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浩帶着蘇爸蘇媽走進一片翠綠山林,進入祕境。
祕境內。
翠綠的竹林、飄香縈繞的花海圍繞着一座古色古香的莊園。
穿過院落。
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莊園中心的高樓內。
此時。
大殿中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大殿呈階梯式,一共三層。
第一層是整個大殿中最高的主席位,空着。
掌門未到。
第二層擺放着四個座椅。
這是元老席,左右兩邊各兩個席位,只有左邊第一個位置還空着。
坐在右邊第一個位置上的是一名身穿玄色長袍的老者,在老者的身邊還站着一個年輕人,要是蘇燁在此的話一眼就能認出來,此人正是青木磊。
而這名老者,就是古劍院的元老之一,蘇鴻舟。
第三層是長老席,左側有兩個席位,右側擺有三個席位。
右一單獨擺放在元老席下。
這個位置上坐着一人,一個跟蘇爸同樣年紀,但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股不凡氣息的壯年男人。
此人正是當今古劍院的掌門繼承人,蘇蟬。
在他的身邊,還站着一個跟他長相非常相似,跟蘇燁同齡的年輕人。
其餘四個位置稍微靠後,兩兩對立。
四名約莫五十來歲的中年人坐在這四個席位上。
當秦天浩帶着蘇爸蘇媽走進大殿的時候,四位長老都把目光轉移到蘇爸的身上,一個個都神色複雜。
而蘇蟬則是一臉和善的微笑着,看向蘇爸。
“牧原,好久不見。”
蘇蟬微笑出聲。
蘇爸冷冷一笑,安慰一旁的蘇媽說道:“沒事,別怕,大不了像二十幾年前一樣。”
蘇媽一臉溫柔的笑意。
這時。
“啪嗒啪嗒……”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只見,一個滿頭白髮,看起來明顯沒有怎麼打理的老者快步衝進來。
看到蘇爸的一瞬間。
白髮老者猛的一震,臉皮微微抽動。
然後,快步走上去,狠狠的一把抱住蘇爸,激動得渾身顫抖。
“父親!”
蘇爸也紅了眼。
“好!”
白髮老者不停的點頭,說道:“好,好……”
此人就是古劍院的上一代院長,蘇牧原的父親,蘇燁的爺爺:蘇鴻志。
“來了就好,來了就好。”
蘇鴻志深吸一口氣,平復下激動的情緒說道:“以前我沒辦法,現在誰再敢欺負你,我就算拼了這條老命也不允許!”
“放心,有我在,今天我倒要看看他們怎麼處置你!”
說完,和善的看了蘇媽一眼。
然後猛的轉頭朝着坐在元老席位右邊第一位的蘇鴻舟看了一眼,然後邁步走到元老席左邊第一個空着的位置上坐下。
“跪下!”
蘇鴻志剛落座,坐在第二長老席的蘇鴻舟便一臉漠然的對着蘇爸喝道。
“你在跟我說話?”
蘇爸直視蘇鴻舟,漠然問道。
當年就是他給出建議要廢了自己丹田!
蘇鴻舟噌的起身來,臉色陰冷。
“你說無視,那就無視吧。”
蘇爸移開目光,徹底無視蘇鴻舟。
“豎子無禮。”
蘇鴻舟爆喝一聲,衝着蘇爸喝斥:“今天你不跪也得跪!”
話聲剛落。
“啪!”
蘇鴻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站起身來跟蘇鴻舟對峙:“蘇鴻舟。”
兩股極爲駭人的狂暴劍氣,轟然自兩人的體內爆發出來,瞬間充斥在整個大殿中,分庭抗禮。
見狀,全場臉色一變。
“二位元老,消消氣。”
蘇蟬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點不緊張的微笑着站起身來,說道:“不過是小事一件而已,牧原怎麼說也是我們蘇家的人,牧原,既然回家了該遵守的禮節也還是需要遵守一下的。”
“我是姓蘇,但我不是古劍院的人。”
蘇爸淡淡的反問道:“難不成,你古劍院還要全天下的蘇家人都來給你們下跪磕頭不成?”
“說得好。”
蘇鴻志提高聲調,瞥了蘇蟬一眼,對蘇鴻舟說道:“我兒子就算要下跪也只能跪我,他早就已經不是古劍院的人了,上門是客,你蘇鴻舟要逼客人下跪?古劍院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規矩!”
“不是古劍院的人?”
蘇鴻舟冷笑,說道:“當初說好廢掉丹田才允許他離開,但現在他的丹田還在運轉,既然丹田沒有被廢,他就還是山上的人!”
“放屁!”
蘇鴻志絲毫不退讓,直視蘇鴻舟說道:“當初牧原自廢丹田以後,就是你親自檢查確定的,就算牧原的丹田能運轉,那也是在脫離古劍院之後才修復的,與古劍院何干?”
“好一個笑話!”
蘇鴻舟搖頭大笑,說道:“問天下武林,誰聽過被廢掉的丹田還能修復的?”
“我聽說過。”
蘇鴻志直接說道:“你要是頭髮長見識短。”
“你!”
蘇鴻舟勃然大怒。
蘇爸淡淡看着蘇鴻舟說道:“當年我確實丹田廢掉了,但我也確實修復了,如果你們不相信有人能修復丹田的話,你可以自廢丹田,我來請人幫你修復。”
這話一出。
蘇鴻舟的臉色立刻就陰沉了下來。
不只是他,一直站在他身邊的青木磊,還有被元老氣勢壓制着一直都插不上話的四位長老的臉色也都不太好看。
反倒是蘇蟬以及和站在他身邊的青年,很平靜。
“好了好了。”
看場面陷入僵持,蘇蟬又呵呵輕笑一聲,說道:“都是一家人,沒必要吵鬧,牧原的丹田究竟是不是後來修復的,檢查一下不就清楚了?”
“兩位元老都在氣頭上,那就只能麻煩幾位長老爲牧原檢查一下丹田了。”
聞言。
長老席上的四位長老同時站起身來點點頭,朝蘇爸走過去。
蘇鴻志皺眉,眼看就要發作。
“可以。”
蘇爸坦然,打斷了即將發火的蘇鴻志。
得到允許,四位長老立刻走到蘇爸身前,一前一後一左一右伸手貼在蘇爸丹田所在的位置,仔細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