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凌軒回罵了他一句“兔崽子”之後,開着那輛蘭博基尼絕塵而去,自己的牙齒都快被他咬碎了。
王天從口裏吐出一口混着鮮血的吐沫來,他知道,自己也就這個時候不用把打碎的牙往肚子裏咽了。
因爲,即使他知道是凌軒讓自己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他也無可奈何。
他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拉凌軒是幕後指使。
雖然他百分之一百的確信凌軒絕對不是偶然路過這裏,然後心血來潮地順便來了個落井下石。
況且,凌軒開的那輛車,他是認識的,那是趙天華的專用車,趙天華,不是他們家輕易敢惹的人。
凌軒開着車,來到一家洗車店。
店員負責任的清洗着底部沾了不少污泥的名車,一邊洗一邊露出一種暴殄天物的可惜的表情來。
“先生,”店員終於忍不住發了對於一輛名車悲涼命運的惋惜,覺得他或許能夠幫一幫這個可憐的車子“您這是去山上開賽車去了”
“嘖嘖,”店員說“多好一車,不應該啊。”他一邊說一邊看凌軒,覺得凌軒大概是個敗家的富二代。
而凌軒坐在一邊的休息區,完全沒注意到店員在跟他說話。
凌軒手裏拿着一個手機,還是最新的愛瘋。不過這不是他的,正是王天掉的那個。
凌軒輕易的破解了密碼,手機顯示有好幾個未接來電,還發來幾封短信。
短信都在催促王天回去參加一個宴會。
店員這個時候走過來,想告訴凌軒車洗好了,卻無意中看見了短信的內容。
“這個點你還不回去,”店員自來熟的說道“現在都晚了。”
“沒關係。”凌軒關掉手機,說道。反正也不是他要去。
“車洗好了。”店員擦了擦手。“好。”凌軒付了錢,拿出鑰匙把車驅出了店裏。
他掏出自己的手機,打給趙天華“趙先生,車我用好了,這就還給你,這次謝謝你。”
他簡短的說完,趙天華那邊回了幾句,凌軒就掛了電話。
豆腐此時坐在一家板麪店裏,手裏拿着王天的錢包。
他從裏面抽出幾張紅色的鈔票,趁人不注意,塞進了自己的襪子裏。
這才把王天的錢包合上,放回衣服兜裏。
而凌軒回到學校,一進宿舍,就聽黃剛他們在討論學校跟外校組織足球聯誼比賽的事情。
這件事情凌軒有所耳聞,不過他並不在意。
他洗刷了一番,躺在了自己的牀上,此時剛好熄燈的鈴聲響起,他也就閉起了眼睛。
他隔絕了外界的聲音,此時他需要好好的調息一下。
他一口氣收拾了王天,並且讓他不敢在對自己做什麼小動作。
而凌軒現在的處於的修煉階層,對他自己來說,還太低。
他腦裏思索着那個小女孩的事情,聯想到王天手機裏的一些線索,覺得事情似乎了有了一些眉目,他離靈草又近了一些。
凌軒翹了課,找到了豆腐。
“哥,”豆腐嘻嘻哈哈的說“你來的正是時候,這板面我都給你點好了,這家店,味道那是沒得說。”
不錯,這家板麪店就是昨天豆腐在的那一家。
凌軒拉開椅子,在豆腐對面坐了下去,單刀直入“他的錢包呢”
“誰”豆腐裝傻充愣,不過演技值得表揚。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凌軒拿起筷子,把碗裏的滷蛋夾成兩半“懂嗎”
“懂懂懂”豆腐立馬站起來,九十度鞠躬,把錢包雙手奉上,他現在覺得自己的手腕還在隱隱作痛呢。
好在現在店裏沒幾個人,老闆也在後廚,不然凌軒見他這麼丟人,都忍不住要把他踹回凳子裏。
豆腐坐下了,刺溜刺溜的喫着麪條。凌軒則打開錢包,一眼就看到了裏面的一張全家福。
他看着王天旁邊的那個中年男人,也就是王天的父親。
凌軒知道王天家是個有錢的,他爸爸在搞房地產,不過平時也沒太在乎這個事情。
今天他忽然見到他的照片,就記起來自己前不久在學校的圖書室的時候,瞟過的一眼門邊架子上的報紙。
黑白的報紙上就印着這張臉,這個叫王正德的中年男人,房地產老闆。
報紙上醒目的標題在凌軒眼前回映,說的是王正德最近在開發一個落後的小鎮,決定把那裏打造成一個大型的遊樂場。
只是他記不清那個小鎮的具體的名字了,儘管,他直覺的猜測,那個小鎮,應該就是行馬鎮。
一個完整的事情、故事在凌軒的腦海裏展現出來,關於王天和那個小女孩的聯繫。
他決定還是去買一份報紙,以便佐證自己的猜測。
他站起來,轉過身就要走。豆腐聽見動靜,連忙擡起頭“哥,你面還沒喫就要走了”
凌軒覺得他雖然像是在挽留自己,但是語氣裏的歡快出賣了他。
凌軒說道“喫太多小心別撐死,而且,錢放在襪子裏實在沒必要。”
“你你怎麼知道的”豆腐連忙捂住自己的腳,一副做賊被發現的樣子。
“這個錢包你拿去,”凌軒把桌角的錢包推到豆腐面前,又從自己身上拿出王天的愛瘋“他的手機也歸你。”
豆腐看見了,不禁淚花涌動,似乎就要被感動地流出來“哥,你真是個好人”
“都是垃圾,我留着做什麼,”凌軒轉過身,向門外走去“況且,垃圾的東西更是垃圾。”
豆腐本來雙手都激動地握住了錢包和手機,可是又聽凌軒一口一個垃圾的
不過,跟錢比起來,那些又算什麼,他看了一眼凌軒離去的背影,最後還是把東西放到了自己的身上。
凌軒到雜誌鋪買了一份之前提到的報紙,他一目十行,看見了那個小鎮的名字。
他沒猜錯,那個小鎮,就是行馬鎮。
就是他去尋找靈草以及遇到身上有靈草氣息的、偷襲王天的那個小女孩的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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