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燁告別。
離開蒙古包之後,立刻用手機訂購飛往藏區的機票。
途中,利用多功能手錶通訊器查到了澤郎國醫的個人信息和居住地。
藏區。
日光城外,二十多裏地。
一個類似於寺廟一樣的建築,所有的外牆都被刷成了紅色,在一片曠野中看上去極爲神聖。
這座建築所在的位置很高,就像佇立在一座小山頂上。
崎嶇又蜿蜒的石路,從地下一直連通到這座建築物的紅色大門前。
此時。
一個青年人,正在敲門。
“咔嚓。”
大門打開,一個穿着酒紅色藏服留着長頭髮的藏族青年從門口走出來。
“你好,我是專程過來拜見澤郎國醫的,請您通報一聲。”
青年面帶微笑一臉自信的說道。
“澤郎國醫請你離開。”
藏族青年一臉漠然的說道。
“嗯?”
青年目光微微一凝,突然一笑,立刻掏出來一張銀行卡遞給身前的藏族青年,說道:“這章銀行卡里有十萬塊錢,只要澤郎國醫願意見我,這張卡就屬於你了。”
“澤郎國醫請你離開”
藏族青年目光根本沒有轉到銀行卡上,看着青年漠然再次重複道。
青年眉頭一皺,問道:“這就是此地待客之道嗎?我是誠心來求見的。”
“是否誠心你自己應知曉。”
藏族青年神情一冷,說道:“你的身上有污穢之氣,不要玷污這個地方,你所求若是好事澤郎大醫自然會見你,但你所求不是好事,馬上立刻,滾!”
說話間,這個藏族青年的身上莫名的涌現出來一股特別的氣息。
這股氣息。
讓擁有吸血鬼血脈的青年,瞬間感覺特別不舒服。
“你是澤郎國醫的侍者?”
青年眼底閃過一抹陰霾,但他依舊不死心。
因爲早有準備的緣故,立刻拿出一封提前準備好的信,交到侍者的手上,說道:“我可以不進去,但是這封信你必須交給澤郎國醫,否則我會讓這裏失去本該有的清淨。”
說罷。
青年立刻轉身離開。
侍者皺眉。
本來準備把手中的信件扔掉,但是感知到下山青年渾身上下散發的那股陰邪的污穢之氣,便是打消了心中的想法,拿着信件回去了。
……
七個小時後。
蘇燁乘坐的飛機在藏區日光城機場落地。
一路疾行,終於是在當地清晨六點,來到了澤郎國醫的居住地。
伴隨着初升上的晨日,蘇燁一步步走到大門前。
“咚咚咚……”
蘇燁敲響大門。
“咔嚓。”
年輕的藏族侍者打開門。
“晚輩蘇燁,國醫大師華仁峯關門弟子,前來拜見澤郎國醫,勞煩通報一聲。”
蘇燁雙手合十,對侍者說道。
侍者看向蘇燁,突然全身一震,眼神中精光暴起,滿是針震驚,旋即趕緊壓下,輕輕點點頭,說道:
“稍等。”
甚至連門都沒關。
稍許。
兩個輕重不一的腳步聲傳來。
只見。
以爲身材幹瘦,留着花白頭髮和鬍鬚,身上穿着棉襖的老者,在青年侍者的陪同下面帶微笑的走來。
此人,正是華夏唯一一名國醫級別的藏醫。
澤郎
!
“歡迎歡迎。”
澤郎國醫微笑着打開門,對蘇燁說道:“請進。”
“晚輩見過澤郎國醫。”
蘇燁一臉受寵若驚,趕緊給澤郎國醫行禮,說道:“晚輩師從國醫大師華仁峯,怎能讓澤郎國醫親自出來迎接?這不合禮數。”
“哈哈。”
澤郎國醫大笑,說道:“果然是華仁峯的徒弟,難怪跟他一樣身上都是純潔陽光的氣息,不過你的氣息比他身上的濃烈很多,非常熾盛。”
“不論身份地位,有這樣氣息的人來這,我自當掃榻相迎。”
氣息?
“澤郎國醫竟有如此異能?”
蘇燁心頭一震。
澤郎國醫看出蘇燁的驚訝,笑着搖搖頭,說道:“不用驚訝,藏區是一個純潔無暇的地方,是最接近淨土的地方,我自小便在此地修身養氣,時間長了便能逐漸的感知到人身上的氣息。”
“想不到,前輩也是一名修行者。”
蘇燁瞭然點頭,佩服道。
這就是修行者,跟武道修煉者不一樣。
“請坐。”
來到屋內,澤郎國醫示意蘇燁坐下,然後招呼身邊的侍者,說道:“去熱點酥油茶,好生招待貴客。”
“是。”
青年侍者點點頭,轉身離去。
“前輩,近些日子是否有一青年前來拜訪?”
蘇燁沒有絲毫鋪墊,直接問道。
“確有一人。”
澤郎國醫點點頭,說道:“昨天傍晚來的,不過,已經被我趕走了。”
聞言,蘇燁頓時鬆了口氣,說道:“還好,前輩不知,這個青年是一個外國組織之人,暗中在華夏做了很多針對中醫的事情,目的就是爲了打壓華夏中醫,阻止中醫崛起。”
簡單把這個青年所幹的事情說了一下。
“在此之前,他已經攛掇了蒙耶汗和牧仁兩位國醫,晚輩此番前來也是受到了牧仁國醫的指引。”
“呵呵。”
澤郎國醫笑着點頭,彷彿早已洞穿一切,從衣服裏掏出來一封信件,遞交給蘇燁,說道:“此人身上有污穢之氣,所求之事一定不是好事,所以我沒有見他,但他給我送來了這封信。”
“雖然他動機不好、目的不純,但是他所做之事確實可以商榷。”
蘇燁一愣,看着眼前這位慈祥和善的老者。
“前輩的意思是?”
“我也該爲藏醫的發展做做努力了。”
澤郎國醫嘆口氣說道:“數十年來,除了看病救人,我長居於此修身養性,雖也有人上門求教,但大都撐不住寂寞,擋不住枯燥,看不到未來可觀的利益,學了三兩日或者一二月就離開了,如今藏醫的傳承也快要到斷層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