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部的女經理扎着一個波浪卷的金色馬尾,擼着袖子,手裏拿着一塊抹布在擦一個櫃子。
櫃子裏的玻璃窗裏,擺放着一排金色的獎盃,那是足球部成立多年以來,所獲得的榮耀。
但仔細看一看上面的日期,會發現,最近的一個也是三年前的了。
三年前,金學堯的學長帶領的球隊,無緣冠軍,每每以亞軍收場。
三年後,金學堯接手了足球部,與濱海的另一所大學濱海科技大學的競技比賽,將是金學堯作爲隊長的第一次“戰役”。
“老金,”女經理張川鈴扭過頭對坐在凳子上,看着門、望眼欲穿的金學堯說道“你剛踢完球回來,一身臭汗,能不能先滾去衝個澡”
“不行,”金學堯堅定的拒絕“我在等凌軒。”
“你憑什麼覺得他會來”張川鈴問道。
“我我不知道,他會來的。”金學堯底氣不足的說了句很沒底氣的話。
張川鈴翻了一個白眼,繼續擦着獎盃。
不過她和金學堯是青梅竹馬,對於他的這種行爲模式,也算是麻木而習慣了。
足球部的門忽然的被打開了。
凌軒自然地站在門口,頭髮被風微微吹動,他擡起眼皮,看着金學堯說道“我可以加入這一次的比賽,而條件是”
金學堯蹭的一下站起來,迫不及待地問道“是什麼”
凌軒“拿冠軍。”
“那就是我們的目標”金學堯一下子站到了小凳子上,無不激動地說道。
張川鈴看着凌軒,這個她最近從金學堯口中聽到的他念叨了很多次名字的
人。
她覺得凌軒忽然地到來,像是神賜。
“那,就這樣。”凌軒轉身,後又加了一句“平常的訓練,我也會一起。”
門毫無聲響地合上了。像是從沒有打開過一樣。
“鈴鈴,”金學堯彷彿呆滯住了,他說“你聽見了嗎”
“聽見什麼”張川鈴說道,他以爲金學堯是因爲幸福來的太突然,不相信剛纔發生的事。
“你不是在做夢”張川鈴善意的說道,但還沒說完,被他打斷了。
“聽見”金學堯伸手裝模作樣的掏了掏耳朵“聽見勝利的號角響徹天空,聽見我們足球隊在賽場上的歡呼,聽見觀衆們爲我們的瘋狂吶喊”
“醒醒,”張川鈴推了一下他的肩膀,損道“大白天發什麼癔症。”
“不行,”金學堯忽然轉了話音“我得去告訴李傑”
凌軒坐在操場上,一邊吸收着天地間的靈氣,一邊看着幾個在玩藍球的人,思緒飄到遠方。
他重生之前,和那時候的伍紅有一個約定。
伍紅那時候不像他前些天見到的樣子一樣,成熟而美麗。
她前世就是個假小子,穿着打扮跟胡玲倒是差不多的風格。
她因爲喜歡踢足球,所以曾經加入過學校的足球隊。
不過她和凌軒並不是隊友關係,因爲凌軒並沒有加入過任何的社團或者團隊。
被伍紅看到了,她就跑來向凌軒請教球技。
一來二去,兩個人也算的上是朋友了。
後來,有一次,伍紅過生日,她請了很多朋友,也包括凌軒。
但是凌軒沒有去。恰巧伍紅生日的前一天,她所在的球隊輸了,於是伍紅就對凌軒說,他如果不來,也得給自己一個禮物。
而禮物,凌軒當然是沒有準備的。
伍紅聽了,反而更開心,她說“我知道你這個人說話算話,雖然平常看起來冷淡了些,但是,朋友的忙你卻是會不遺餘力的幫的。”
“我就快轉學了,”伍紅突然聲音降了下來“轉到一個女生不能踢球的學校了,所以,我希望,你能替我,贏一次。”
凌軒最終答應了。
而還沒有等到有一個機會,把這個遲來的生日禮物送給她,自己就重生了。
凌軒在濱光酒店看到她時,突然記起了這個落在他記憶長河裏的承諾。
籃球場上的幾個人還在打着籃球,好像不知疲倦。
伍紅這個時候雖然不認識他了,這個約定也可以不做數,因爲當事人之一併再不知道這個事情了。
凌軒並不想如此,即使這個約定已經時過境遷,但自己還是要完成它,完成自己許下的承諾。
並且靠他真正的實力,他不會在賽場上用他修煉的力量,並且讓對手心服口服。
籃球場上傳來一陣長長的嘆息,有人輸了。
濱海足球部。
金學堯跟李傑坐在食堂的椅子上,面前擺着餐盤。
“你說,凌軒加入了我們,我們就能贏過濱海科技大的那幫人嗎”李傑夾了一大塊肉,塞到自己嘴裏。
“科技大的那幫人已經連着三冠了,”李傑繼續這着滅自己威風,長他人志氣的行徑,說道“我們學校也連輸了三次了。”
“你能不能有點志氣,”金學堯批評他說“你看你,喫這麼多肉,也沒見你長几兩肉,在球場上,別人一碰就倒,全都白吃了。”
李傑瞪了他一眼,“堯隊,你也太誇張了啊。”
“雖然你說的,有一部分是事實,”金學堯承認道“但是我覺得,這一次,我們會贏的。”
“就因爲,”李傑頓了一下“有凌軒的加入”
“你不覺得嗎”金學堯反問道。
“但是,堯隊,你別忘了,”李傑提醒道“科技大的那幫王八犢子,私下裏,玩那些見不得人的把戲,可也是他們的強項。”
“那就更可以確定了,”金學堯說道“邪不勝正,他們玩陰的,活不久的,你看那些反派,到最後不都歇菜了嗎。”
“堯隊,”李傑悠悠地說道“你心可真大”
月亮高懸。
凌軒的身影出現在操場上,他腳上帶着一個足球,那個球像是他身體的一部分似的,極爲靈活的被凌軒顛來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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