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都市重生之修仙狂少 >第108章 絕地求生
    猶如雷雨般密集的子彈爭先恐後的穿過水流,打在凌軒的周圍。身體外的靈力變得好像一戳就破的泡泡,被子彈戳破,鑽進他的皮肉裏。

    這種被子彈打傷的感覺,凌軒好久都沒有體會過了,雖然大部分的子彈被靈力擋在了外面,但是仍然有那麼幾個,不可避免的傷到了凌軒。

    凌軒的腹部中了一顆子彈,他的左側小臂、以及肩膀也各中了一顆。血水流出,其餘被阻擋偏離了原本軌跡的子彈紛紛的從凌軒的身邊擦過,滑出一道道的水流。

    紅色的海水在引來鯊魚之前,凌軒就暈了過去。一來,是他胸口的內傷復發,而來,是他在海里越來越沉,越來越往下,向海的深處掉去,第三,就是大量的失血,導致他氣血不足,臉色蒼白至極。

    凌軒像是一片在秋風之中被席捲的落葉,順着水流,蕩向深處。

    阿冰用自己的身體擋住數把黑洞洞的槍口,但是,她並沒有成功。那幾個人把她拉到一邊,仍然接着往水裏打槍,直到他們看見了海里涌上來的鮮血,這才善罷甘休。

    他們的同伴見結束了,便鬆開了對阿冰的桎梏。

    “你們”阿冰說不出別的話來,剛纔她執意不肯走的時候,其中有的人向她開了槍,雖然只是爲了威嚇她,但是她還是不敢相信,這些她幾乎朝夕相處的人,居然如此輕易的把槍口對着自己。

    就想,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父親,那麼輕易的、那麼無動於衷的就把自己的妹妹,他的女兒,交了出去,說是爲了村子也好,說是男兒有淚不輕彈也好,她始終是覺得,這一切,不應該這樣。

    “阿冰,好了,沒事了,你跟我們一起回去吧。”其中一個人說道。

    阿冰拒絕了。其他人也沒有強求,除了囑咐了一句讓她早點回去之外,也沒說什麼。他們的腳步聲越離越遠,直到完全的消失。

    阿冰在岸邊,看着漸漸被沖淡的鮮血,眼淚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天色轉亮。

    阿冰站在白先生的門口,向四周看了一下,確定沒人了之後,她才端着手裏的茶水,敲響了白先生的門。

    今天她的父親一大早就出去了,不在這裏,正是一個很還的時機。

    “白先生”阿冰在門外邊敲門邊說道。

    “進,請進。”白先生蒼老的聲音從門裏傳來。

    阿冰走了進去,把茶水放到了一邊的桌子上,面色擔憂而又焦急和不忍的對白先生說道“白先生,非要非要殺人嗎”

    “殺人”白先生看了阿冰,一開始有點不明所以,但是後來一下子就想到了阿凡的事情,以爲她是來給阿凡求情的。

    “阿冰,你不用說了,這,或許是最後一次了。”白先生說道。

    “可是凌軒”阿冰扯了扯自己的衣服,說道。

    “什麼凌軒”白先生沒想到她說的是凌軒。“凌軒怎麼了”

    阿冰見白先生一副大喫一驚的樣子,她也愣了,難道不是白先生讓她父親做的嗎他說道“一些村民拿着獵槍,在射擊凌軒,他受了傷,流血了”

    凌軒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了一處平地上,當然是水裏面的平地。周圍一片的空曠,凌軒捂着自己的腹部,子彈還在裏面。

    他坐起來,摸出紫電把子彈挖了出來。子彈沾着鮮血,“鐺。”的一聲掉在了地上,其餘的兩個子彈也是同樣如此。

    凌軒知道這裏危險重重,但是也是十分的安全,不會有人來打擾,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把腿盤起來,調整呼吸和氣息,讓血液沿着經脈流過,迅速的修復傷口。胸口的傷痛已經退去了,他的力氣也恢復了不少,這裏難得的清淨,也是個修煉的好地方。

    凌軒也沒有做別的事情,他知道天玄陣的強大,與其用自己這幅要死的樣子去闖陣,還不如就在此寶地把自己的修爲再提上一層,然後在想辦法去取回頭骨。

    白先生走到屋外,他的身後站着被他叫來了村長。村長剛剛不在,他去忙別的事情去了。可是他忙着忙着就突然被告知,白先生要見他。

    這種情況可不常見,白先生除了一些很重大的事情,一般是不會主動找他的,他在來的路上,就不禁琢磨,這白先生叫他來是什麼用意。

    他最開始以爲是因爲獻祭的事情,但是想了想,事情之前不是已經定好了嗎,應該不會在有什麼改變了,那麼,難道是自己去阻擊凌軒的事情被發現了

    可是也不太可能,這個老頭整天在房子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跟個女人似的,他應該是不會知道這個事情的。

    而且,昨天辦事的村民也說,沒看見什麼外人。是沒看見外人,但是他們看見了阿冰,不過這個事情他們沒有向村長彙報,因爲阿冰是他的女兒,這是一家人啊。

    所以有點搞不清楚狀況的村長就一臉困惑的站在白先生身後,一會看看右邊的牆邊堆着的谷良,一會看看左邊小木椅。活像一個被家長審訊的孩子,其實到底也是做賊心虛的緣故。

    “白先生,您找我,到底是有什麼事情”村長憋不住了,問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白先生望了一樣逐漸上升的太陽,說道“這個村子一直在走下坡路,如果不做出一些改變的話,就會像是沉下去的夕陽,再也升不起來了。”

    “怎麼會,太陽每天東昇西落,哪裏會有停止的一天。”村長提出不同的意見。

    “沉下去的太陽,再次升起來的時候,還是昨天的哪一個嗎,”白先生說道“不是了,它已經變了,只有變化過,纔會一直存在着。”

    “您這是什麼意思”村長敏銳的覺得白先生好像知道了什麼。

    白先生像是一個上了發條的玩具,緩緩地轉過了他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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