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髮青年手下的人看見自己的老大被人打倒在地,立馬很有眼力勁的上前去攙扶,但是金髮青年卻拒絕了他們的服侍,他站起來撣了撣自己衣服上的塵土,對凌軒道“再和我用陣法比試一場”

    “你已經輸了。”凌軒轉過身,向自己的出租屋的方向走去。

    其實他知道這個青年的陣法的天賦着實很高,自己之所以能得勝,其實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在於他使用的那個陣法是金髮青年沒有見過,甚至都沒有聽說過的,勝在新奇和出其不意,其次就是凌軒前世的一些經驗了。

    而且凌軒修煉的功法所側重的重點並不在於陣法,尺有所短,寸有所長,以自己的短處去跟他人的長處去比較,實在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那個女人的死活你不管了嗎,”金髮青年並不死心,他對於凌軒使用的那個陣法十分的好奇,如果他能再見一次的話,說不定自己就能仿製出來了。

    凌軒冷哼一聲,“隨你。”拿張麗來威脅他真是一個愚蠢的想法。

    金髮青年看了一眼還在暈着的張麗,忽然明白過來,她的暈倒或許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導致也說不定,自己居然還拿這個威脅他

    金髮青年住了嘴,他混跡社會不是一天兩天了,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東西就要自己去爭取,就算是用強硬的方式也無所謂。

    他咬破自己的指尖,趁凌軒還沒有走遠的時候,在地上快速的畫出了一個和之前相同的瞬移法陣。凌軒再一次被帶了進去。

    這一次他們來到的場景和上一次不同,看來這地點也是隨機的。凌軒看着眼前的金髮青年,還真難纏。

    “我叫白令,我想你會深深地記住這個名字的。”白令對凌軒說道。

    凌軒沒有說話,而是脫掉了自己的外套,把衣服扔在了一邊的樹上,他不打算用陣法跟這個青年對抗了,他要破了這個青年引以爲豪的陣法。

    白令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枝,從東至西畫了長約一米的複雜陣法,凌軒打眼一看,還真的沒想到這個青年居然能畫出“引蠻陣”來。

    引蠻陣是一個頗爲久遠的陣法,它的厲害之處就在於可以引出一個叫做“蠻蠻”的獸來。

    但是蠻蠻獸並不是一個真實存在的生物,它只是由陣法而引出的一種十分切實的幻想,說起來就跟電影院裏的眼鏡似的。

    而“蠻蠻”是這樣的,其狀如鳥,而加上一對翅膀和一雙眼睛,相得益彰,名曰蠻蠻。

    凌軒在前世的時候,雖然沒有和蠻蠻戰鬥過,但是見過的這種奇獸也不算少。

    其實人在畫陣法的時候,速度也是一個頗爲重要的因素,因爲如果畫到一半,被人打斷的話,那也是功敗垂成的。

    顯然這個金髮青年對於這個陣法的熟練程度並不是很夠,但是凌軒沒有打斷他,他就等着這個陣法完成,也好見一見那個蠻蠻,其實他還是有點好奇的。

    白令的陣法完成了,一道金光乍現,伴着一聲長長的尖銳的啼叫聲,一個長着暗色橙黃羽毛的鳥類似的動物從天而降。

    它有尖尖的灰色的喙,腹下有兩爪,翅膀的關節處還另有兩爪,頭頂長着一根長長的白色羽毛,隨風柔軟的飄動着。

    凌軒看見這個奇獸,不禁眼前一亮,這個近數十丈長的大鳥振着它的翅膀,從空中飄落下來的羽毛就好像特大號的雪花一樣。

    凌軒擡手接住一根從空中落下來的羽毛,柔順的觸感跟這個大鳥兇猛的長相一對比,反倒產生出一種反差的萌感。猛虎嗅薔薇。

    但是他不擔心自己會被這個畜生怎麼樣。他騰空一躍,空中踏步,逐漸的靠近蠻蠻的脖子處。但是白令忽然對着蠻蠻大叫了一聲它的名字,他在召喚它。

    蠻蠻是他用陣法創造出來,所以它理所當然的向白令靠攏過去,他振動翅膀,把凌軒的衣服吹的嘩嘩作響。

    凌軒卻不想讓它朝白令飛過去,若是白令騎上這隻大鳥,自己可就不妙了。

    凌軒一個翻身,身體上升了一個令人不可思議的高度,他單手向上,一把抓住了蠻蠻的長尾巴,他穩住自己的身體,縱身一躍,跳到了蠻蠻的後背上,他張開雙臂,環抱住它粗長的脖子。

    白令看見這一幕,不禁氣急,自己召喚出的奇獸,怎麼就被他捷足先登了。

    不過這也實屬正常,因爲白令雖然很有陣法的天賦,但是他的修爲卻是趕不上現在的凌軒的,就好像手裏有一個十分厲害的寶劍,但是由於力氣不足的原因,根本也拿不起來那把鋒利的寶劍。

    被凌軒半路截胡,也是情理之中。但是這隻大鳥倒是個忠心的主,他聽見了白令的召喚,而自己的身上卻承載着另外一個人,它也是不願意的。起碼是不服氣的。

    蠻蠻於是就想擺脫掉凌軒的桎梏,它的身體大幅度的擺動,忽然衝進雲霄,又忽然俯衝向褐色的大地,勁風在凌軒的耳邊呼嘯而過,而凌軒只覺得十分的懷念這種感覺。

    蠻蠻見如何都擺脫不掉凌軒,十分的氣惱,它向前飛去,身體在空中三百六十度的旋轉,而凌軒卻紋絲不動。

    白令看着穩如泰山的凌軒,不禁都懷疑蠻蠻到底是自己用陣法畫出來的,還是凌軒用陣法畫出來的,雖然他不想承認,但是他的確覺得,蠻蠻在氣惱的外表下,它的內心似乎是享受着凌軒帶給它的那種征服的感覺。

    凌軒也玩夠了,他把食指和大拇指放到脣邊,吹出一個嘹亮的長哨來。

    蠻蠻在聽了這個哨聲之後,忽然變得乖順起來,不在反抗,任由凌軒騎在它的背上。

    凌軒輕輕撫了撫它腦袋上的毛,這就是凌軒並不擔心它會傷到自己的原因。這個口哨是用來專門駕馭這種由陣法召出的奇獸的,是凌軒在重生之前,總結的經驗,創造出來的。

    白令看見這一切,眼神充滿了挫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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