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軒從南街走到搶劫事件發生的北街,看見了搶劫事件發生的珠寶店。
這家珠寶店,他也不是完全的陌生,前幾天還在那張給了張揚的名片上見到過。對了,這就是秦濤大女兒開的那家珠寶店。
凌軒眼前的這家珠寶店可以說是全市排名前三的珠寶店,無論質量還是設計的美觀度舒適度都是頂好的。
而凌軒眼前這個曾經輝煌的珠寶店,此時就像是一個凌亂的受傷的女人。任何在這裏買過珠寶的人,如果看到這幅場景,都會忍不住駐足長嘆。
“哎”張揚此時從街道的拐角處走出來,停在凌軒的身旁,長嘆一聲。
凌軒偏頭看他“你在這裏買過東西了”“前幾天剛過一個意大利著名設計師設計的水晶項鍊,送給了露西。”張揚紳士的笑了笑,用他的語調,即回答了凌軒的問題,也表達出了他對這家店遭遇不幸的惋惜。
“沒想到如今的法治社會,還是有這麼猖狂的搶匪,不僅開槍射擊警察,還綁走了漂亮的女老闆,這真是暴殄天物,那麼優雅的女人怎麼可以被那麼粗暴的對待”張揚望着被隔離帶圍在裏面的珠寶店,說道。
“你覺得,他們知道那女老闆是市委書記的姐姐嗎”凌軒發問。“市委書記”張揚想了想,問道“市委書記也姓秦”
張揚初來乍到,他並不瞭解也不想去了解這些無他無關的東西,他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忙,沒有心思去管這些。
“市委書記秦楓,”凌軒說道“他是秦楓的弟弟。”
“呀,”張揚忽然發出一陣驚歎“那那幫搶匪豈不是要倒了大黴”
“我看,”凌軒向前走了幾步,邁進了隔離區。“凌軒,”張揚看見這一幕,說道“裏面不可以進,你這是”
“我看倒黴的另有其人才是。”凌軒踩在碎石瓦片上,蹲下身體,撿起了藏在瓦片下的一粒金屬子彈,說道。
秦楓站在辦公室裏,他面前的桌面上放着一張信紙,和一張近期的報紙。
報紙上的一半的板面,登載的全都是珠寶店被搶劫以及市委書記的姐姐被綁架的新聞。其實,本來是沒有幾個人知道這個珠寶店的老闆秦楓是秦楓的姐姐,但是發生了這件事情,就讓媒體充分的發揮了他們的挖掘能力和傳播造勢的能力。
一夜之間,報紙和新媒體就讓大衆知道了這一事實,並帶給了大衆廣泛的想象猜測空間。
秦楓面前的那張信紙,是一封匿名信,它上面贅述了濱海市市長傅波貪污受賄、徇私舞弊的一些不法行爲。
並且還給出了一些證據,說要求嚴懲貪官污吏,整治不良風氣。
秦楓把那封匿名信和報紙疊在一起,有些焦躁的把它們扔到了一邊。此時市政府的門外記者雲集,一個個的都舉着話筒,時刻等待着秦楓的出現。
一番折騰之後,凌軒見到了秦楓。秦楓的辦公室裏,凌軒坐在椅子裏,秦楓則是坐立難安。
“凌軒,”秦楓對他還是很信任的,他說道“你有什麼辦法嗎,我現在連我姐姐在哪裏都不知道”
“我覺得,你不是一點頭緒都沒有的。”凌軒說道“你好好想想,這此搶劫真的只是一次爲了錢財的搶劫嗎”
“至少,”秦楓說道“官方的說法是,搶匪在和警察對抗的時候,爲了順利的逃脫,就綁架了一名人質”
“可是現在他們已經逃脫了警方的追捕,”凌軒說道“他們本來沒有必要在留着你姐姐了。”
“可是,”秦楓說道“可是說不定他們只是不想殺人殺人和搶劫的罪名並不一樣”
“你覺得,敢綁架市委書記家人的人,還是什麼在乎性命的人嗎”凌軒說道。
“而且,”凌軒站起來,瞥了一眼秦楓辦公桌上的那封被蓋在報紙之下的匿名信,“這封匿名信來的也太巧合了吧。”
秦楓聽見凌軒忽然提到了匿名信,他一手按在報紙之上“你是怎麼知道匿名信的事情的”
“你不覺得,這是一種威脅嗎”凌軒說道“他們先是給了你一封舉報信,然而你並沒有動作,他們爲了讓你有所行動,便綁架了你的姐姐,並且僞裝成一次搶劫”
“說不定,你只要把傅波傅市長革職,你的姐姐就會自然而然的回來了。”凌軒說道。
“但是,傅波的爲人我非常的瞭解,他是一個好市長,並沒有他們說的那種行徑,他是清白的,我怎麼能爲了自己,做這種顛倒是非黑白的事情”秦楓激動的說道。
“所以,”凌軒笑了一下,說道“我到這裏來幫你,救出秦葉老闆。”
“你知道我姐姐在哪裏”秦楓問道,要救人,也得知道人在哪裏。
“你的姐姐很聰明,”凌軒說道“那羣綁匪是計劃好了的,他們有明確的目的地,而且你的姐姐在現場,留下了這個。”
凌軒從衣服裏掏出了一個微型定位裝置“你姐姐的身上或者綁匪的身上,應該有一個微型的信號發射裝置。”
“這麼重要的東西,警察怎麼沒有發現”秦楓憤怒的說道,如果沒有凌軒發現這個,那他的姐姐要到什麼時候才能被找到。
“這個可不好找。”凌軒看着連接了定位裝置的手機,說道,“現在你的姐姐已經出了濱海市了”
“他們要把她帶去哪裏”秦楓靠過去,問道。
“西承的一座海上孤dao。”凌軒看着閃爍的定位,肯定的說道。
西承是濱海東北方向的另一個省的一座靠海的城市。其中的一座海上的孤dao,也是以其驚險的海浪聞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