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腿卡住了。”sala大喊道。
“卡住也要出來!”趙塵強行去拉,痛得sala大叫起來。
可是真的拉不出來。
趙塵只能又鑽進去,去使勁的弄座位。
sala驚訝趙塵竟然救她?自己不是差點害他家破人亡了嗎?
趙塵拼命的拉拽座椅,使出渾身解數,才把卡住的部位拉開。然後將sala從車底拉了出來。
剛拉出來,那車子就刷得一下子燒起來了。
這次虎口脫身,把兩人的魂都給嚇沒了。
趙塵發現sala腿上流的都是血,一條很明顯的傷痕還在流。
虛弱的sala也很快暈了過去,她暈過去前的最後一句話是:“別以爲你救了我,我就不報復你!”
趙塵真沒想那麼多。
醫院。
雖然受了些傷,但是沒有大礙。sala還是有些失血過多,需要呆幾天,趙塵是皮外傷。
趙塵沒有通知依依,但是楊淑彤和楊淑欣來了。
“她說她是你母親的女兒,也就是你們的姐姐或妹妹。”趙塵解釋道。
“不可能啊,我們怎麼不知道這事。”楊淑彤是真不知道。
“化驗下DNA就知道了。”趙塵說道。
“也許是認的乾女兒也說不定。”楊淑欣解釋。
三人入了病房一起去看望,sala並沒有因此打招呼。
“你說你是我姐姐,是怎麼回事?”楊淑欣問。
sala擡頭看了一眼,問:“你們爲啥跟他一起?難道你們不知道他是我們的仇人嗎?”
“我雖然不知道你是不是我妹妹,但是那是已經過去了,而且媽的死也確實跟趙塵無關,況且你已經報復過趙塵了。”大姨子很講道理的說道。
從sala的固執和仇恨上,趙塵看到了柳玉的影子。
“你們不報仇,我會報仇,我不會讓她白死的。”sala很堅定的回答。
“先驗DNA吧。”趙塵隨她去了。
護士來抽了血。
“你要不要也驗一下?”大姨子問趙塵。
“我驗什麼?”趙塵疑惑。
“你大伯不是跟我媽年輕時?”楊淑彤提醒道。
“你媽不是都說了嗎?那孩子早就打掉了,沒了。”趙塵嘆了口氣,給大伯留個後是多麼好的事,也圓了父親的夢。
“驗驗又無妨。”楊淑彤解釋着。
趙塵也就隨意了。
幾天後,sala出院,報告單也出來了。
是楊淑彤去拿的結果。
楊淑彤把結果遞給了sala。
“不用看,我說了我親生母親是柳玉,和你們同母異父。自然有血緣關係。”sala心裏很清楚。
“我是讓你看另外一份。”楊淑彤很嚴肅的舉着化驗單。
sala看了姐姐一眼,拿了過來,看了一眼,問道:“這是誰的?”
“趙塵。”楊淑彤很嚴肅的回答道。
“
你開什麼玩笑?我和趙塵有血緣關係?”sala不敢相信:“你們僞造的吧?”
楊淑彤搖搖頭,說道:“媽年輕時和趙塵的大伯好過,懷了孩子,媽騙我們說,孩子打掉了,所以我們一直不知道還有個姐妹。我不是媽親生的,所以你跟我沒有血緣關係。你報復的,你想殺的,甚至差點害得他走火入魔的趙塵,是你的親堂弟。”
“你要不信,可以再去化驗,化驗單不會騙人。”楊淑彤握住了sala的手,說道:“媽騙了你,她恨趙塵,媽知道她自己報復不了了。她也知道我和你二妹不會報復趙塵的。所以她選擇了你,欺騙了你,讓你替她去復仇趙塵。她也知道,你是趙塵的堂妹,媽是想讓趙家自相殘殺。你一定要醒悟過來。”
聽了楊淑彤這段話,sala整個人都傻了。
媽臨死前寄給自己的信的內容都是編造的?只是利用自己去報復?
“這不可能,媽不會這麼做的。”sala不相信。
“你太不瞭解媽了。”楊淑彤百般勸解着:“放手吧。”
柳玉當時並沒有打掉孩子,而是生了下來,然後遺棄給了一戶人家。
後來這戶人家出國移民了,sala也就極少回。
但是柳玉私下偷偷的還會有聯繫。
以柳玉的那張嘴,哄住一個女兒並不難,畢竟血濃於水。
sala也不理解母親,她只知道趙塵害死了自己的親生母親,要她復仇,遺言寫得很煽情,那居然是柳玉生命最後時刻的陰謀,就跟御老頭一樣,死了還禍害活着的人。
楊淑彤帶着sala去了母親的墳前,拜祭。
“你後面什麼打算?”楊淑彤問。
“回去。還能怎麼樣。”sala回答。
“不去你父親那看看嗎?”楊淑彤突然提到。
sala沉默了。
從墳地下來,趙塵在山腳下等待。趙塵從楊淑彤發的短信中得知了真相。
趙塵做夢也沒想到這個sala會是自己的親堂姐,怪不得第一眼看見就似曾相識。
sala看見路邊等待的趙塵,說不出的感覺來。
“去吧。”楊淑彤鼓勵道。
sala其實心裏還在猶豫他們的話是不是真的,是母親騙自己還是姐在騙自己?
“你不是想讓我死嗎?我刀都準備好了。”趙塵把刀遞給了sala。
sala狠狠的看着趙塵,拿過了刀,舉了起來。
趙塵閉眼。
sala憤怒,但是最終還是放下了刀。
要趙塵去原諒這樣一個報復自己的女人也不容易。
但是趙塵知道,自己變壞了,從有錢的那刻起,金錢在悄悄的侵蝕他的心靈,甚至都要忘了本心。
趙塵帶sala去了自己的家鄉,拜祭了父親,也見到了趙塵的母親。
“我從來沒有想過,我還有這麼多親人。我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父親是誰,我還能找到自己的根。”sala很感慨。
sala回了美國,臨走時,她說:“我養父養母都老了,他們想回來,想落葉歸根。”
“我差點鑄成大錯害慘了自己的親堂弟,人生真是有趣。”sala無奈的搖搖頭,這些天,楊淑彤和楊淑欣把事情的經過都仔細的說了一遍,在她們的開導下,纔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