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裏看起來總是閒適自在的,尤其在這樣天公作美的日子裏。
有的人赤膊在操場上打籃球,揮汗如雨;有的人滿面春風,郎情妾意;而有的人則泡在圖書館裏,在知識的海洋裏花式游泳譬如凌軒。
凌軒今天穿了一個長袖的黑色襯衫,由於天氣炎熱的緣故,他把袖子挽到了小臂,胳膊肘往下的地方。
但也直到這個部位了,因爲如果在往上的話,就能夠看到他胳膊上的一條淺淺的傷痕了。
這是前些天他跟小刀那羣人對打的時候,留下來的。但是不知情的人,則會很難想象。
很難想象一個人單槍匹馬的跟社會上的慣犯混混們對抗,而只是留下了一道幾乎肉眼不可見的傷痕。
這個圖書館的設施還是頗爲豪華的,椅子是軟皮的,有扶手,坐上去也很舒服。
凌軒坐在圖書館靠窗的位置上,一手拿着一本中國的彩色地圖冊,一手懶散的搭在椅子扶手上。
他後背靠在椅子上,一隻腿微微曲起膝蓋,另一條長長的腿則蹬在桌子下的橫槓上,看着架勢,還真不像是來老老實實學習的。
起碼跟他旁邊的那位戴眼鏡的同學比起來,是沒有那麼像模像樣的,他感覺倒像是個來視察的領導似的。
不過凌軒到這裏來,還真不是爲了學習,爲了考試多得幾分,他另有目的的。
他最近快要突破練氣二段,但是總是差那麼一點點,就是不能夠到那個第三段。
無奈,他只好求助於外力,來找找靈草,好助自己一臂之力。
但是這靈草也不是大白菜,想買就能買的到,他就想,根據一些古籍的記載,找一找那些靈草可能存在的地方。
不過時代的發展是很迅速的,像是瘋狂旋轉的絞肉機,把本來的歷史絞的面目全非。
那些古籍上的地名早已改頭換面,就像是被通緝了的逃犯,換了一個新的名字。
不過凌軒也不是沒有希望,古時的地名在現在也不是無跡可尋,所以他纔來圖書館,找了一本厚厚的、詳細的中國地圖。
這時圖書館裏的圖書管理員朝凌軒走來,而同凌軒也剛好把書合上。
“這位同學,”女管理員有些爲難的說道“你能不能坐的端正一些”凌軒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但是眼神足以表達出他的意思。
“是這樣的,有不少女同學都朝你這邊看,竊竊私語的”管理員期期艾艾的說着。
凌軒這時站起來,把書規矩的放到一邊,打斷了她,冷冷的說道“不好意思,我要走了。”
他說完,就像一陣風似的,輕輕的離開了這裏,不帶走一片雲彩。除了腦海裏,他所需要的那個地名。
其實有靈草生長的地方不少,但是他現在還是學生,能去的地方有限。
不過或許是上天的眷顧,還真讓他找到了一個離自己不遠,但是很有可能有靈草存在的地方行馬鎮。
行馬鎮是濱海的一個小鎮,這個鎮子存在的時間不短,幾乎是於濱海一樣的悠長。
最終留在後面,看着其它的鄉鎮飛黃騰達。不過地球上的人口激增,土地資源有限,人們大興土木,總是需要土地的,不論是爲了利益,還是爲了發展。
所以當凌軒坐了一個小時的汽車,來到行馬鎮的時候,他看到的就是一副房屋倒塌,推土機、吊車橫行的場面。
這裏在拆遷,凌軒意識到。
他的心不禁下沉了一些,拆遷是多粗暴,那些靈草是多脆弱
他站在煙塵裏,感覺到心情不太爽。
不過既然到了這裏,那就試着找一找吧。他使用了鳳眼,同時調動了自己最大的嗅覺感官。
靈草雖然長的跟現世的一些奇異的花草沒有太大的差別,但是氣味是不同的,或者說它們身上有一種靈氣環繞,而這種靈氣,凌軒是可以感受到的。
凌軒輕鬆的邁過一堆堆的土丘,在各處尋摸着,不過他最好不要把自己這種找東西的意圖表現的太明顯。
不然別人會注意他,並且投注以探究的目光,畢竟在這種拆遷的地方找東西,還挺怪的。
但是凌軒似乎沒有一點這種覺悟,實際上,他倒不是沒有想到這一點,只是不屑於做僞裝罷了。
他只是覺得,自己要做的事情從來沒必要遮遮掩掩,別人怎樣根本不會影響到他。
此時這裏的街道上還有一些行人來往,看來還有一部分人沒有搬走的樣子。
這裏的房子還真是破舊,凌軒看着眼前的房屋,不禁想到。
這些房子都被蓋了一個紅色的拆字,格外的凸顯了它們的衰敗。
凌軒看到這裏落後的樣子,反而輕鬆了一些,落後說明這裏還是比較原生態的,那麼靈草存在的機率就更大了。
凌軒腦子裏想着這些,不急不緩地走在還算平坦的小道上,但沒想到,半路殺出個女程咬金來。
一個小女孩低着頭走着路,由於凌軒走路幾乎沒有聲音的緣故,小女孩也不知道前面有人,結果竟然撞在了凌軒的身上。
而凌軒雖然知道前邊有人,但也沒太在意一個小姑娘,而且那小姑娘也不是走在他正對面。
誰知道這小姑娘走着走着就偏了,還撞到了自己。
凌軒倒是沒什麼,不覺得痛,但是奇怪那小姑娘也沒有哇哇的大哭,或者發出“哎呦”的聲音。
她只是揉了揉自己的腦門,然後擡起頭來。凌軒看見她的面貌,一愣,發現這個女孩就是上次偷襲王天的那個小女孩。
凌軒看見,這個小女孩的臉色並不是太健康,眼睛也是紅紅的,還有一些血絲在裏面,這些在一個小姑娘身上,似乎不那麼的合適。
“對不起。”小姑娘快速的對凌軒說了一句,就低下頭,繼續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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