿守在病牀前,“子航是我的命根子。”

    她倒是想走,卻走不了。

    “可人生不止那一條路。你見了墨文倬,你應該知道墨文倬的想法。何況,墨文倬膝下無子,只有一養女,你確定他會視而不見?”

    之所以現在墨文倬沒有任何的反應,不過是沒有危及到墨子航。

    慕甜姿搖了搖頭,緊緊地拉着墨子航的手,低着頭眼淚婆娑,“慕淺,謝謝你。但我的路,我想自己走。”

    “你……”

    慕淺無言以對,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在房間裏待了一會兒,見到護理把東西都買了過來,方纔離開。

    走出醫院,她立馬給佚鋒打了一通電話,“幫我查一個人,著名美食博主碧翠絲,中文名字,李雅。我要詳細的資料以及她現在所在的地址。”

    已經發生很多事情,慕淺覺得自己不能袖手旁觀,甚至要加快速度。

    而與此同時,韓哲已經將此事彙報給了墨景琛。

    正在看公司文件的墨景琛頭也不擡,淡淡的道了一聲:“把消息放出去,派人盯着五叔和老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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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是,boss。”

    韓哲點頭,轉身欲離開。

    但人還沒走出辦公室,又被墨景琛叫了回來。

    “把墨氏集團那幾個高層的所有資料都給我拿過來。”

    “是,我這就去辦。”

    ……

    私立醫院。

    楊柳情況糟糕,將自己關在病房裏已經很久沒有走出病房。

    經紀人打了無數個電話,都被她拒接,最後直接拉黑處理。

    倒是司靳言讓護士過來知會她,說司靳言想要見一見她。

    即便是如此,楊柳也沒有足夠的勇氣走出去,不敢去見司靳言。

    總覺得沒臉。

    “我過來檢查一下她的情況。”

    門口響起男人的聲音,聽着應該是醫護人員。

    待病房門打開,一名護士和一名戴着口罩的醫生走了進來,關上了門。

    當楊柳看清楚來人的那一雙眼睛時,噌地一下子從牀上坐了起來,倚靠在牀頭,拽着被褥裹着自己,嚇得戰戰兢兢。

    “你……怎麼來了?”

    她膽怯的問着。

    醫生抱着手裏的病歷本,寫着病例,目光落在楊柳的身上,“藏得這麼緊,是怕被東哥弄死?”

    那人陰惻惻的說道。

    楊柳搖頭似撥浪鼓,“你們……你們到底要幹什麼?”

    “呵呵,當然不幹什麼,就是東哥要見你。”

    “我我我……我現在有病,我得了hiv,時日無多,你告訴東哥,就不用髒了他的手了。”

    楊柳心中絕望。

    原本還對生活抱有一絲希望,甚至在被救了之後,她覺得自己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可誰知道老天就喜歡開這種玩笑。

    給了她希望又讓她絕望,在坎坷波折中感受着跌宕起伏,心驚肉跳。

    “東哥說了,如果想活命,就按着他的吩咐來做。興許還能留你一條狗命。”

    “什麼?你說,我能做到的一定會做的。”

    假醫生將一張紙條遞給楊柳,以及一部新的手機,“東哥會聯繫你的。”

    說完,兩人轉身離開了病房。

    關上病房門之時,對保鏢說了一句,“病人情況不錯,恢復的很好。”

    然後大喇喇的走了。

    病房裏的楊柳長舒一口氣,可心卻久久難以平復。

    雖然慕淺找人保護她,可那些人可以輕易的出入醫院,可想而知若是想要殺了她,豈不是易如反掌?

    低着頭,看着那人丟給她的紙條。

    掃了一眼,氣的渾身一顫,緊緊地握着紙條,敢怒不敢言。

    爲什麼?

    爲什麼會這樣?

    她心中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和委屈,想要做點什麼事情卻感覺是那樣的無能。

    一個受人牽制的木偶,根本不要妄想自由的生活。

    叩叩叩——

    又一名護士過來,站在門口推開房門說道:“楊柳,那邊的司靳言讓你過去一趟,說有事兒找你。”

    “啊?哦。”

    楊柳將手機和紙條塞在枕頭下面,起身走出病房,去了司靳言的房間。

    站在司靳言病房裏,她步子很慢的走到司靳言面前,故作輕鬆姿態,“靳言哥,你找我什麼事兒?”

    她蒼白的小臉擠出笑容,看着是那麼的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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