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文楓看着眼前的這個女孩,“我是不是見過你?”問了一句。抱着她的雙手在顫抖,口中不停得複述着這句話。
何輕顏的臉色蒼白看着他:“文楓,你想起我了嗎?我是何輕顏啊?”韓文楓這纔回過神,抱起了懷中的女人:“快叫救護車啊。”周圍的警察馬上打了120。
因爲是在深夜,120的急救車來的很快,用了十幾分鍾就到了現場,當他把女孩放上救護車的時候整個人還沒有緩過神:“我,我我……”韓文楓從未這麼失態過。
此時,謝銘捂着肚子慢慢地走了過來看着他滿身是血,又看了看周圍:“主編呢?她人呢?”
謝銘變得有些瘋狂,腦中一直迴盪着那個曼妙的身影,“那個女孩呢?”他問道。
“剛剛已經被送上救護車了。”一個警察說道。
“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謝銘看着韓文楓問道。
韓文楓腦中的身影越來越清晰,“原來是她,真的是她……”話還沒說完,韓文楓倒在了他的懷裏,當衆人發現他的時候,渾身是血,警察以爲他身上的都是何輕言的血,並沒有注意到韓文楓的手臂已經收了傷。
“心跳”
“正常”
“呼吸”
“正常”
“體溫”
“正常”
謝銘看着眼前的女孩,又看了看一邊的韓文楓,心中突然有一種想揍他的衝動,同時他也開始後悔,後悔怎麼不是自己去救她呢?
“你是病人家屬吧,病人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不過這刀插的位置很不好,正好插在了肋骨的縫隙裏,不過現在已經安全了。”醫生說完走出了房間。
留下謝銘一人坐在房間裏,這時候一個男人從房間外走了進來:“謝銘,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他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一絲愧疚,搖搖頭:“這次又是爲了什麼?”他看着病牀上的兩個人,那個女孩十分眼熟,“那個女的是誰?”韓文昊問道。
“那是我們雜誌社的主編。”謝銘說道。
韓文昊走了上去,看了看眼前的這個女人居然是那天晚上在酒吧看到的女孩,又轉身看了看韓文楓,搖搖頭:“唉,謝銘你先留下來,我去派人調查一下,能把文楓傷成這樣的人絕對不簡單,”對於這個男人,他和韓文楓從小都帶着敬畏,不僅僅是敬畏更多的是害怕這個男人的心機,從小到大這個男人所要的做的事兒從來沒有不成功的,他點點頭。
韓文楓慢慢睜開雙眼,引入眼中的是一片雪白,他坐了起來:“我在哪兒?”
謝銘走了過來:“你醒了啊,感覺怎麼樣了?”
韓文楓搖搖頭:“我沒事兒了,輕顏呢?她怎麼樣了。”韓文楓轉身一看,那個女孩正在醫院的病牀上,帶着氧氣罩子。
“你和她到底是什麼關係?”謝銘知道他應該已經恢復記憶,而且眼前的情況告訴他應該和眼前的女孩有關。
“我之前……”韓文楓將之前所有的事兒,都告訴了他,謝銘沒有料到這一切都會發生的這麼巧。
“你喜歡的人是她還是霍沐?”謝銘終於問出了一個讓韓文楓糾結很久的問題。
韓文楓沒有說話,只是站了起來,看着眼前的女孩:“如果,再讓我選擇一次的話,我還是會這麼做。”
謝銘搖搖頭:“你這樣做只會讓他再受傷害。”
“那又怎麼樣?我還會彌補的?那你呢?”當這個問題落在他的身上的時候,謝銘沉默了,對於這個女孩自己確實是可以說一見鍾情,但是在自己聽到她願意爲眼前的這個男人擋刀的時候,他保持了沉默。
兩人對視着對方,“好,我給你一個機會公平競爭,你有這個膽量嗎”
謝銘笑了笑:“公平競爭嗎?你真的以爲和我競爭會有機會嗎?當年f1賽車比賽的時候,那塊場地我已經開過了無數次,每一次都領先你一秒,但是最後我還是放棄了,因爲我當你是朋友。”
“哼,那你以爲我贏不了你嗎?”韓文楓不屑的說道。
謝銘搖搖頭:“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囂張,但是這一次你不會贏得。”謝銘幾乎已經說不出什麼話,幾天幾夜的守候已經變得極度疲乏,只是等着眼前的女子甦醒。
他轉身離開了房間,離開前的最後一句“我不會放棄的。”
一個月後,“主編大人,你怎麼又起來了?”謝銘拿着一個保溫杯,這一次是他自己準備的食物,何輕顏笑了笑:“你怎麼又來了,說了這幾天都不用過來照顧我的。”謝銘將保溫杯放在桌上,說道:“什麼叫我又來了,難道文楓能來我就不能來嗎?”提到文楓的時候,她臉色一變;“好好的幹嘛提他。”
謝銘笑了笑:“提他怎麼了?你還不是幫他擋刀了嗎?”
想起這個自己就十分生氣:“我那時候腦子不清醒了嘛,所以……”看到她撒嬌的樣子,謝銘覺的她越發的可愛了。
“好了,我的主編大人,我就不提了,來張嘴,我餵你啊。”謝銘舀起一勺粥,她擺擺手:“我自己來吧,這幾個月雜誌社那邊就麻煩你了,副主編,你還要跑過來照顧我,真是麻煩你了。”
“哪兒的話,我這麼無聊,所有的事兒韓靈都會搞定,哪有我什麼事兒啊。”謝銘說道。
“那真是辛苦韓靈了,你也是副主編,有空的話就去請她喫個飯,人家也是女生,你怎麼往我這裏跑啊?”何輕顏一直以爲眼前的公子哥和韓文楓一樣,但是這幾個月以來的照顧的無微不至卻讓她感覺到眼前的男人其實也是很溫柔的男人,更像是自己的哥哥。
她突然又想起自己三個月之前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第一人是韓文楓的時候,心裏總是很踏實,之後,心中便是滿滿的怨恨。
“輕顏,你醒了啊?”虛弱的何輕顏看着眼前安然無恙的男子,終於鬆了一口氣。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當時看到韓文楓臉上的表情,其實她的心裏比任何時候都要難過,但是隻要一想到眼前這個男人居然連我都已經忘記了,總是會有一種莫名的難受。
可是這個男人所做出的行爲不是自己能夠預測的,韓文楓看着病牀上的女人,笑道:“我說過要放你走了嗎?”
霸道的話語一向是他的風格,何輕顏愣了一下,但隨即恢復了正常,後背的刀傷隱隱作痛,韓文楓看着她的臉,親了一口:“等我回來。”之後何輕顏色便暈倒了,他走了以後做了什麼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再次醒來的時候面前的男人變成這個男人,他像個親人一樣一直照顧着我。
“你好,小姐,我是市公安局的,請問您有時間嗎?我想詢問一下當晚的情況,”劉隊長從病房外走了進來。
謝銘眉頭一皺:“你們不知道她還沒好嗎?”’
劉隊長愣了一下,面對這種公子哥,他不是惹不起只是不想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笑了笑:“好,既然主編還沒好,我就不問了,那我們改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